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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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她被那妖怪一爪子贯穿了胸口，割破了颈动脉，本是必死之局，这公子却有起死回生之术法，更何况，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法阵带着仙气，想必是下凡历劫藏了锋芒的仙，要是能把他说动来帮忙……

“我叫司徒玉。”司徒玉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离开师门后游历人间许久，一年前到了桃溪镇，本来只是慕名此地的夜市灯会，却意外察觉这里的地仙不见了，地仙不见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地仙擅离职守，要么就是有妖物作祟，我当时觉得奇怪，就在这儿住了一阵子，发现这镇上到处都是黑蛟的图案，你们看这里。”

司徒玉随手一指，只见桃树树干上有条模糊的黑影和树纹混在一起，因为二者颜色接近，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

密密麻麻的黑线，这个图案，汐音已经看到过很多了，张东的屋子，风月阁，都有，没想到连郊外的桃树林里也有。

“这是一条黑色的龙？”汐音问道。

“不，是蛟。”苏沐清手指摩挲着这条纹路，轻声说道。

找对人了。司徒玉目中流露出肯定之意，继续道，“一开始我只以为这是图腾崇拜，蛟虽非龙，却是拥有龙族血脉的水兽，亦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掌管一方水域，并且修炼千年渡过雷电暴雨天劫后便可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成为真龙。”

“确实。”苏沐清沉声道，“蛟作为上古之龙，在一些地方也被当作神兽，拥有很多信徒代代流传，光是图腾崇拜这点并不奇怪。”

只不过天帝早下屠龙令，天上人间已不可能再有跃过龙门成为真龙的蛟了，甚至连蛟都不应该再存在。而这里的蛟纹，所有的细节都真实到了严丝合缝几乎还原的地步，就好像刻下蛟纹的人亲眼见过这条一千年前的古龙——已经死去的蛟龙河里的‘神明’。

苏沐清并未把这件事告诉司徒玉，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

“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图案都是新刻上去的，在镇民口中的‘神’来了之后。”司徒玉看着那个图案怔怔出神，眸光中流露出哀伤。

“一夜之间，镇上所有办了喜事的年轻男女都在新婚之夜消失了，那些镇民居然还认为这是神明厚爱，专门挑选新婚佳人陪伴在侧，享受仙缘福报，超离生死，得道长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自幼能看到身边人的命灯，这段日子每一次都是有亲密关联的两盏命灯同时熄灭，熄灭了还不够，魂魄被四分五裂的扯开，生前遭受了残酷的对待，死后怨灵一直徘徊在那片黑色的焦土之上，不断哀嚎。”

司徒玉紧紧咬着唇，内心激愤，忍不住又咳了几声，“这些带着怨恨死去的无辜者，他们既然找上了我，被我遇见，这件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除了这只装神弄鬼的妖。”

汐音道：“姐姐，所以那夜你独自一人起轿出喜，就是为了引出这妖怪？”

“嗯，这妖藏龙见首不见尾，一直躲在暗处，镇上没有人成亲，它就不会出现，我迫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但纸人露了馅，被它发现了这是陷阱。”

司徒玉深深叹息，“而且我学艺不精……结果就是你们也看到了。”她抬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目光诚切的看向苏沐清，“公子，桃溪镇死去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公子乃天人之相，小女子恳求公子相助！”

汐音：啧……当我是空气？

系统默默：宿主，无名，地级四阶大妖，你确实打不过。

汐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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