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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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看到这里，他的系统忽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托尼被吓了一跳，拍拍胸口，一副被惊到的样子，“礼貌”的说：“也许下次你可以先敲敲门。”
伯纳平静的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有不少人且并没有门后才说道：“敲门的前提是有门，先生。”
此刻，他们在学校图书馆，而图书馆显然是不会给学生提供独立存在的包间的。
托尼被呛得无话可说，再次确定他的系统在脑子方面可能存在点问题。
“情况如何？”
他不在和对方纠结门和门的关系，以目前伯纳表现出的顽固度，也许他和对方纠结一天都不会有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从来认为自己已经是顽固代表的托尼，头一次在这方面表示认输。
伯纳冷静的把整个事情按照他设计的说了一遍，在说到对方并不需要托尼出面时，托尼微微挑起眉：“不可能吧？”
那些人会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吗？
伯纳比他还要冷静，他平静的问道：“需要我带你过去验证一下吗？”
托尼觉得他这是在阴阳怪调他，可惜他没有证据。
“谢谢，不需要。”
伯纳是和他绑定的系统，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就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欺骗自己的需要。
虽然托尼内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但是他本能的选择相信伯纳，他觉得这个系统并不会陷害他。
至于见面……既然对方并不需要托尼出面，托尼自然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更多的事情。
他想着就把刚刚找到的信息告诉了伯纳，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达贡应当是一个神。”
“毫无疑问，这很容易猜到。”
伯纳毫不客气的泼了托尼冷水，“在您辛苦搜集这些信息前，我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位神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连让他闭嘴的心情都没有，更何况向伯纳解释，自己的话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说完这个事实。
反倒是伯纳一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又往后接了一句：“我是不是扫了你的兴致？抱歉，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是可以继续说下去的。”
他这段话说的极其礼貌又贴心，仿佛鼓励一样，但是托尼居然感觉比之前还要让他生气。
他又翻了个白眼：“当然，当然，毕竟我还是一个需要一步一步指导的孩子，就连说话都需要你来告诉先说一二三四五，还是五六七八九十。”
伯纳无辜的看着他，看起来连自己那句话让托尼不高兴了都不知道。
当然，托尼才不会直白的告诉他，他极度讨厌别人指挥他做事情。
浅红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托尼，包括那双眼睛的主人都是一脸的没有表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得，托尼就是能从那双眼睛、那张脸上看出其主人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很无辜的委屈。
托尼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来，但是很快他就摆正了自己的表情，一脸正经的说：“我们可以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了，既然你觉得我说的比较简单，那你先来说说你的看法？”
他坏心眼的看着伯纳，接着又补充一句：“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以告诉你了，可不要觉得不公平，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伯纳思索了一会：“那我先说，我同意你的看法，达贡应当是某个神，你提到的那本书最早是出现在十八世纪，者不可追溯。当时正值航海业高速发展的时候，大量的人涌进了航海业内，衍生出了很多对海洋幻想与猜测，也就造成了很多异类传说生起，又或者并不是传说，而是由于人类对海洋的探索，他们真正目击到了属于海洋的秘密，比如说人鱼。在当时，很多异类传说的兴起，也就造成了很多异教的兴起，达贡应当就是当时兴起的宗教之一。”
“如果达贡是真实兴起的宗教，为什么仅会出现在一本小说内？而我却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记载呢？”
托尼反问道，“按照这样的说法，当时代的者根据小说需求，结合某些传说，而创造出了达贡这个词不是更加合理吗？”
“你觉得达贡并不存在？”
伯纳听完托尼的话立刻反应过来问道。
“我只是说出每一种可能性而已。”
托尼说，“不过，如果你要问得话，是的，我觉得达贡并不存在，或者说，我觉得属于神的达贡并不存在。”
伯纳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
托尼停顿了一段时间：“每一个宗教神明，在某种意义上其实都是人们对某种美好念头的寄托。人们在遇见某些无法解决的事情，习惯性的希望如果有某个人能帮他解决这件事情就好了。然后他们称这种人为神。”
托尼对信仰这种玩意并不感兴趣，他信奉科技可以改变人类，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那必然就是科技——或者是他。
所以他并不能理解那字里行间表现极端信仰，将自己交给某个人或者某个神明在他看来是极端愚蠢的做法。
“但是神真的存在吗？我并不认为，那只是一种寄托，就算有，他也很可能就是当时代的超能力者。就像变种人，就像超人，他们看起来不就和神一样吗？也许，如果他们离人类稍微远一些，变得再高高在上一些，他们真的也会被人们认为是现代的神明。”
托尼继续说。
但是不用他接着说下去，伯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认为达贡只是一个超能力者……”
“我认为达贡是一个超能力者，他曾经出现在世界上，试图在世界传播以他为主的信仰，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离开了，他的传教还没来得及兴起，就停止在了当时。”
托尼说，“而现在，他又回来了，出于另一些原因，他想要进行新的传教，而方式就是通过将人类感染成人鱼，因为人鱼才是他的子民，人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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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冷静的说出这句话，忽然发现自己大概有点看低他的宿主了，仅一本书，一个时代，和一些零散的消息，托尼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最关键的点。
“我已经猜到他们的传教方式了，他们选择那些懦弱可以控制的学生。那些学生渴望改变，却又不受人待见，没有很多人关注他们，稍微诱惑一下，他们就上当了，发现不对后再恐吓一下，他们就不敢把事情说出去。”
托尼继续说，“如果有人在他们变异后不断地在他们耳边说，你一旦暴露自己就会被人杀死或者被政府抓走做实验之类的话，他们就会惊慌失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去抓每一个能够拯救自己可能。他们会惊恐的信仰，自愿的追随，然后被控制，成为下一个传播者。但是达贡不会救他们，他只会将这些孩子拖入深渊，让他们知道，海底，真的是深不见底的。他们要的才不是那些学生被感染，他们要的是那些学生再被感染的同时真诚的信仰着他的神明，达贡，感染究竟能不能完成，不在感染有多深，而在于他们何时真的向达贡奉献自己的全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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