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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蹭蹭上涨的粉丝数，姜了知内心很平静。
她没想到谢舟会在这时候官宣他们俩的合作，俩人还没正式碰个面，或者说先试下音。
另外广告方的道歉声明也让她感觉到一丝压力，不用猜，这肯定也是谢舟去沟通的。
很突然的，就欠了这么一个人情。
……
在高铁上，姜了知把手机开了静音，直到回到她的小公寓，放下一路的疲惫，脱了鞋，光着脚走到客厅沙发，随便那么一躺，感觉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一路睡了几个小时，她现在也不是很想睡觉，外面的天昏昏暗暗，漫天的晚霞像一幅抽象的油画。
姜了知拿出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九个是顾姐打的，还有几个是姚小米打的。
微信也有新的消息。
顾姐：速回电。
姚小米发了好几条，大概就是问她和谢舟的合作是怎么回事，顾姐在找她等等。
至于那个男人，只是安静地躺在她的手机列表里，没有任何动静。
正准备给姚小米回消息，顾双的来电提醒突然跳出来。
这个她名义上的经纪人，上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上个月？
总之，顾双给她打电话，一般是没什么好话的。
接通后。
“姜了知，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谢舟发的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依旧是那个冷漠中略带着点刻薄的声音。
姜了知翻了下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沙发上。
“字面意思啊。”她没有否认要合作这件事。
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了声，说：“你不要忘了，你和公司的合约还没有到期，私自接活是要付十倍违约金的。”
“嗯。”姜了知轻轻应了声，“可是顾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违约了？”
顾双似是早料到姜了知会这么说，她得意笑了声：“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搭上谢舟的，但你应该明白，你不会是他的最佳选择，公司有的是办法说服他放弃你。”
姜了知清楚，顾双是真做得出来这事，也或许真有这个本事。
当初她刚和顾双签约，却一直分配不到合适的资源，她鼓着勇气自己去外面试镜，好不容易面上一部大ip女二，结果复试还没参加，就收到通知她没被选上。
后来，她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二号定了根本没参加初选的梁涵，梁涵也是靠着这个角色一炮而红，之后就走起单纯可爱小仙女的路线，所以路人缘一直很好。
就算这回被爆出恋情，大部分粉丝也表示支持祝福。
所以，这是想历史重演？
不，如果真是这样，顾双完全不用来通知她。
她弯了弯唇，声音冷冷淡淡：“所以呢？顾姐不会是好心打电话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听着电话里根本没有在怕的声音，顾双眼底一片寒意。
她当然没有这么好心，打这个电话是因为她已经和谢舟那边沟通过，明确表明姜了知档期很满没法达成合作并愿意推荐合适的艺人后，谢舟却说他愿意等，并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所以，现在只能让姜了知主动放弃这个机会，威逼不行，那就只能利诱了。
顾双缓了缓语气，说：“小姜啊，在这个圈子里，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和公司的合约虽然快到期了，但买卖不在仁义在，我手上有两个不错的剧本，女主是已经定了，但女二的角色都可以争取一下，你要是愿意，我就把试镜时间和地址发给你。”
话应刚落，就听到姜了知一阵低笑。
“顾姐，是你太天真还是觉得我太好骗？现在忽悠我都不用动脑子的吗？张口就来？”
姜了知这样的反应，顾双并不意外。
她叹了口气，又说：“小姜，我可是带着诚意的，其实刚签你那会儿，我是真的想好好带你，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咱们合约也快到期了，我也不想再做这个恶人，只希望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和我一般计较。”
这话说得好像句句在理，可能换做其他人就真的心动了。
但姜了知明白，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前者可能会变成后者，但后者永远变不成前者。
以利交者，利穷则散。
“顾姐，心意我领了，祝福我也收下，但既然您一开始选择了做这个恶人，那就一直做下去吧，不然，我真怕以后我会心软呢……”
姜了知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什么意思？”
“喂？”
顾双才发现电话已经挂断，她有些不安，姜了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再打回去，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
是什么意思呢？
姜了知看着被她拉进黑名单的手机号心里有一丝丝的快感，最后那句话足以让顾双度过几个难熬的夜了。
至于谢舟那边的合作，她不强求，没有签订正式合约之前，谁都有改变主意的权利。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已经很暗了，屋里也是一片暗沉沉。
姜了知捧着手机给姚小米发消息，分享刚刚顾双在她这里吃瘪的趣事。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的手指飞快地打出一行行字然后点击发送。
突然！
笑容僵住，转而手忙脚乱地开始撤回消息。
s：？
s：？？
她居然把消息发给了沈聿！
s：姜小姐骂人的样子真可爱。
望着沈聿发来的消息，姜了知抿了抿唇，有些丧，他果然看见了，说不定还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她的形象……荡然无存。
姜了知从沙发上坐起来，厚着脸皮回复：谢谢。
过了几分钟都没有等到沈聿的回复，她索性起身，打开客厅的灯，然后去冰箱里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一天没吃东西，就算是仙女也有点扛不住了，想起昨晚上和沈聿一起吃的那碗不太正宗的牛肉面，姜了知低头看着手里还有两天就要过期的酸奶，瞬间不香了。
沙发上的手机不停振动，伴随着系统自带的来电铃声。
姜了知吸了口酸奶，走过去接电话。
居然是沈聿打来的语音。
压下一些难以形容的微妙心情后，姜了知按下接通键。
“被欺负了？”
男人清浅的嗓音似乎刻意温柔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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