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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青龙大街上有一个出挑的年轻人正东游西逛。远观之,身高约七尺五寸,身材修长,穿一身长白衣裳,手持折扇,扇有玉坠,行若脱兔。近端详,只见他面容洁白如玉,五官分明,头发乌黑光泽,眉毛如剑,整齐而细长,星眉剑目下一双乌黑明亮有神的眼眸,熠熠生辉。
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从扶苏宫殿退出来的蒙恬恰巧迎面闯过,不由赞道:天下竟还有与太子一般标致的人。
猎奇心起,他径直走向那青年,主动攀谈。
那青年时不时搭理两句,却始终不曾抬头,只东敲敲西看看。
蒙恬听其口音,不像关中人,便留下心来,准备安排人盯着他一举一动。
“来咸阳城一趟,可以确认始皇帝是死得不能再**。眼下,紫微帝星时显时隐,扶苏情况不是太好,也不是太糟。他可能是使用某种丹药强行续命,这样的话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可能是扶苏在推波助澜,他想看看哪些人作乱,趁机杀一批。蒙大将军,我说的对不对?”青年人微笑着说。
他说话时声音清晰而有力,言辞优美而动人,让人如痴如醉,蒙恬听了感觉如沐春风,下意识准备点头,又深深止住。
“你是什么人?”蒙恬手已经握上剑柄。
“张良,张子房。祖父张开地,父亲张平。”那青年人平静如常。
“嗖”的一声,张良脖子上架了一柄剑,蒙恬的佩剑。
张良脸色微变,又恢复平静,赞道:“蒙大将军,名不虚传!”
“博浪沙袭击先皇,是你主导?”蒙恬厉声问道。
“是我呀。始皇帝果然**。他灭韩国,杀我张家三百余口,还不允许我报复一下了。”张良微抬眉毛,略带讥讽。
“拿下,交廷尉议罪。”
“蒙大将军,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让你手下轻点,我自己会走。不过,你到时候可别后悔,求着我出狱。”张良天真地笑着。
蒙恬看到他那一脸得意的模样,有股打花他那张洁白面容的冲动。
“咸阳城出问题了,你是兵家大宗师,不会没有察觉吧?”张良哈哈笑着,被推搡着大步离去。
蒙恬脸上阴晴不定,我今早也感觉到咸阳城运转有瞬间停息,时间很短,倘若他不是大宗师级别,也觉察不到。
他刚刚已经悄然告知了扶苏,扶苏表示早已知道,让他安心。
看着扶苏疲惫不堪的样子,他不忍再多说,离开寝宫后,准备先自行查一番,哪曾想遇到一个如玉公子,竟是朝廷侵犯。看样子是有意等着自己,专门自投罗网。
蒙恬想不出所以然,只能暗自提高警惕,好生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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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掌刑名,在西方白虎大街。张良被押着绕皇城来到廷尉府。新任廷尉李通正在府衙踱着方步,已经一天有余,马兴**案毫无进展。
看到一个白衣青年突兀出现,下意识拧着山川似的眉头斥责:“出去。”
张良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就说不来吧。人家明显不欢迎。不过看着你们焦头烂额的感觉真爽。”
说着还真爽朗清脆的笑出声来。
“禀大人。这厮是蒙大将军安排送来审判的。据他供述,博浪沙事件主谋是他。”一个押送的校尉恭敬说道。
“行。本府签了班牌,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李通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很快调整好,和颜悦色地说。
校尉交了差,带领小分队离去。
张良若无其事,四处打量,一大一小两头獬豸分立在“明镜高悬”匾额两侧。廷尉府内,清一色黑墙黑柱,只有匾额是烫金色,闪闪发光。
“字不错,是李斯写的吧?”张良给人一种还在逛市场的感觉。
李通没有言语,只是让府卫押着他先入牢狱关押。
张良苦笑,这下好了,上夹板了。
“李廷尉是上蔡人吧?”张良突兀的问道。
李通浑身一个激灵,他抖着手指着张良,咆哮道:“堵上他的嘴巴,把他单独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
李通心里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
“别想着杀我,扶苏用得上我,到时候你还得恭敬地送我去见他。”张良直接道穿了李通的想法。
李通牙花子咬得嘎嘣脆,死死揪着胡须,拽下一大把。
他感到自己流年不利,才接廷尉不过几天,丞相马兴**,查了两天一无所获。今儿又遇到这么一个泼才。一个脑袋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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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太极殿里,扶苏一直睡到傍晚,期间魏和进来看了好几次,扶苏睡得正香,便没敢打扰。扶苏正做着美梦,粟穗长得跟高粱一样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子粒像花生米那么大,他与蒙恬等人正坐在粟穗下乘凉。
忽然场景一换,数位宫妆丽
人,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她们盯着扶苏看了一会儿,深吸几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齐动手,压胳膊的压胳膊,压腿的压腿,剩下的盖被子捂头。
扶苏梦里感觉身体特别重,喘不上气来,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抽手也动弹不得。
夜越来越黑,扶苏在往黑暗处急剧坠落。他如同被捆成粽子的溺水者,只能等待死亡,慢慢沉底。
扶苏的心沉了下去,他不再挣扎,闭气尝试着沟通玉玺,能感受到微弱的联系,渐渐地他发现身上毛孔在自主呼吸。
扶苏心下一喜,继续一动不动,开启装死**。
为首的女子捂了半天,见扶苏有一会儿不再动弹,轻声问道:“我约莫他有百息时间不曾动弹,应该死定了吧?”
一个声音甜甜的女子说道:“死定了,准死定了,我们那儿能够屏息六十息而不死的人都没几个,八十息不死的一个也没有,哪怕扶苏不受伤也做不到百息不死。”
“只是他**,我们也得死。真是惆怅,咋就冲动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