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发现 它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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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omega真是了不得。”这一句话明显是抱有贬义。

这一群alpha的本性并不会因为死了一个杨晨而改变。

只是他们发现凌禾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好欺负，所以学会了隐藏。

碰见凌禾飞了，一个两个都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你推我我推你讪讪离开。

唯独有一个男生欲言又止，看了凌禾飞好几次。

他有什么话想说。

那群人见这男生走在后面，有人想拉他：“走啊。”

男生小声回答：“我先去附近的公厕上个厕所，你们先去球场吧。”

“懒人屎尿多！”有人骂了一句，但没有多强迫他一定要跟上。

那群alpha小跑着离开了，躲凌禾飞像是躲瘟神一样。

凌禾飞停下来，看向这个男生：“什么事情？”

男生吃惊地啊了一声。

而后他意识到这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和凌禾飞聊天的机会。

他先开口：“我知道杨晨的死和你没关系。”

凌禾飞蹙眉，小声反问：“你是杨晨的朋友，你怎么就相信和我没一点关系？你们真的那晚上看到我在楼道里了？”

男生点点头。

凌禾飞反问：“那你还相信我？”

男生嘴唇嗫嚅：“我看到了……”

“那次聚餐的时候，你喝了酒在外面吹风的时候，我和杨晨都看到了……有个奇怪的东西在你的身边。”

凌禾飞眼皮一跳：“不是其他人送我回来的吗？”

男生摇摇头：“没人送你……那个黑影很高大，它在亲你……”

凌禾飞瞬间头皮发麻，声音僵硬：“它在哪里亲我？不是宿舍吗？”

男生说：“不是，是那个烤肉店的外面小巷子里。”

“所以，我知道杨晨不是你害死的……你小心点。”

他是唯一知道的真相的人，也相信凌禾飞，只是没人会相信他的话，他也不敢随便说出去，免得被校方和警方调查。

而且没有人会相信自己。

这个秘密压在他身边很久，如今吐出来，终于松了口气。

男生朝凌禾飞露出一个表示致歉的神情，而后转身快速离开。

独留凌禾飞站在原地，浑身发寒，寒气从他的手脚里钻进去。

凌禾飞瞳孔震颤，看向四周害怕地后退两步。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孟衡和恶鬼只能在室内这种可以聚气的地方出现。

空间小，适合聚气，凝聚信息素化形。

所以，他白天不会感觉害怕。

可现在男生的话彻底打破了他的想法。

那只恶鬼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白天的时候在，晚上的时候在，它一直没有离开过。

自己和其他人交流时，它都在自己附近看着自己。

或许现在的它就趴在自己的背上，头靠在自己肩膀处，正盯着自己。

凌禾飞觉得肩膀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压了压他肩膀，用东西蹭过他的脖颈……

好像有头发扫过自己的脖子。

他肢体僵硬，缓缓转动眼珠子，肩膀上没有动静。

什么都看不见，凌禾飞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幻想或者别人的恶作剧。

他硬着头皮回到教师宿舍楼。

狭小的楼房前，凌禾飞跺了跺脚，灯都没有亮。

他选择抹黑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他拿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上楼。

这个过程中，

他突然听到了第二个脚步声。

很轻，非常轻，轻到基本上但凡有一点点别的杂音，他都发现不了。

如果在白天，自己压根就不可能听见。

那个男生说得没错，那只恶鬼一直跟着自己……

它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背部。

凌禾飞双腿发软，扶着栏杆往上走。

他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的时候，突然被人扶住。

昏暗的楼道中，凌禾飞身上都看不见，只觉得这只恶鬼的手非常冰冷，反手抓住自己的小臂，疼得极其厉害。

之前还是黑影，现在的恶鬼已经变成了人型。

黑暗中，对方的手慢慢抚摸自己的脸颊，诡异的声音响起，含糊不清。

它似乎在笑。

“被你发现了……”

凌禾飞膝盖处的伤口沁出了一小点血迹，对方行事诡谲，抬起凌禾飞的小腿，让他屈高膝盖。

而后冰冷湿润的舌面贴着凌禾飞的肌肤，扫过膝盖，卷走了血迹，一点点顺着膝盖，舔向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