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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吴云志给她打过几次电话,通通被她拒接。
吴云志又换了其他号码给她打,梁悦宜最后一次不小心接听,听他在电话里诉苦卖惨。
说小叶秘书让儿子去当司机,工资低不说还要时刻加班待命,实在是太辛苦了。
吴云志想让她再去和江老爷子说一下,把他儿子调到轻松又钱多的岗位。
梁悦宜当时听完,脑海中闪过四个字:没完没了。
“别来找我了。”她直接挂断电话,把号码拉进黑名单。
梁悦宜在空教室上自习,这一头结束通话回到教室,又收到江知霖的消息。
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急吼吼地从清既大学跑来找她。
她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收拾书包从教室出来见他,然后便看见崔晓曼陪在他身侧,同他轻声细语的说话。
梁悦宜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俩走得很近,但她什么都没说。
“你找我什么事儿?”她背着书包走到江知霖面前,“吃饭了吗?我请你去我们学校食堂吃饭。”
江知霖面色焦急,直奔主题地问道:“先说你的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梁悦宜看看一旁的崔晓曼,明知故问:“什么事啊?”
江知霖的心思藏不住,一股脑儿全说了:“之前是不是有个老男人上s大门口堵你了?他是谁啊?找你做什么啊?要不是晓曼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
梁悦宜下意识地看向崔晓曼,轻飘飘地说:“那她没告诉你吗?那是我的亲戚。”
说完,梁悦宜转身便走,摆明了对崔晓曼乱说话显示出不高兴。
身后,江知霖连忙追上来,追问道:“什么亲戚啊?你家哪还有什么亲戚啊?”
他说着,前面的梁悦宜突然停下脚步。
江知霖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停住,撞上去之前赶忙“急刹车”。
梁悦宜看向崔晓曼,好似没看到她那室友怀疑的目光,淡淡地说:“麻烦回避一下,我和江知霖需要单独聊一聊。”
崔晓曼看看江知霖,没动,她并不愿意离开。
方才江知霖说的那话很奇怪,你家?他们不是一家的吗?
这时候江知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他缓了缓脸色对身旁的女生说:“晓曼,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晚点再找你。”
崔晓曼点点头,善解人意地说:“那你们别吵起来,好好说。”
说着一步两回头,面带忧虑,似乎有些不放心他们俩。
梁悦宜实在佩服她这个室友。
她收回视线,同江知霖边说边往食堂走去:“那个男人是我舅舅,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舅舅。”
途中遇到她的一位同学,梁悦宜同人点头微笑,轻描淡写地说,“他从我继母那边打听到我现在的地址,跑过来看看我,顺便找我帮忙。”
江知霖突然想起来老爷子暑假的时候说过,揽云筑外面经常有陌生人蹲守,说的应该就是这个舅舅。
他问:“帮什么忙?”
“给他儿子安排工作。”
“你没帮他吧?”
梁悦宜顿时沉默下来。
两人一同走出s大校门口,对面的斑马线正好亮起绿灯,周遭嘈杂声渐起,学生成群结队穿梭于马路。
江知霖怕她被骗,劝道:“其实你当时就应该拒绝。不是我恶意诋毁你舅舅啊。你把他当亲人,这次是安排工作,下次他肯定变本加厉,向你要这要那。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他们的胃口会被养得越来越大,会像水蛭一样依附在你身上吸你的血,到时候你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她知道江知霖说话一贯直率不好听,往常她从不放在心上,偏偏这次她听进去,戳中了她令她难堪的点。
梁悦宜嗯了一声:“我知道的。”
江知霖没察觉到她的脸色,踏上一食堂的台阶,喋喋不休地说:“你就是心太软,别人说几句就轻易相信他了,这次来个舅舅,下次来个姨妈,信不信到时候全冒出来找你。”
梁悦宜没作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吴云志之所上找上她,不过是因为江家有利可图罢了。
话锋一转,江知霖又说,“你呢,也别对晓曼有情绪,她是为你好,才把你的事告诉我。”
梁悦宜不冷不热地接话:“你现在倒是对她蛮有好感。”
江知霖一愣,正色道:“小宜,我知道你对她有偏见。但一码归一码,以后她如果真成了我的女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对她态度和气些。而且你们还是一个宿舍的,闹得太僵,传出去对你俩都不好听。”
不知道崔晓曼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这还没成女朋友呢,已经在她面前三番两次维护起人来了。
