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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
那人仿佛听见笑话似的,丝毫不掩恶意,“下人都不如,也配称奴家?”
“认清你这种蝼蚁到底算什么东西。”
那人冷哼一声,懒得再看她那张丧气的脏脸一眼,抬脚便走了。
待她视线里没了人影,苏蓉松了口气,垂头捡起掉在脚边的请柬,凌乱的发丝遮住视线,她伸手拨开,合上大门。
这头发,得是多长时间没打理了。
穿书在主角戏发生的十年前,在原书中不过寥寥数行字,对苏蓉来说,眼前大多皆为全新未知。
不是女主,不是女配,是路人甲。被打入冷宫的路人甲苏玺玉,半本书就提了数段话的存在。
“冷宫内萧条凄凉,人迹罕至,苏玺玉微颤着玉手,舀了勺木盆中的浊水,洗了洗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时节已是仲秋,寒意侵人心骨,整整六日无人送饭,加之心力交瘁,她快撑不住了。”
“数日后终于有人想起冷宫还有个活人时,那人挂在树上,已成了死人。”
苏玺玉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苏家原为名门望族,其父是朝中重臣,一时间她曾是风光无限的苏小姐。
深居闺中数十年,苏玺玉嫁给皇帝做侧妃,虽然皇帝年纪大了,但这身份对她而言并不差,起码荣华富贵是完全不愁的。
但前几年她爹遭小人陷害,称其与屡犯黎国边境的翊族私通情报,皇帝龙颜大怒,苏家被满门抄斩,苏玺玉一夜之间成了卖国贼的女儿。
皇帝原本有意宠幸她,此事过后也作罢了,愈发疏远苏玺玉,最后她被所有人嫌弃地丢进冷宫。
哎,惨啊。苏蓉同情叹口气,暴殄天物,纯粹的暴殄天物。
苏蓉拿着菜刀侧对着脸照,赫然触到一双妩媚眸子,眼尾上吊,刀光折射里隐隐透出冷艳,雪肤衬得红唇浓烈,不必造作便媚得入了骨。
苏蓉:妈呀,这哪个美女,想蕾丝边。
摸摸脸,苏蓉有了被触感。
她竟穿书在这么个顶级美人身上!?
不仅美,身子也干净,一次未被碰过。这苏玺玉诚该被妥帖冠上美强惨的称号。
至于太子,原书提得也少。
“林巩一逗过昨夜刚圆房的妻,难得心情愉悦,阴郁狭长的眸子有几分色彩,便听一道沉练温和的声音嗔道:‘四弟,都为人夫了,还不收敛些性子。’”
“他在轮椅上慢慢转过身子,只见黎昌帝踱步迈向他。此别十年,眉眼一如他儿时见过的温润,多了稳重,常年亲征已将他年少时白肤晒成麦色,年过三十仍玉树临风。”
“他蓦然想起自己是小皇子时,抓不到鸟儿气得大哭,三哥二话不说与那调皮的麻雀斗了半柱香才捉住,只为让他破涕为笑。”
“这十年为夺皇位,他见惯了所谓的兄弟自相残杀,饶是他性子已凉薄桀骜,也不免对这个哥哥动感情。”
嗯,林澂鸣,如今的太子,十年后的黎昌帝。好哥哥,好皇帝,没了,压根没什么可用信息。
小宅戚戚无声,萧条败落。破得跟个野庙宇似的,连只老鼠都不稀罕过。
啊,天崩开局。
这地方是根本住不了活人的,原书写得明白。
苏蓉悲愤地看着请柬想,虽说她农村出身同为寒门,但她多年努力最近刚拿到理想公司的offer。
然而此时她穿书了。她的offer,她的小康生活,到嘴的鸭子全飞了。
饶是她气得捶胸顿足、悲得哭天抢地也无济于事,眼下首要的是解决温饱。苏蓉万千愤恨无处可诉,痛定思痛,仔细回忆原书里的可用信息。
旋即立刻拽起裙摆,快步走到后院,找到原主喂狗留的洞。虽说是给狗过留的,但冷宫无人修缮,常年风吹日晒雨雪侵蚀,狗洞早就破成大洞。
苏玺玉是个小骨架,蜷起来完全够过了。
苏蓉并不犹豫,弯身便从狗洞钻了出去。绿叶馧味霎时氤氲,她拍掉手上灰尘,满意走进冷宫后这片郁郁葱葱的林子。
用生锈菜刀硬砍了一堆小柴,钻木取火。
在小溪里逮了几条小鱼做成烤全鱼。
在长满野棉花的山坡上摘了一堆棉絮,带回院子里晒。
把经过狗洞口的小柴犬留下来养,起名小黄。
和山下的散居户大爷做交易,她逮鲜鱼和他换蔬菜调料等物什。
连棉被都做成了,她原想把冷宫改造成农家乐就安稳摆烂,谁知刚过一个月就来了人。
那日她睡眼惺忪闻见敲门声,模糊以为是其他院子,直到那人喊苏玺玉时,苏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她慌成一团风中凌乱的草,原书这冷宫破得不成样子,如今被整活得跟个农家乐似的,这若被看见岂不是得把她乱棒打死?!
