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戏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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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是一部古装大戏，讲的是两个家族的爱恨情仇。

苏严两家是世交，到了苏鸿博这一代，两家更是定了娃娃亲。苏鸿博之女苏菡和未婚夫严曜从小长在一起，青梅竹马。

苏菡自小就生得美丽大气，聪慧果决，颇受苏氏夫妇的宠爱，苏鸿博甚至亲自给她启蒙，教授学业。

严曜虽然是严家独子，但根正苗红，君子端方，俊逸无双，帝都里的闺阁女子无不可惜他一出生就有个未婚妻。

严家合计着等苏菡及笄了就成亲，苏家则舍不得女儿早嫁，扬言要把女儿留至桃李之年再出嫁，两家为了婚期一直拉锯战，“君问婚期未有期，苏家女儿待桃李”也成了一桩美谈。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苏菡十四岁这年，官至太子太傅的苏鸿博因通敌卖国被判斩，亲人流放，仆人被卖，苏府被掘地三尺查抄。太子被废，幽居皇子府邸。

严曜的母亲本欲借此机会与苏家退亲，将自己的外甥女周纾慧许给严曜。纾慧是当朝第一美女也是第一才女，是无数人心中的女神，但她从小就心系严曜，早就发誓非君不嫁，哪怕是要屈居苏菡之下做个平妻她也认了。

可是，严曜的父亲，时任吏部尚书的严长青，却跪求皇帝恩准他们将苏菡提前迎娶到家。

苏菡到底没有等到20岁，而是未及笄就离开母亲和弟弟嫁入严家。她私下与严曜商议，为父守孝一年，两人并未圆房。

苏菡虽为婆母所不喜，但也理解婆母的态度无非是“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何况严曜对她万分体贴，还将她的丫鬟灵枢和素问买了回来陪在她身边，日子过得倒也平顺。

半年以后，严母以苏菡无所出为由，让儿子娶纾慧做平妻。严曜不从，严母就骂他不孝还以死相逼，严曜迫于孝道只得点头，但成婚当日他并未去纾慧的新房，而是陪在苏菡身边，向苏菡承诺绝不与纾慧有任何牵扯。

严家的内院里，严母与纾慧一次又一次地为难苏菡，严曜纵有心相护，奈何有职务在身，不能时时陪在苏菡身边。苏菡只能独自与她们斗智斗勇。

苏菡一直很疑惑，两家交好的时候，严母对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怎地如今像变了个人。

终于有一日，她在严母门外听到了父亲所谓叛国的真相，竟是帝王默许、严长青一手策划的冤案，而严母那时的慈爱只不过是迷惑父母的表演。

苏菡拼死控制住自己的满腔恨意，回到房间，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开始伏低做小，每日向严母晨昏定省，对严长青恭敬有礼，对严曜嘘寒问暖，对严母的斥责和纾慧的暗讽充耳不闻，时间久了，严母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再怎么为难她，而是把目光转向儿子和纾慧身上。

隆冬至，严母感染了风寒，竟一病不起，慢慢衰败，最后连太医也回天无力。

不久之后，严曜的好友五皇子居然向皇帝举报严长青私造伪证陷害前太子太傅苏鸿博，为废太子和苏氏一门喊冤。证据确凿，严长青被打入天牢，但因五皇子求情，此案并没有祸及严家其他人。

严曜去天牢探视，终于从父亲嘴里得知真相。遭遇友情背叛和信仰破灭的双重打击，严曜崩溃了，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妻子，在酒楼喝了个酩酊大醉，阴差阳错与尾随而来的表妹同眠。

等他次日醒来，看到一脸娇羞的纾慧，还来不及后悔，就被贴身小厮传来的消息吓坏了，苏菡吐血了。

当他跌跌撞撞跑回家，苏菡已是弥留，他也从深爱的妻子口中知道了母亲的死因：竟是苏菡将慢性毒药抹在手指上，一日三餐给严母布菜，毒死了严母。

而苏菡摄入的毒素比严母多得多，早就毒入脏腑，只靠一口气强撑着看五皇子扳倒严长青，待心愿一了，心气儿就散了，药石罔顾。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看着苏菡在怀中一点点失去生机，看着分崩离析的严家，严曜悲痛欲绝，人生了无生趣，没过多久就抑郁而终。

故事的最后，纾慧顶着重重压力保住了严曜的遗腹子，并将孩子抚养成人，也算给严家留了后。

这部戏中的那个纾慧的角色已经内定了人选，是玉女郎之一的文雨推荐来的程泠泠，程泠泠五官长得很端庄大气，虽然年纪尚小，眉宇间带了几分天真之意，但这也与纾慧这个角色吻合度极高，一看就像世家小姐。

而苏菡一角，赵明澈说服了玉雪，通过试镜的方式选角，演员试镜他全程都在。不知怎的，他忽然间想到了那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就觉得越皎皎是演苏菡的不二人选。

正思索间，他看到一个女孩进来试戏，很有意思。因为那女孩儿穿着大红的连衣裙，头上盖着红色的大围巾，然后前方空地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了句：“我可以开始了吗？”声音不是一般女孩那样的尖脆，反而有点儿沙哑，但又带有几分娇软，很有质感，辨识度很高。

他和玉雪对视了一眼，这是试成亲的戏，点了点头，说了声：“开始吧。”

只见那女孩儿端坐不动，两手交握在前，整个人瞬间生出了古代大家闺秀那种矜骄的气质，紧接着泪水一滴滴从大红的盖头里落下，滴在衣服上，洇湿了一片。

片刻过后，双手犹豫地动了动，继而纤长的手指轻轻揭起前方盖头的一角，露了如玉般的下巴，泪痕尚存。

她迟疑了一下，将盖头扯下来，一张泪意盈盈的脸，犹如带雨梨花楚楚可怜，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格外亮眼，双眸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失去父亲的痛苦，有对母亲弟弟的不舍、担忧，有嫁作人妇的不知所措，又有对未来生活的企盼与希冀，盼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能借用严家的能量帮自己能为父申冤、与母亲弟弟团聚！

玉雪赞了一声：“好！”

“啪嗒！”

玉雪扭过去一看，赵明澈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他脸上带着几分惊喜，心中也未多想，以为他是因为找到了合适的演员而高兴。

几个人交流了几分钟，之后就定了下来，这个名叫越皎皎的女孩演苏菡，程泠泠演纾慧，男主严曜由明澈传媒的新晋人气小生陆源饰演，男配五皇子由另一位投资人推举的穆少康扮演。

主演一定，制片人王秀就带着他们请两位投资人在“似水流年”聚一聚，得跟资方搞好关系，这戏才能顺利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