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听屠卫兰说完之后,宴娥便不由分说地叫上孟一行驱车往南贵村赶。
可是夜路难行,即便孟一行已经开的很快了,两个人到南贵村时都已经半夜。
虽说由于祭祀活动的持续,这两天村里游客众多,村里间隙还有灯火照亮,可深更半夜地找人实在不方便,所以两个人勉强问了几家后只得作罢,耐心等待天亮。
但天意弄人,天亮后两人再次来到当时杂耍的地点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别的摊贩取代,黄班主早不见踪影。
又问了几个路人才知道原来黄班主的杂耍团昨天下午就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宴娥顿时有些懵了,如果找不到黄班主的杂耍团,那可能不知道又要与‘同类’错过多少年!
是的,宴娥现在怀疑杂耍团的小女孩可能就是当年在云南文山巴洞谷消失的两副棺材中的其中一个!只是不知道她后颈的印记是“五”还是“六”。
为今之计,只有先回屠家再作打算。
于是两人又驱车回到县城,向屠卫兰寻求帮助。怎么说这里也是屠家的地盘,多少都会比他们两个外乡人知道的多些个。
对于杂耍团的去向,在回来的路上宴娥已经有了初步推测:多半是去了某个热闹的地方继续表演赚钱。
屠卫兰是个明白人,看宴孟二人对于寻找杂耍团的原因只是囫囵吞枣,因此知道可能有不便言说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多问,只是细想周边附近可能会热闹的地方。
如今已是秋季…
屠卫兰喝了口茶,忽然有了想法,她喜道:要说现在最热闹的地方,可能就是黎平县的肇兴镇了。
宴娥和孟一行互看一眼,问道:“怎么说?”
屠卫兰解释道:“快秋收了,肇兴镇是侗族聚居的地方,每年秋收的时候他们都会举办‘泥人节’来庆祝丰收,跟南贵村的祭祀活动是差不多的意思,每年也是大批摊贩杂耍涌过去。如果你们想找那个杂耍团,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两人一听这个就很兴奋,既然有了目的地那便要迅速赶过去,以免再错过,于是也不多废话,互相道别后就立即往黎平肇兴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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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天津这一头,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宴娥还没有返回,贾扶生就有点不耐烦了。
虽说羊犀并没有跟去,可如果赵千兰知道的东西太多,难保不会让宴娥起疑。毕竟从她这里开始,事情就有点不受贾家控制。
又耐着性子等了两天,期间贾扶生还特意往五河县打了封电报,如果回信说就快回来了那么他就再等等;要是说赵千兰情况还不好,那他就立马赶往五河县。
但让他惊诧的是,这封电报并没有回音!
贾扶生彻底沉不住气了,他找来羊犀说明情况,还说:“我要尽快去五河县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拖不住贾扶生是迟早的事,因此羊犀并不意外,况且贾扶生已经发现不对劲,她再阻拦只会更加让贾扶生怀疑,于是也作出担忧的态度,说:“是挺奇怪的,你去看看也好,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贾扶生如是说道,又问:“你不去吗?”
羊犀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陈凤和小豪?”
这是宴娥的叮嘱,她可不敢走。
贾扶生想了一下,觉得不去也好,一来天津确实需要留个人,二来羊犀跟着多少会碍手碍脚,不去正好。
于是两人把这番话知会陈凤,商定明天一早贾扶生便赶往五河县。
第二天贾扶生刚离开,羊犀便同陈凤一起往长沙孟家拍了封电报询问宴娥和孟一行现今的地址。
知道她二人会去成都,可离开成都之后会去哪里宴娥当时并不能未卜先知。
当天下午便有回信,孟别路说孟一行和宴娥在离开成都之后去了云南文山,可那已经是半月之前的事情了,至于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就不晓得。
而且更重要的是孟别路说,半月前孟一行已经暗自叫人去五河县将赵千兰转移了地方,还说如果天津那边贾扶生问起,千万不要说。
羊犀和陈凤听说这话一时间都明了了,这是宴娥彻底对贾扶生失去信任的表现。如此看来,她留在天津保护陈凤实在是明智之举。
于是羊犀又给长沙回了信息,说如果宴娥问起,就说天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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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扶生很快赶到了浙江五河县,可令他惊惶的是赵千兰不见了,就连宴娥和孟一行也不在此处!
房子里外里都找遍了,毛影子都没有!又去问了隔壁的邻居,得知已经好久不见人影,至于什么时候走的,人家更是不知情。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夕阳西沉,贾扶生枯坐在门槛上仍觉得不能接受现实。
怎么会突然消失呢?贾扶生思来想去,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们不是忽然消失的,而是事先预备好的,不然怎么解释赵千兰回到原本方位至于十多天仍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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