事发突然,苏蓉只好借口自己衣衫不整让大人稍等片刻。
急匆匆扯过先前清扫留下的蜘蛛网扔大门上粘着,捻了撮灶灰抹脸上,凭她生平最快的速度将棉絮全收起,狗绳朝小黄脖子一套,平复了下呼吸,才急忙开了门:“大人来所谓何事?”
低眉顺眼,声音怯懦,脸上灰扑扑的脏得很。
传话的一见这丧气脸便心烦得很,瞥见门上还黏着蜘蛛网,心中抱怨陛下给他安排这档苦差事遭罪,脸色更难看,一下朝后退了几步,将那张沾灰红纸扔她身上。
“三日后宫里上下都要为太子殿下庆生,陛下口谕,你当日不许上堂,随下人们在后厨混口饭吃就立马滚回来。”
苏蓉心里骂了通国粹,脸上的表情仍装得十分卑微:“是,奴家遵旨,谢陛下开恩。”
然后那狗东西一段小贱人式的吧啦吧啦后终于走了。
但苏蓉不甚在意,既然来到此处不愁吃穿了,她只管过好生活便可,多事总会惹上麻烦的。
宫斗文看得多了,苏蓉深知宫中凶险,以她的身份,但凡有任何不妥,都可能是掉脑袋的事。
她对所谓的太子生辰意兴阑珊,冷宫偏僻人烟鲜少,左右不过一个小插曲儿罢了,苏蓉很快恢复到平常的生活。
也不完全平常吧,太子生辰前一天,苏蓉在山坡拾棉花时,碰到一名练剑的男子。
原主苏玺玉在冷宫几年蹉跎,如今这宫中真正识得她曾是苏家大小姐的人,除了皇帝便没了,倒方便了她四处走动。
苏蓉对这张脸本不必刻意遮掩,但苏玺玉诚然是个美人,为了不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她已习惯以纱遮面。
野棉花大部分都已被苏蓉捡拾了,剩下的她取了种子撒在地里,同不远处练剑的那人一同沉默着,互不打扰。
准备再采一朵棉花便回家时,却蓦然来了阵凌厉的风,那棉花一下被吹起来飞远了。
苏蓉觉得这风奇怪,回头又是一阵风,吹得她眯起眸子。
竟是那人练剑掀起的风。
她心中很吃惊,那人离她足有十米,这剑术,该是当世的练剑奇才吧。
男子生得俊俏,身形颀长,眉目温和,挥剑却毫不迟疑,舞剑间眸中隐隐锋芒毕露。白衣素简,挂在腰间的玉佩却一看就价值连城。
看随身配饰至少是个富家子弟,偏偏身上丝毫没有那种富家人特有的矜贵气。
男人没注意到她,专注于手中长剑,剑堪堪擦过草地半圈,却在快掠向林子时止住。
他收了剑,抬头瞥了一眼身后树枝上正在飞来飞去筑巢了一对灰喜鹊。两只鸟儿唱得欢快,忙忙碌碌地叼拾筑材,丝毫没受到男子影响。
以他的剑气,只怕这对鸟儿筑多少就会被毁掉多少吧。苏蓉如此想着,突然意识到什么。
竟担心练剑影响鸟儿,故意挑在空地上吗?
这菩萨心肠顶多寺庙的小和尚偶尔还能见着吧,这人是习武的,怎么会?
新奇,是个顶正派的人物。
赞赏终归赞赏,苏蓉承着苏玺玉的身份,万事都须小心。纵然苏蓉是个社牛e人,此刻她也不会与这人搭茬,人心隔肚皮,指不定这人什么心思。
苏蓉不再注意那人,在坡上转悠到男子离开,才提起篮子回冷宫。
小黄摇着尾巴在狗洞外等。苏蓉摸了摸小柴犬毛茸茸的脑袋,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治愈了,对她来说,一人一狗足矣。
这几天宫里都在为太子生辰忙,动静大得苏蓉在冷宫都能隐约听到。当日苏蓉本想睡到快午时再去,奈何锣鼓喧天的,她一早就被吵醒了。
她也懒于收拾,拿着请柬便出了门。
认得苏玺玉的人确实少,她问东问西都有人与她讲,一路倒是十分顺利。当朝皇帝林渊毅登基二十年,黎国治理得不错,育有五个子嗣。
太子林澂鸣排老三,深得民心,世人皆称赞他有明君风度,日后登基必将为黎国增添福祉。
不知怎的,苏蓉想起昨日在山坡下见到的男子。
太子身份尊贵,没道理在冷宫后练剑,两人应该没什么关联。苏蓉这样想着,经过太子宫殿昭鸾殿前,余光瞥到门口附近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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