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被催促着吃些糕点,夹在人群中手足无措。
叶清宜推三阻四,极力挣脱,可饮下两杯酒后,她只觉得脑子沉的厉害,逐渐视线开始模糊。
与此同时。
谢珩和程七此刻被人带去二楼,避开喧哗的场面。百花楼的妈妈知晓谢珩来此,自是恭恭敬敬出来迎接,不敢怠慢。
听闻他们的来由,便差人直接引领他们前去找金兰。
谢珩现下心情极差,百花楼他头次来,之前则是能避便避开,刚进来时,画面同叶清宜好不到哪里,也是被人蜂拥而至。
他只觉得推搡间有人摸了他的脖子,带着令他作呕的香气,让他十分不爽。
直至他忍无可忍,抽出程七身上的刀将那些人挡开,瞬间几名女子退出几步远。
谢珩半束乌发,身着便衣,一身简洁素净的衣着丝毫看不出是富家子弟,他下意识看了看身后,才回过神今日出门并未带刀。
只这一件事,便坏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他脸阴沉可怕,人见不敢惹。这百花楼的妈妈见了,也未敢说太重的话,乖乖让人带去找金兰。
“大人稍等片刻,金兰姑娘随后就来。”带路的丫鬟将他们引到房内便离去。
谢珩细细观察着房间内部设施摆放,桌上镂空的香炉内飘着薄薄沉香白雾,而沉香,具有平心静气和安眠的功效。
梳妆桌前摆了一盆鸢尾兰,此刻开的正旺。
他怀疑,这是金兰的房间。
程七和他想到一处:“大人,此处,是金姑娘的闺房?”
他浓眉一压:“见机行事。”
须臾,从外踏进来一位女子。
他们看过去,此人头戴各种金银,身着绸缎足已彰显地位,她步伐稳健,端庄持重的外表下似是藏着颗无人知晓的野心。
要说金兰最吸引人的,还要数她这张耐人寻味的脸。
她脸上化了妆容,炯炯有神的眸子似是看一眼都在勾引人,尤其是她额间的花钿,极为不凡,这张容貌,即便是放在宫中也未必能找出几个。
知道来人是谢珩,她自是知晓会被问些什么,进来时,她吩咐身后的丫鬟:“你在门外候着,若非要紧事,不许打扰我与谢大人议事。”
“是。”丫鬟应声退出去。
金兰对视上谢珩,换了副笑脸相迎:“没想到谢大人竟也会进我这百花楼。”
“听金姑娘这样说,想必对我也颇为了解了。”
“谢大人威名,小女子早有耳闻。”
谢珩正烦闷着,没心思与她打哑谜:“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步入正题,金姑娘若配合调查,锦衣卫自是不会为难。”
“您直说便可。”她倒不慌,转身与他相对而坐。
房间内隔音效果好,给他们的谈话增添些紧张氛围。
桌上的沉香不断燃着,飘至上空无端散去。
谢珩话里毫不客气:“听说金姑娘就是张洲养在百花楼的外室,此事是真是假。”
“此事不假。”
“张夫人知晓你们私通,故而与张洲起了争执,此事你知与不知。”
“知晓。”
他未想到金兰回答的这么爽快,问题越问越深沉:“张洲之死,是何人所为。”
她不像方才那样答了:“到底何人所为,这个问题谢大人恐怕不该问我吧?”她身上未有半分恐惧紧张,似是寻常谈话:“您问了,我如实答了,其他的小女子确实不曾知晓。”
“大胆,谁给你的但子敢和大人这么说话!”程七呵斥道。
金兰被吸引了目光,眼神中毫不在意他的呵斥:“这位公子脾气怎的如此暴躁?”她换了个坐姿,悠闲着继续道:“我在这百花楼中待了数年,阅人无数,你当我是吓大的?”
程七怒视:“你……”
谢珩看他:“程七。”
他没再说什么,又退回去。
谢珩说:“金姑娘果真好胆识,你阅人无数是真,我们抓人无数也不假,北镇抚司的待遇比不上这百花楼,若你不如实交待,怕是会住不习惯。”
“小女子所言句句为真,不敢欺瞒谢大人。”
见她不愿多说,谢珩没想强迫,恍然看见她头上戴了支别样的发簪,他眼中有闪过错愕:“金姑娘头上这支发钗倒是别致,能否取下一看。”
金兰摸不清他的心思,方才不是在询问张洲被杀之事吗。
她眼神中皆是疑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金兰迟迟未动。
谢珩见此,又随意找个借口:“我家夫人甚是钟爱发簪,我在外忙于公事也未遇到喜欢的,方才看金姑娘头上这支倒是精致,合适的话,也想买一支赠予夫人。”
此话让金兰放下警惕:“想不到谢大人心思如此细腻,待家中夫人也这般好。”
她说话间已抬手将发簪取下,递交到他手中。
发簪是金器打造而成,他拿在手中端详,谢珩看的仔细,而在尾端雕刻的牡丹花蕊间,刻着一个小小的“兰”字,他猜到,这支发钗是别人刻意打磨制作的。
他突然回想起叶清宜之前对凶器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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