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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司家十几年前是落寞过,几年在投资方面做得风生水起,成了不少人想攀附的对象。
不了解情况的客人知道男方家境相当普通后,连连惋惜:“真是好命,一辈子都不用努力了。”
“司家的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他的苦头还在后面呢,”搭腔的男人神色鄙夷,“只是订婚罢了,能不能结婚还要两说。不过是给司家养条免费的看门。”
这些小声议论李规听不见。但从那些人的目光不难揣测出对自己的恶意。
他想得开,不过是嫉妒自己罢了。
女人群里嚼舌根的也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司悦人还真有本事,看到没有那边是前男友桌,相处得真和谐。”
被簇拥在中间的女人摇晃手中的香槟:“就一桌啊,要是我的前男友过来,怎么也得三桌下来。”
“你说她怎么突然订婚,难不成真的怀孕了。”
“应该是意外吧。”
“嘿,这种事有几个意外,”女人冷声提醒周边的姐妹,“平时都提防着点,不少男人就用这种龌龊手段想当金龟婿。真为了孩子结婚,可就着了他们的道,以后有你们的苦头吃。”
“那要是真怀孕了可怎么办?”其中模样乖巧的女孩小声嘀咕,“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女人直接拍了她的小脑袋瓜:“你傻啊,孩子有没有爸爸跟结不结婚是两码事,再说不领证只办婚礼也是一样。留点心眼,真想让你们家的钱被那些便宜男分走。”
“哦。”女孩低低叫了声。
“来敬酒了。”
女人趾高气昂地起身,从头到尾打量李规一番。模样是不错,身材维持得也挺好,她就是想不通怎么突然那就要订婚了。但还是说句吉祥话。
“恭喜。”
“多谢。”
司悦人全程笑而不语,静静看着李规曲意逢迎招待宾客。他倒是不怕事大,故意牵着他来到那大家津津乐道的前男友桌前。
宾客的名单她过目过,没想到还真的都来了。
李规笑容灿烂,语气格外真挚:“多谢几位今天能抽空参加我和悦悦的订婚典礼,在这里我敬各位一杯,多谢大家从前对她的照顾。”
司悦人神色微妙,李规这样能说会道的人才,还真是难得可贵。
坐在轮椅上的江逾青冷眼盯着李规那副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只是想骑马诬陷李规。怎么反倒迎来了订婚的请帖。
他在家哭过闹过,想找悦人问个清楚,但得到的结果只有被关在家中反省。
江家是要脸面的,从前男未婚女未嫁,江母自然乐意撮合。但请帖都收到,儿子还要凑上去,这不就成了遭人唾弃的小三。江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江逾白从头到尾气定神闲,仿佛真的只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只有他心里清楚是如何忍耐周围的不适。
偏偏李规今天是不准备放过,从容端起酒杯一一开敬。
“江医生,能否加个联系方式。如果我们以后有孩子,少不了麻烦你。”
面容俊雅的男人抬眸看向明媚动人的女人。她今天很漂亮,鲜少穿这种素净的颜色,与她张扬肆意的性情并不冲突,反倒衬得气质如华。
司悦人没有阻拦李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她原以为江逾白不会出席,但他还是来了,何必呢?明明可以找个借口,却还是从容赴宴。
她不由烦躁起来。
“你……”
江逾青气得咬牙从轮椅上,他看过不去刚要起身理论。江逾白一把将弟弟按下去,心平气和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辛辣的白酒顿时充满他的胸膛,烫得温润的眼珠都泛红。
随后拿出名片,神色未改递上他的名片,淡声道:“恭喜。”
今天是她的订婚典礼,他不想闹得让她不开心。
李规指尖接过,又把矛头对准旁边的人,故意刺激道:“逾青腿上的伤还没好,我真是过意不去。可能是许久未练生疏了,不如我下次教教你。”
江逾青脸色青白交加,难看到极点。
好在江逾白淡定解围:“我弟弟不方便,他的这杯酒我他喝了。”
“江医生真是好酒量,”李规也回敬一杯,下面的矛头就对向孟沉镜。
“孟总今天看起来又年轻不少。”
孟沉镜换了新的发色,更显年轻的雾霾蓝,整个人冷清的气质更为突出。分明眉骨下的凤眸更显惊艳。但他没理睬李规,反倒大胆地看向司悦人。
苏意的手艺极佳,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玲珑的身姿。将她身材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你今天很美。”
孟沉镜诚心诚意地夸赞,让李规惯来维持很好的情绪瞬间崩溃。索性把敌意对向最后的许枳。
但还没开口,司悦人一句轻飘飘的感谢大家的祝福打断他的话语。
