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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微颤抖着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放松一点,不放松更疼哦。”护士小姐随手将棉签丢进废物箱,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针换到这只手上,“怎么这么大了还会害怕打针呀?”
“也、也没规定这么大了不能害怕打针啊……”余响艰难地回答说。
“也对,害怕是人之常情——放松点,你放松点就不疼,你太紧绷了。”
“我有在努力了。”
护士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上手扎针。随着针管内药水的缓缓注入,余响咬着下唇和攥着江辞的手也随之用力。
他手劲其实不小,但由于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他对此浑然不觉,一时也没意识到这么大劲会把江辞也抓疼。
换个人也许这个时候已经骂骂咧咧地把手抽走了,但江辞愣是一声没吭,耐心地等到护士把针管拔出换上棉签。
“都说啦,越紧张越疼,不过没事就疼一小会儿。”护士随口安慰完就端着工具盘走了。
余响一手摁着那根止血用的棉签,另一只抓着江辞的手也没松开,眼神空洞,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水汽,整个人宛如石化了一般。
江辞定定地看了他一阵,不太确定地开口问:“哭了?”
像是印证了他的话似的,他问完那句话的下一秒,余响的左眼眼角就滑下了一滴泪。
但余响好像还是没有缓过神来,甚至都忘了要腾出一只手去擦眼泪。
而余响这副模样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要涉及到针和血,余响都会短暂地陷入这种状态。
“要不然我帮你揉揉?”江辞再一次试探性地问。
这回余响总算有反应了——只见地缓缓抬眼盯着江辞,又惊恐又认真地问:“揉哪里?”
江辞的目光往下瞥了瞥,就差说“当然是哪里疼揉哪里”了。
已经脑补出这句话的余响彻底清醒了,慌忙把手从江辞手里抽出来,身体也触电似的弹起,很想一退三尺远。
但他忘了江辞还帮他拽着裤子。
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连向来淡定的江辞都傻眼了。
好在这种打屁股针的地方为保护患者隐私都有隔断,余响才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但是在江辞面前丢脸就无法避免了。
——
回去的时候他们坐的是公交车。高峰期已过,这个点的公交车一点都不拥挤,但余响还是选择铁青着脸站着。
因为刚才的意外,现在两个人之间气氛很是诡异,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咳,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良久,江辞还是率先道。
“我已经不在意那个了。”余响闷声回答。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都是男生,他跟江辞之间互相多少都看到过一点,他不会去过度纠结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江辞也没有坐,而是站在了余响旁边,闻言轻声问。
“我这个年纪了害怕打针是不是真的很丢人?”余响半转过脸望着他,郁闷道。
“不丢人。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江辞很快就回答了他。
“但我看你就没什么害怕的。”余响至今都记得之前两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玩,在体验各种刺激项目的时候江辞全程都没什么反应,以及看恐怖片的时候江辞也是面无表情,非常扫兴。
而且除了这些,他似乎也没见过江辞害怕过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