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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冯灼灼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苏醒过来。
她茫然四顾,说出了连日来的第一句话。
“这是哪儿啊?”
语气虚浮,声音微弱如蚊鸣,但已足以让三人欣喜若狂,就连一旁的孟别路都高兴不已,忙跑出去叫阿小端些饭食来。
不多会儿阿小送来了一碗轻粥和小菜,冯灼灼在宴娥的搀扶下半坐起来吃了半碗,又喝了些水,居然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贾扶生看这情形不禁失望地唉了一声,说睡着了还怎么问啊。
宴娥帮冯灼灼重新躺好,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往外走,还把众人都叫了出来。
傍晚的夕阳渐渐没入山的背后,空气也不似白天那般燥热,宴娥看了看贾扶生,说:“她才刚醒,精神和体力都不济,也不好问什么,就让她再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贾扶生悻悻地哦了声,领着刘豪去吃晚饭了。
孟一行想了想,说:“宴宴,昨儿后半夜是你守的,今天上午是贾大哥守着的,不如今晚上就让我来看着吧,你去休息…”
说着他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宴娥的眼睛,“你看,你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宴娥却摇了摇头,“她虽然已经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昙花一现,所以还是我来看着吧。再说这几天你一直忙前忙后的也很累,你先去睡,我撑不住了再叫你替我,好吗?”
孟一行还要再劝,却听孟别路扑哧笑了声,说:“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再互相心疼互相谦让了。听我的,哥,你先去休息,既然心疼宴姐姐,那你更要攒足精神才能为她分担呐。”
一席话说的孟一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瞥了瞥孟别路,嘴唇微动,但终于什么也没说话,微红着脸走了。
他刚走,孟别路就笑得嘎吱嘎吱的,结果一转眼,发现宴娥竟然镇定自若,显然对她的调侃十分坦然。
这倒让她有些拿不准了。
收住笑容,她尴尬地指了指外面,说:“那我去让阿小把饭给你送过来,宴姐姐,有事就叫我们哦,我和哥哥随时准备支援你的。”
宴娥还是那副坦然的样子,笑着点点头,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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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床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前阵子孟别路住院的时候宴娥就曾陪过几次,给她无聊的够呛。
当时孟别路情况还好,只是需要留院观察而已,但是冯灼灼情况不同,谁知道她傍晚的苏醒究竟是真醒了还是回光返照?
所以宴娥不敢放松,一时一刻眼睛都盯在她身上,生怕有什么意外。
不过偶尔盯累了也会分分神,转移目光到隔壁的陈凤。
陈凤依旧是那副样子,按说长沙是比成都更接近东方的,冯灼灼都醒了,没道理她一点起色也没有啊。
可事实就是这样,陈凤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靠打营养液维持生命。
等明日确认冯灼灼无恙之后还是得尽快赶到浙江,宴娥这么想着,眼皮子越来越重,视线也渐渐地模糊起来。
她赶忙站起来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又去开窗透气。
但突然间她听到好像有人在呢喃着什么。
那声音起初迟疑而缓慢,但渐渐地激动勇敢起来,似在喝止,又似在乞求。
宴娥心中一动,蓦然回头,果然看见冯灼灼紧闭着眼睛,双手拼命地在空气中胡乱地攀抓,口里喃喃自语。
刚才的声音正是从冯灼灼嘴里发出的。
做噩梦了吗?宴娥快步走过去,轻轻地拍打着安慰冯灼灼,并试图安抚她的双手。
可也许是噩梦太过可怕,冯灼灼的两只手竟然非常大力气地与宴娥纠缠在一起,似乎把她当成了敌人,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胆气。
宴娥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冯灼灼抓的生疼,她倒抽两口凉气,看见手臂上已经被冯灼灼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
她皱起眉头,思虑再三,终于抽出一只手狠狠掐在冯灼灼的大腿上。
把噩梦与现实混杂的人是叫不醒的,唯有让她感到疼痛才行。
这一掐宴娥下了八九分的力,冯灼灼吃痛,很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待看清眼前现实后,她居然有些后怕地拍拍胸/脯,自顾自地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只是个噩梦,只是个噩梦!”
宴娥重新坐过去,轻轻抚摸她的后背,问她:“梦见什么了?”
冯灼灼喉咙微动,看向宴娥的双眼依旧有些怕意,她正待说,却猛然瞥见宴娥的手臂上有几道血痕。
她心思细腻,顿时就有些不安,“宴小姐,这是我刚才抓的吗?”
宴娥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事儿,反正我也掐了你,我们算是扯平了。”
这时冯灼灼才感觉到腿上的疼痛,她不禁笑了笑,心情放松下来。
“刚才我梦见有个人拼命地把我往棺材里头按,我不愿意,他就拿拂尘柄狠狠地戳我的头,戳我的眼睛,我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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