她从赵宁那里得到少年的近况,正在准备以男团身份出道。虽然之前打人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但有人爆出内定的事实后。许枳的风评渐渐好转,公司准备趁机利用他的高人气推出男团。
年纪小的人总是谁受些偏爱。
李规不动声色把司悦人对许枳的关照放在眼里,他略带嫌恶地打量着戴着帽子的少年。但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性,所以选择放过。
订婚宴结束得很快,李规送走所有宾客。即使他做得再细致周到,来的人都不看好他。毕竟司谦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席。显然是不承认李规的身份,以后有好戏要看。
但实际上司谦人一直都在,只是因为脸上的伤未愈,对外称是在国外考察项目。跟张浦新打了那架,两人伤得都不轻。
司悦人借着腿酸的理由先走,留他一人应付她哥的刁蛮。
李规步入包间,司谦人坐在圈椅上,矜贵冷傲地扫了他一眼。一侧等候的郑秘书淡声解释:“依照规矩,你应该向司董敬茶。”
李规从未听过这样的规矩,望着桌面上的成套茶具显然是刻意准备刁难自己。但还是毕恭毕敬地煮好,递上去。
司谦人眼皮微掀,没多说什么。只将滚烫的茶水浇到他鞋面上。面对他的侮辱,李规默默忍下。
煮了三壶茶,但司谦人总能挑出错处。看他的意思是准备跟自己耗到底。时间已经是十点,若不赶快离去,今天晚上他是回不去。
李规索性挑明:“司董您就这么讨厌我。”
“你怎么说动悦人订的婚,你心里清楚。”
“您知道苏老板为何愿意忍受张浦新吗?”
司谦人以为他是要嘲笑自己的年龄,面容凛冽,指骨咔咔作响。
李规不慌不忙道出事实:“因为苏老板不甘心被你挡住她的光芒,司太太这个称呼只会成为她的阻碍。所以宁愿选择一个能衬托她的废物当丈夫,也不愿意选择你。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她不会找小男友刺激你。”
司谦人怒极反笑:“你以为你的胡说八道能……”
“是真的,”屏风隔断后的苏意款款走出,正色道,“他说的是真的。”
男人嘴唇抿成直直的线,位高权重十几年的司谦人想不通苏意竟然是因为这种理由放弃自己。
他和苏意认识三十多年,但仿佛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李规默不作声退出寂静无声的战场,他算准一切。利用照片威胁司谦人让他回国,订婚的事他本不想操之过急,但司悦人主动提出,他欣喜若狂地准备好一切。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在国外的几千个夜晚都是他陪着度过。两人一起见证国外分公司的艰难起步直至辉煌。如果不是司谦人从中阻拦了,他们或许已经结婚生子。
但好在一切来得及。
李规嘴角勾起,驱车前往两人的新房。悦悦她不想去不熟悉的环境,他就带着简单行李搬到她的大平层。
车窗外的风景向后推移,霓虹灯在他眼前闪烁。李规期待起两人美好的同居生活,就像从前那样。他迫切想要和司悦人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或许是年幼时父母给的关爱太过稀薄。在石头堆砌的小山村里,连件新衣都显得极其吝啬。他只能捡着哥哥姐姐的旧衣长大。
所以从司悦人送他西装那天,李规就疯狂地爱上她。或许对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来说,那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男人来说那是多年不幸童年的救赎。
李规蹑手蹑脚地进入客厅,本以为她已经睡下。轻推开卧室门,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刚被他在宴会上奚落过一番的男人,此时挑衅般抱着他的未婚妻。司悦人懒懒靠在他怀里,纯白旗袍被随手扔在床边。取而代之的是件黑色真丝吊带。
她手上的戒指还在灯光下闪耀,衬得李规的男戒尤为可笑。
他喉咙变得干涩,哑声道:“悦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得到我未婚夫的身份,剩下的就没必要干涉吧。”司悦人嗓音懒怠。
孟沉镜将怀中的人搂紧,无视掉李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阴毒目光。认真地扮演起恶毒小情人道戏份,为此还特意看了几部狗血电视剧借鉴经验。
“我要的不是身份。”
“可我能给你的只有身份。”
李规知道她是爱自己的,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一时气话。这订婚来的是不光彩,算是他强求来的,过段时间等她气消了就好。
偏偏在这时司悦人叫住他,语气中带着强硬的命令。
“套没了,身为我的未婚夫是不是该去买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孟沉镜剧本:恶毒小情人李规剧本:无辜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