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两方都在谋划对策

不沾边。

皇上也才是个刚满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哥哥，那里又去晓得打仗动刀兵还要他来表态的这个程序，情急之下想都没想齐泰为何要一过河，把打仗的卖买交给他来做便直接开口问“方爱卿，您的意见如何呢？”

方孝儒这一下是火烧乌龟肚里痛，他不敢怪皇上胡乱开口什么都要问他，因为上朝的时候，皇帝是为他特意放了一套桌椅在金銮殿上，遇到臣子们奏章上有看不懂的句子，不认得的字，包括打不定主意如何批奏折的事，都得问他方大学士。从古至今这份殊荣谁又享到过，今天在这里自己如果不仔细想明白，就随手撂挑子，那撂出去易得，万一没撂得好自己这一辈子就全都撂在这里了。

方孝儒略为冷静的调整了一下自己差一点就激动起来的情绪，再把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在脑壳里过了一遍，飞快就发现，建文帝之所以束手无策的要他拿主意，完全是由齐泰和黄子澄这两个臭小子互相动心思，斗杂嘴子引起来。而动因就是建文帝自己讲的，他们朱家老四的几个臭小子让他出糗了，他要人想办法帮他出气。

“启稟圣上，依微臣之愚见，这一就是直接发传票到北平府，着燕王自己亲自把那三个人细鬼大的臭小子，押解进京来，交由大理寺审问。”方孝儒以抛砖引玉的招数，提了个问题，探了一下路，先看看他们三个人的反应再说。

“发传票到燕王府，那个吃了豹子胆，敢接这个差事？”

齐泰是在燕王宫里试过钢火的，头一个就打了退堂鼓。

齐泰一缩头，自然就把黄子澄推到前排来了.他手提着茶壶装着给大家兑茶的样子，看会不会溜得过去，那晓得建文帝因为心急，茶水喝得多，第一个递杯子过来要求兑一下。躲不过了，黄子澄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来兑，手还在打颤，眼睛也不敢去看建文帝脸上是个什么表情，茶壶嘴子还没对准揭了盖的杯子口，水就从壶嘴子里溢了出来……

“喂，黄子澄注意点，莫让开水烫着皇上啦！”方孝儒一看黄子澄那个窝囊劲头，不由头气上心来，呵斥了黄子澄一句。

“方爱卿啦，朕刚刚想了一下，这个发传票到北平燕王府去不合适。以燕王朱棣的那个臭狗屎脾气一顿子吼起来；几个细伢子喊的喊大舅，嘁的喊姑爷子，居然就发起传票来抓人，那还了得。老子把各路藩王的崽女都带到金銮殿上去闹他一闹，看他是抓老子，还是抓细伢子！”

很明显，建文帝过硬是怯燕王朱棣的火！

“那就是这样的，先换个北平布政史看看，一来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进燕王宫，进了燕王宫再找几个细伢子问话，套他们的底细就容易多了。再一个他可以就近监督燕王，万一发现他有反的迹象，直接进宫去抓或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得，就按你讲的做，到底是老臣谋国。你们两位要多向方爱卿学着点。”

事情总算是商定了，四个人从避静处出来，正好看见方才进宫去的那些老少娘们走远的背影，心里不由一阵轻松，今天应该没得人来闹了。那晓得一转眼就看见驸马都尉宋国公梅殷和魏国公徐辉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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