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04
从程焱口中听到自己的探清水河，张云雷是有些懵的，毕竟谁都知道，他一直是一个唱跳偶像，做的也都是流行音乐，甚至还为此请来国外最厉害的老师进行学习，更别提还是个唱跳俱佳的全能艺人。
程焱几乎没做过国风类音乐，仅有的几首也是合曲目，属于央字号的，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
所以，张云雷无法想象他会听相声，听小曲儿，听大鼓，反而觉得他只会蹦迪，跳街舞，说rap。
会被对方质疑，程焱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无意否认他的猜想，毕竟自己会去听那些东西都是因为他而已，喜欢归喜欢，还不至于上升到爱好，微微一笑直接说道，“说真的，我前段时间无意中看到你之前的综艺，对这首歌特别惊艳，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德云社了，那应该是我还在念书的时候，课业压力很大，偶然听到了郭先生的相声，抱着解压的想法就一直在听，我记得……那时候他的搭档还不是于老师呢，算是挺早了。”
他这么一说，张云雷心情放松了不少，至少双方还有能聊的起来的话题，不至于那么严肃，点点头附和，“是，那的确是挺早了，我可能还没回社里吧，就算回去了也名不见经传呢。”
“所以说现在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当初郭先生的相声帮我缓解了很大的压力，现在他的徒弟又这么优秀，我很相信贵社的信誉和能力，借这个机会想认识你，将来也能为彼此合牵线搭桥。”
程焱说的很婉转，也给他了一定的压力，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自然不能半途而废，让他有任何婉拒的理由。
张云雷是个聪明人，但仍旧没能听出他背后的深意，单纯的认为他是借自己与师父牵线，义不容辞的一口答应，“那是自然，毕竟能与您合也是我的荣幸，荧惑的影响力业内有目共睹，我只怕自己德不配位。”
“这你不必担心，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自负的，自认为能看透艺人的价值，所以对这次合我非常有信心，只要我想捧，就没人能动摇对方的位置，”程焱压根不在乎他的担心，做艺人与做投资可不同，发掘艺人最大的价值是他擅长的，即便是没有价值，只要他想，那也是没问题的，“张老师也没必要太过谦虚了。”
“您别叫我老师，论资历论能力，您才是前辈，我哪敢被您叫老师啊，”张云雷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还以为他为董事会很高傲，可聊了这么久，倒是觉得他谦逊有礼，很难跟一个企业的老总联系到一起。
程焱被他给逗笑了，他果然像调查的那样，很守规矩又懂礼数，也就不见外了，主动道，“反正我们也是要合的，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记得你应该比我大一岁，不如就互相称呼名字吧，我叫你辫儿哥哥？”
“咳咳！别别，您就叫我辫儿就行，云雷也行，”张云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这叫法太怪了，尤其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要是被他的粉丝听到，估计门都出不去了，急着摆手。
“行，那就叫辫儿，”程焱看他急的脸都有些红了，不由得失笑，十分享受的看着他的面容，心情好极了，转头向序然伸手拿过平板，开启正题，“聊了这么会儿也该没那么紧张了，说说合内容吧，我简单介绍一下，然后你看看合同，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约，小问题我们慢慢沟通，可以吗？”
张云雷有些惊讶，原来他跟自己聊了这么多只是担心气氛紧张，不由得多了一抹好感，感激的点头，“好。”
虽然很喜欢美人，但说起公事，程焱很快恢复到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再跟他调笑闲聊，仔细解释了这次的拍摄内容，又把打印出的合同递给他经纪人翻阅，“因为你一直走的传统风格，所以我这次也打算往国风上靠一下，但也不想太古典，造型方面，一套新中式，其余两套时尚一些，让你的造型跟以往不同，大胆一点，突破一下，给大众不一样的感觉，你觉得如何？”
张云雷仔细翻看了他预定的造型方案，还是比较满意的，听着他的解释不断地点头，“可以，我也觉得风格太统一了确实没意思，要是还拍大褂西装就挺普通的……不过……”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商议着来，”程焱看他似乎有些为难，鼓励的说道。