梁悦宜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没说,我就是觉得你对你其他室友都挺好,就对她有些冷淡。”
“那我直说了,我是挺不喜欢她的。”梁悦宜冷笑了声,“你找你的晓曼吃饭去吧。”
梁悦宜绷着脸转身走出食堂。
敢情他专程过来就是为了数落她一通,顺便再知会她一声,让她不要为难他的未来女友?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痴情呢。
梁悦宜气得胃口全无,背着书包又回教室上自习。
写了一下午的作业,肚子终于挨不住唱起了反调,梁悦宜在教室外的零食自助机买了个面包,打算在路上随便对付一顿。
还没走出门口,她眼尖地发现吴云志在学校保卫室门口同保安搭话。
梁悦宜连忙转道,从学校的另一个门绕路出去。
回到宿舍,除了小付,另外三人全在。
见她进屋,原本说说笑笑的气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梁悦宜没在意,收拾出未来一周要用的教材塞到书包里,又从衣柜拿了几件换洗衣服。
她这些日子独自住在绿翡星澜。
梁悦宜拿了东西便要出门,刚打开门,身后传来崔晓曼的声音:“你和知霖真的是兄妹吗?”
手握在门把上,她转过身沉默地看着崔晓曼,没想到江知霖这么快就和人透了底。
崔晓曼抱臂倚在书桌前,面上带着一丝轻慢,她扭头对身侧的室友说:“我以为不是龙凤胎,那总是有血缘亲属关系的吧?你们猜是什么关系?”
与她关系交好的小季试探性地问了句:“干妹妹?”
崔晓曼当即打了个响指:“bingo!”
她转而看向门口的人,笑着问道:“我说呢,怎么无缘无故对我这么有敌意,梁悦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悦宜扫了一眼这三人,说:“我和你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现在是以小霖的女朋友身份问我的?”
崔晓曼嗤了一声:“小霖小霖,小时候这么叫叫就算了,现在你们都这么大了,再这么叫,别人会误会。”
梁悦宜对江知霖,从来都是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现在却被人恶意误解当成情敌,有够让人烦腻的。
“这话你同他去说。”她打开门要往外走。
崔晓曼当即冷了脸色,喊道:“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能够识趣一些,早点歇了你那份心思,更不要企图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梁悦宜顿时恶向胆边生,不气反笑道:“我呢虽然是个外人,但爷爷对我好,我不会忘恩负义,今天这些话我会如实转告他老人家。”
崔晓曼气得脸色微白:“你!”
梁悦宜边走边嘀咕了一句,“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
嘭的一声响,她全然无视周围女生投来的异样目光,大步走下楼。
坐上车,梁悦宜鼻头酸涩,眼角霎时泛红。
她连忙看向车窗外,外面的灯光斑斓,映得她越想哭了。
白天被江知霖有意无意地提醒,晚上又被他的女朋友警告,她现在又气又羞。
这个江知霖,看人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梁悦宜抹了抹眼角,翻开手机,是淑琴阿姨发来的消息:小宜,晚饭在餐桌上,要是凉了你拿到蒸箱热一热。我问过你哥哥,他今晚不回来,你不用给他留饭。
她乖乖地回了一个好的。
天色昏暗,梁悦宜回到绿翡星澜。
偌大的大平层果然空无一人,餐桌上放着淑琴阿姨做的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菜。
淑琴阿姨走之前给她留了一盏灯,投下一束虽然微弱,足以让人不迷失的光。
梁悦宜吸了吸鼻子,放下包,径自走向客卧的卫生间。
情绪如洪水泛滥,无法克制喷涌而出。
她坐在浴缸边缘小声地哭。
她从小就是个爱哭的人。
打针哭,被狗吓到哭,丢了钱也哭……后来爸爸和爷爷去世,她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成两个大核桃。
她初来江家那会儿,几乎每天晚上都蒙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只是后来渐渐懂事起来,梁悦宜发觉这样不好。
她开始学会在人前掩饰,人后克制。
“悦宜?”卫生间门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梁悦宜吓得停住,打了个嗝。
她打开背后的花洒,热水哗啦冲下来,混着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一并流下来。
她捂上眼睛,闷着声音说:“我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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