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备消音器。
伊达航抬眼,确认三个被追杀的受害者并无大恙,放下举枪的双臂。
“警视厅搜查一课办案,你无权保持沉默。”
瓜尔迪团伙有两个人跳窗逃出,警视厅仍在追捕,而白桦展览馆里,搜查一课的警官们依旧在摸排群众里有无漏网之鱼。
三个遭遇袭击的受害者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正在就近包扎伤口。
乌城曦走近附近医院驶来的救护车,敞开的车厢内部,接受过包扎消毒的伊戈尔和她对上视线。
乌城曦向停车场外一撇头,是个找地方聊聊的意思。
伊戈尔就按着臂上的绷带起身,和旁边的警官说了两句话,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伊达航向那边投去了目光,又被同事的电话叫走:“逃到繁华区了吗……”
乌城曦路过被媒体们认出身份的小学生柯南,他东躲西藏躲着话筒,看见她和伊戈尔时蓝眼睛瞪大了一瞬。
乌城曦只是耸耸肩,三言两语替小学生解了围,放他去找毛利家的女孩。
小学生装着和她不甚相熟的样子,临走时还是忍不住问:“乌城姐姐,你和一只鸥先生接触没问题吗?”
柯南能看出来自俄罗斯的卓越画家大概与乌城曦是旧相识,但展览馆里人多眼杂,他担心这会暴露乌城曦当卧底前的真实身份。
侦探终于发觉步美听到的古怪代称只是俄国的人名,话出口时就让乌城曦笑了一下,原本面上的肃然也消失殆尽。
“没关系,我从小就有两套身份。”
柯南走后,乌城曦找了个展览馆内的空闲房间,关上门后问:“被瓜尔迪带走的那幅画里有什么玄机?”
眉目深邃的俄罗斯男人回头,脸上有着明显的诧异,张张嘴,半响才说出来一句:“妹,你是不是没有日本网上常说的那个——距离感?”
隔了十八年死而复生,刚才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后一上来就要问个密辛。
“……你还是说俄语吧。”乌城曦也不想纠正伊戈尔全是错误的日语吐音,切换成最熟悉的母语。
久违的弹舌音出口的刹那,她不由连眨了几下眼睫毛,差点被扯进经年陈旧的记忆里。
她出身特工家庭,自幼学的是射击搏杀,最后连跳两级,决定深入发展的却是油画专业。
祖父为她找了位久负盛名的老师,从小学起,伊戈尔就是和她是玩得最好的师兄妹。
十几岁时的乌城曦很少被身边人拒绝。天资聪颖,性格活泼,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幸运,一直被老师和同学喜欢着。
伊戈尔没多犹豫就吐露出一段往事。
分针倏忽走了几圈。
然后乌城曦轻轻点头,推门离开前,说:“回国后找个深山老林藏一藏吧。”
更名改姓的年少好友来去匆匆,伊戈尔喊住从前的师妹,最后问:“还会写生吗?”
口袋里手机振动,是属下截住瓜尔迪团队成员后传来的讯号。
“不画了。”
第三基地时期,乌丸莲耶吩咐她为每个实验里死去的人绘一副写生。
重见天日的时候,乌城曦将手里的画笔掰折,看着木头碎屑从她掌心飘落,就像黑暗里消逝无踪的人命。
她回头,绿眼睛里重映成百具干涸过的生机:“我得到了崭新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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