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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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存在与否，原本是一个谜团，然而索尔的出现让其得到了证实，所以，天神之主宙斯的存在也就不匪夷所思了。但是，纵观神的能力又并非人们所想的那般百变神通无所不能，他们不过是拥有比人类强悍千百倍的身躯，和在某些领域的专长罢了。比如索尔那有千钧力量的锤子，还能够召唤天雷，这种能力，地球上的变种人也可以拥有，为此steve听说是宙斯之脑时，倒还能保持镇定。
“话说，他的大脑怎么会跑到你们手里？”
“我们发现了埋葬他的地方，那时他的肉身保持得非常完整，犹如一个沉睡的活人一般，大脑自然也是非常鲜活。”
“所以你们挖出了他的大脑？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不，当然不是，做这件事的另有他人。”
猎鹰顿了顿，说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件事的起因，来源于生活在阿斯加德的雷神索尔得到了神界另一个叫做远古奥林匹斯的地方的紧急联系。远古奥林匹斯和阿斯加德其实很少往来，因为属于不同的神主统治，他们甚至曾经发生过战争。只是当神越来越少后，神界开始团结起来，他们在一千年前结盟了。这次远古奥林匹斯其实是发出了求救，原因就是宙斯庙里的墓被盗了。索尔接到消息后，马上前往了远古奥林匹斯，后来得知宙斯的躯体还在，但他的大脑已经不见了。
猎鹰摇头叹气道：“后来我们追踪并且逮捕了嫌犯，那是来自于地狱的小贼，虽然我们怀疑有幕后主使，可在逼问他之前他已经被炸成了粉末。于是希望宙斯的大脑能够告诉我一些真相的我们，才将它带回了神盾局。谁知他的大脑经过几千几万年的演化，已经脱离了宙斯的基本意识，发展出了独立性格和意识。它忘记了和平的誓约，唯一只想要再度成为宇宙霸主。”
“所以，它最终选择了迷惑了我，并且旅行到了其他平行世界，寻找一个可以帮助他实现重返宇宙之王宝座的寄宿体？”
“对的！根据被它控制的系统里那最后残留的信息显示，它的目的是如此。”
steve觉得这整件事有点滑稽，一群手脚健全大脑发达的人被一颗脑子耍了，那脑子还自己长脚跑了，这放到哪都像极了搞笑的喜剧。当然，他也注意到这整件事里的肇事者就是轴心世界中七十年后的自己。也不知那个自己怎么了犯下这种错误。
“天降横祸。”
steve如此道。
“是啊，真是让人没处说理。”
猎鹰苦笑。
“所以，现在只要夺回脑子就大功告成了？”
“不，没有那么简单。”
猎鹰顿了顿，道：“我们还需要找回轴心世界的你。”
steve很吃惊：“找回我？”
“是的，因为你的昏迷不仅仅是丧失了意识那么简单，我们检查后发现你的精神已经具象化并且迷失在各个平行世界了，而你最可能来的地方，就是宙斯之脑所在的世界。”
steve一愣：“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会碰到未来的自己？”
猎鹰一点头：“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会出现在何处而已。其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最想要接近的人应该就是bucky。”
steve猛然傻眼了，他瞬间握紧了拳头。
“他具有危险性么？”
“你觉得你自己危险么？讲真的。”
猎鹰如此问。
“我？当然不。”
steve立刻否认。
猎鹰摇摇头笑了。
他握紧双手，轻轻地道：“来，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队长。在轴心世界里，你深爱的bucky并没有被复活，而你活到了七十年后。七十年后的世界对你来说一片陌生，有一群人天天嘲笑你是个老派的过时的英雄，你爱过的女人佩姬垂垂老矣面临死亡，虽然你有了个女朋友，可你们不管怎么努力都有代沟，你会不会迷茫？你还每天都在思念你死去的bucky，梦里也会因为梦见他而半夜醒来，还要在一大堆烦恼中挣扎。毕竟每天都有一大堆烦人的变种人来找大家麻烦，你不得不带着我们保护民众，谁知遭到的误解却比赞赏还多，这让你思想压力非常大，你会不会彷徨？正在这时......”
