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妹妹好像一条狗。
是今天变成这样，还是很久以前就变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
这样的妹妹，应该没救了吧！
她含笑在烈火焚烧中不留一丝痕迹。
“你该死，宁死也不让我吃了。”那青年面容扭曲，一层浓郁的黑雾从鼻孔溢出来。
他恶狠狠捏住合德脖子，把她提起来。
合德被卡住脖子，呼吸困难，面部憋得通红，两眼发胀充血，如同死鱼眼一般。
她无力地扑腾两下，慢慢不再动弹。
他把她用力一摔，如同死狗一般，撞在雕梁画栋的金丝楠木大柱上。
合德被这猛烈撞击痛得醒来。
她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液，用力喘着喘气，那是劫后余生。
“哒哒哒…”
他像一只玩弄耗子的猫，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随意你玩弄，被你变成任何你喜欢的形状。你还想怎样？难道让我卑微活着都不行吗？”
她声嘶力竭地指控着，哀求着。
“滚！烂货，求而不得才最珍惜，如你姐姐一般。”
他一脚踢开她。
“好啊，得到之前小甜甜，得到之后就是烂货了。你别以为杀父弑母之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胸口疼痛，乏力？是不是觉得法力运转生涩？”
“哈哈哈，你以为跪舔舒服？那是本姑娘卧薪尝胆。你以为舔得舒服？你口技不行。本姑娘早就成了毒人，浑身上下无色无味！你也成毒人了，治不好的那种。”
合德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烂货？自己也曾经是大家小姐，名门闺秀。
若不是为了活命，若不是为了复仇，谁愿意卑贱如猪狗。
“烂货？就是我拼着烂货弄死你的。我姐姐只是一个催化剂，是一个药引子，最终的根源在我这儿。委曲求全，风骚放浪，无非是复仇而已。”
她得偿所愿一般向他扑去：“熊通，死吧！”
那一掌刚猛而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打出来的。
熊通愤怒极了，他抬手一掌，却发现法力被泄去大半。
慌乱之中迎了上去，合德在血雾之中弥散，被他吸入腹中，血肉粘在他身上。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
他在打滚，痛入骨髓，拿头撞地板，撞木头……
合德的影子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你们都该死。”
她看着他痛苦，腐烂，化成脓水，就像他曾经看着她和飞燕承受痛苦一样。
“今夜便让你们都消失吧！”
她喃喃自语，也如释重负。
她的元神向始皇陵而去。
“臣女拜见陛下，求陛下救臣女姐姐。”
合德跪在帝陵门口，望着威武雄壮的守墓神兽、将相，恭恭敬敬。
“她没救了，不如此，诛不尽那魔物。朕统三界，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寻到她点滴真灵，叫她转世，不负卿等功绩。”
始皇帝雄浑的声音远远传入她耳中。
“臣女谢陛下恩典。”合德跪在地上叩首。
“你有何求？”
始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
“愿与姐姐同转世，今生她护佑我，来生我护佑她。”
“赤子之心，如你所愿！”
合德一缕元神穿越时光，与飞燕一同降生在一个官吏世家。
……
熊通疼痛难以忍受，撕下面皮，剖开心肺，以痛止痛！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阵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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