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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莛霜下意识望过去，刚好与赵磊对上目光。
两人均是一怔，面面相觑。
赵磊旁边的男生就是运动会那天看到的，林暮的劲敌，那名体育生。
所以，“磊子”是赵磊？
是赵磊让他参加运动会的？
叶莛霜有些发懵。
难怪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她明明记得这次不会有体育生出现的，可赵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
叶莛霜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赵磊知道了她和林暮打赌的事情，所以故意捣乱？
可是也不应该啊，这件事，赵磊又为什么会知道？
“怎么了……你俩认识？”那名体育生见赵磊和这女生反应奇怪，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
推开门见到叶莛霜的一瞬间，赵磊是慌张无措的，刚刚的谈话，她有没有听到？她听到了多少？
现在见叶莛霜表情凝重，目光徘徊在两人身上，赵磊心彻底沉下去，她一定听到了……
“莛霜……”赵磊嗓子艰难发声，装作若无其事道，“你还没回家啊。”
“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叶莛霜显然不想就此跳过刚才的话题，径直问旁边的体育生，“赵磊让你参加运动会的？”
闻言，体育生看看赵磊，再看看叶莛霜，一脸莫名其妙，说：“对啊。”
他将赵磊的承诺又复述一遍。
见赵磊脸色越发难看，神经大条的体育生才慢慢意识到似乎不该回答，他闭了嘴，可该说的已经说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给林暮提的要求？”叶莛霜又转头问赵磊。
“……对。”赵磊有些发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叶莛霜倏然沉默下来。
“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只有她和身边的朋友知情，赵磊为什么会知晓？
赵磊却不回答。
有脚步走近的声音。
叶莛霜看过去。
“我见你这么久都没出去，来找你。”是应该等在校门口的林暮。
“走吗？”没有看赵磊，林暮轻声问叶莛霜。
闻着林暮身上的味道，叶莛霜忽然没了继续深入质问赵磊的兴趣。
无所谓了，反正她和林暮现在已经在一起了，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其他的，多说无益，她不想过多纠缠。
叶莛霜点点头，准备和林暮一同离开。
“莛霜！”赵磊却急切拉住她，“你听我解释……”
林暮目光移向叶莛霜被赵磊拽住的胳膊上，觉得有些刺眼，他过去慢慢将赵磊的手拨弄下去。
动作很轻，表情很淡。
可就是将赵磊推开了，将叶莛霜拉近自己身边。
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而后他才注意到赵磊所说的话。
解释，解释什么？
但叶莛霜没说话，林暮便没有追问。
那名体育生一副疑惑、莫名其妙外加吃了大瓜的表情，眼神灼灼地盯着三人。
许是意识到有外人在不好说话，赵磊对这个体育生说：“你先回去吧，后面有事微信聊就行。”
感到遗憾，但体育生还是背着书包走了，三步一回头，表情恋恋不舍。
人走了，赵磊却不知怎么开口，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叶莛霜和林暮并排走着，赵磊一路沉默地跟着。
一直欲言又止，表情无助。
已经走出校门很久了。
赵磊终于忍不住说：“……对不起。”
他语气脆弱，不复往日的阳光，带着后悔与自责：“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有错，但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听说这件事，听说你让林暮拿到第一名，就和他在一起……觉得很相似……”
林暮表情有所波动，侧头看向赵磊。
赵磊也在看林暮，“很像……不是吗……”
相似。
林暮意识到赵磊在说什么，初中那件事他没忘记，也很难忘记。那是他和赵磊关系淡化的开始。
林暮没有听到刚才赵磊和体育生的对话，但现在听到赵磊忏悔的话语，聪明如他，几乎立刻串联起来。
“那个人……你让他参加的？”林暮问。
“我只是……想让你也体会一下我当时的感受。”赵磊说，“体会一下我的难受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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