猎鹰靠近一些steve，一字一句道：“‘大脑’利用宙斯的力量将你送到了过去，你再度与你深爱的bucky重逢了。你又一次看见了他温柔的微笑，听见了他让你心醉的声音，瞧见了他优雅美丽的容貌，还再次回顾了他关心你的每个瞬间，看见了你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你不会激动吗？”
steve自行带入了那场景，立刻道：“会。”
猎鹰一点头，轻轻地道：“然后，饱受各种精神折磨的你，每次望着他迷人的微笑，都会欣慰地笑，听见他靠近的脚步，都会忐忑不已，看见他呼唤steve，都会无比幸福，然而，因为时空法则的束缚，你无法和他相认，无法和他交谈，甚至无法发出一个声音引起他的注意，每天只能反反复复不停地打量他从你面前出现、消失、出现、消失，甚至要一遍一遍重复他死亡的场景，时间久了，你会不会崩溃？”
那简直是最可怕的噩梦！
steve呆呆地道：“会。”
猎鹰深吸一口气，道：“为此，你难道不会在心中升起挽救他，和他在一起的念头么？”
顿了顿，猎鹰自己道：“当然会！日积月累，这成为了你的心病，让你越来越沉迷其中，你开始失去自我控制，甚至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姓名。早窥伺着这个机会的大脑将一切看在眼里，某天，告诉你‘亲爱的steve，我可以帮助你改变一切，只要你接受我的条件’，如果是你，你会答应么？”
steve的身体僵硬了。而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企图带走大脑，让你的所有希望瞬间破灭，你是否会攻击对方？你会让大脑被轻易带走吗？”
“毫无疑问，我会赶走任何阻止我的人。”
steve说过后，紧张地望向窗外，：“那他现在是否已经到了？”
“他，比你想得还要早的时候就到了。”
steve猛然一怔：“那么他会想带走bucky！”
想着，他紧忙站起身要去房间，但猎鹰抓住了他：“放心，他不会对bucky做什么的。因为那个队长暂时还不知道，反轴心世界里他是可以和bucky说话的，而且，纵然大脑让他变得有点失去理智，可他还是我们的队长，我相信他理智尚存。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大脑和他，然后用尽一切办法去说服他，回到那个没有bucky的世界里。”
steve摇头叹气道：“他不会回去的。你们如果不杀掉他，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猎鹰露出很难受的表情：“别这么说，他可以的。”
“我了解我自己。”
steve笃定道：“一旦经历了bucky的死亡和复活后，我就不可能独自再活下去。再一次让bucky离开自己，这比死亡可怕。既然已经决定走上寻找他的道路，我就不会停止。”
“然而，复活的bucky只存在于反轴心世界，如果他要和bucky在一起，你就得死。”
steve猛然一怔。他对着猎鹰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我和他，必然要有一战？”
猎鹰悲伤地道：“是的。队长，你是最了解你自己的，刚才你已经给了答案。”
他十指交叉，祈祷一般道：“真希望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
steve的心中充满了焦虑。
他突然意识到了，等待他的未来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将要面临一个由未来的他对于bucky的执念所引发的世界性的灾难。这一切处理好了，轴心世界的他将要继续回到未来承受无尽的痛苦。而万一这一切如果处理不好，他不仅会让bucky背负引战罪魁的无辜骂名，也将会永远失去
bucky。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说的麻烦么.......”
＊＊＊
收拾好屋子，bucky满意地看了一圈。
他本想出去瞧瞧外头两位是不是还要来点咖啡，可窗台的风有点大，吹得他才叠好的衬衫飞到了地上，他不得不蹲下身捡起，然后扶着发酸的腰去关窗户。
关上前，他不自觉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却见天空蔚蓝，白雪晶莹，人们来来往往行走，十分热闹。阳光很好，bucky舒畅地微笑了一下，闭上眼感受着那温度。他太过于放松，却没有注意到，就在对面屋子的阳台上，一个披着黑色大衣，带着棕色毛线帽子的男人半个身体藏在屋顶的蓄水池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他高大的身躯依旧那般伟岸，他的面容依旧英俊迷人，纵然好几日的奔波让他有点憔悴，下巴上都是胡茬，可一旦看见窗台的bucky，他立刻有了活力。
他是那样一个顶天立地、什么都不害怕的男子汉，却见在看见bucky后，眼里充满了热泪。
“bucky......”
他沙哑的嗓音里满是喜悦，他那经历多日风霜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许久不见的笑意。
他此刻满怀深情和怀念，就如那温热的暖阳，如那即将融化的冰雪，如任何一个深爱妻子却不得不背井离乡，然而终于回到家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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