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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紧?我爹带来的大夫还在,我去请他们。”溶娘紧张道。
陆景赶紧拦住她:“我这毛病他们也看不了,你还记得我九叔吗?他过来为我诊治了。”
溶娘点头,高兴道:“替我向他道谢,吃了他的药,大夫说毒根已去,我娘只需好好将养就行了。”
陆景也很为溶娘高兴。
然后溶娘开始神思不属,游离天外。
陆景见状,担忧道:“怎么了?”
半响后,溶娘转过头来,神色凝重道:“陆景,我和我爹商量过了,我要回京城了。”
陆景乍闻有些意外,仔细想想,也属意料之中。
溶娘接着道:“我娘被瘴竹毒药伤了,虽去了毒根,但底子是不是更差了谁也说不准,回到京城将养,我爹也安心些。”
然后溶娘露出极淡的笑容:“许、奚两家婚事就此作罢。”
笑容又转为苦涩:“我祖籍虽在青城县,但我在京城出生,自小在京城长大,来到青城县,一个友人也没有,若不是认识了你们,我真的是寂寞得紧。”
“来到青城县,我就把自己的称呼改成溶娘,心想这样能离严哥哥近一些,终究是我天真了,一个称呼改变不了什么。”
“你离开的那几天,严哥哥来找过我,许伯母也来找过我,我统统不想见,不想再与他们周旋。”
对,周旋。
曾经那么期待的会面,如今变成了不得已的周旋。
真是时移世易,令人唏嘘。
溶娘,不,现在应该称呼奚溶溶了,她淡淡惆帐的嗓音仍在回响:“后来许伯母求我爹,见了我一面,说严哥哥做错了,都是他那所谓的自尊心在作祟。”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严哥哥再不信我,我要一遍一遍解释,一遍一遍证明吗?我要一遍一遍跟他说,我没有推冷应雪,冷应雪真的怂恿我的丫鬟毒害我娘,冷应雪真的绑了我,我请他救命吗?那也太累了!”说到这,奚溶溶的嗓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
奚溶溶仰头,眨了眨眼,将溢出的眼泪吞了回去:“那一刻,我无比疲惫,竟然生不起半点和她攀谈的想法。”
“或许冷应雪说的是对的,一腔热血也好,赤诚也罢,终究改变不了什么,我和严哥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起冷应雪,奚溶溶也是料想不到:“我爹说了冷应雪的事,还以为她得了什么机缘呢,没想到是和京城里的反贼勾结,听说她已被扭送至京城,我与她的缘分也该结束了。”
奚溶溶对许严用情不可谓不深,如今亲手斩断,说不难过是假的,她抱住陆景,眼泪流入她的脖颈:“陆景,抱歉,当初请你一起说媒下定,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陆景却道:“女子自当潇洒,当断不断,更受其乱。”
她那些师门说,情之一字,向来伤人,师门中也有被伤得肝肠寸断,伤透了,就不用再走“回头路”了。
毕竟,再把自己伤一遍,着实伤不起。
再说,斩断孽缘,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即便没有功德,那又如何?
还是那个叫奚溶溶的姑娘的幸福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