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张云雷还是有自己的底线，荧惑给的利益再大，也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再三考虑，才小心的看向他，“我这个人比较保守……造型上能不能……别太暴露……”
“？”
程焱一愣，看向手里的平板，有几个造型确实有些大胆，选择的衣服也比较开放，服饰模特露出了大片的胸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明白，虽然服饰是这种类型的，不过也可以综合你的建议，适当的增添，荧惑虽然放得开，却也不是为了卖弄而拍摄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张云雷顿时长舒口气，彻底放心了，“谢谢您了，程总。”
程焱也不纠正他的称呼，再怎么说，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是陌生人，又是合方老板，他拘谨也正常，以后慢慢熟悉就好了，“造型没问题的话，合同方面也可以增添你的想法，酬劳方面如果你满意，没其他问题，我们就签合同，如何？”
“可以，”张云雷已经让经纪人仔细研读过合同内容，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阴阳合同的陷阱，甚至比市价还高，这点是他没想到的，对方的诚意十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立马安排双方签约了，“很高兴能跟您合
。”
“我也很高兴，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我们还有更多合的机会，”程焱见他满意，顿时放心不少，为了把他签到手，自己特意提价，这可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那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当然，”他是业内大佬，又是给了自己高价的老板，张云雷岂会拂了他的面子，况且人家的意思很简单，指不定将来还能帮着联系跟社里的合，这可是双赢，老老实实递过去二维码名片。
程焱有些意外，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抬头道，“你就一个手机？”
“啊……是啊，”张云雷明白他的意思，有点腼腆，“我嫌麻烦，就没弄私人号码……”
“原来如此，”程焱不禁笑笑，从内侧口袋又掏出一个手机，加了他的好友，看他通过了直接发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存一下，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联系的，可能会用这个号码，工号我一般不怎么用。”
“……哦，”张云雷有些意外，但还是配合的把自己的手机号发给他，刚准备按灭手机，却见他的号码打了过来，很快挂断了，“程总？”
“存一下，”程焱怕他转头就忘了，特意打了过去，见他乖乖存好号码，才彻底放心，“除了工，私下里我希望咱们能成为朋友，将来多多合。”
张云雷愣了愣，听出他示好的意思，虽然意外但也认同，“那是自然。”
多个朋友多条门路，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合同签约完毕，剩下的就只是细节问题，程焱早就定了餐食，大家一起吃了顿饭，这才告辞分开。
如愿得到了张云雷的联系方式，程焱十分高兴，连带着看序然和穆青都顺眼多了，因为这件事情办的不错，随手给两人发了红包，以示奖励。
老板给大红包，序然和穆青自然高兴，只是多少有些疑惑，猜不透他的心思。
其实平心而论，张云雷的容貌在圈内并不是数一数二的，也没到让人一眼惊艳的地步，甚至还不如程焱本人那么耀眼。
但……偏偏老板就是喜欢，实在是莫名其妙。
下属的莫名，程焱看在眼里，不打算解释。
正如很多人想的那样，他是圈内大佬，想要什么样的绝色美人，只怕对方会上赶着送过来，无需多言就能轻易到手。
也是因为如此，程焱才不愿谈恋爱，也不愿随便跟人发生关系。
他爱美，喜欢美人，欣赏美人，可他不是精虫上脑的低俗之人，更不觉得轻易献身的对象是值得珍惜和尊重的。
他想要的是伴侣，是能够陪伴一生的爱人，如果对方做不到这点，那还不如单着，宁缺毋滥。
程焱相信自己的眼光，张云雷不是池中之物，也不是俗气之人，他甚至觉得，就算使出浑身解数，都未必能讨得对方的欢心。
这种感觉，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过的。
他不仅对张云雷一见钟情，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得到对方的心。
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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