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这个世界他正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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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藏在一从绿叶之中，要滴落未滴的露水就像是少女的眼泪，光是看着就惹人心升怜爱。

杰森：“……”

放弃了扔掉的打算，毕竟一盆花能有什么错？总不能因为主人傻屌就迁怒它。

在窗台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杰森将小盆栽摆了上去，然后找到遥控器，按开电视，一屁股坐到柔软的沙发之上。

这几天因为那个铁人托尼·斯塔克高调的生日宴会预告报道，整个纽约都好似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狂欢氛围之中，几乎是所有的频道一有时间就要插空播上两句，好似这样能够赚取收视率一样——而这也确实能够赚取收视率。

呵，纽约人。

可真够闲的。

根本不像是哥谭，所有人都在努力拼搏，积极面对各种困难，快乐的玩着绝地求生模式，隔壁的大都会市民都要馋哭了。

哥谭人：没错，我们可真是太“快乐”了。

下一秒，就听卧室里传来微弱的电话铃响，杰森眉头一挑，从沙发上起身走进卧室，在床头枕头下摸出了一台老旧的几乎要淘汰的手机。

这个手机的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

“我想你最近过得不错，亲爱的。”恶魔之女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耳边。

“你说呢？”杰森冷哼一声。

“我觉得你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杰森。”塔莉亚声音磁性而温软，像是在情人耳边呢喃，却让人感到无端的冷意，“租了房子，买了车，还做了兼职，哦，有时候还会对需要帮助人的伸出援手……这可真可爱。”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亲爱的。”

“……”杰森毫不意外塔莉亚能够知晓自身的情况，虽然这女人的掌控欲比那只老蝙蝠要轻上那么一些，可总体来说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是打算放弃哥谭，在纽约那边常住了吗？”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杰森呛声道。

“你误会了。我不打算干涉你的选择，杰森，那是你的人生。是回去找侦探也好，还是直接远走高飞都可以……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做的事。”塔莉亚的声音不急不缓继续道，“可是在这之前，你得先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要知道我父亲他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耐心。”

“若是见你一直迟迟没有动作，他肯定会派人去‘协助’你的。我想你是不太愿意面对这个局面的，对吗？”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电话就像来时一样突兀的挂断了。

杰森拧起眉头，搜遍脑海里的记忆，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讯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在离开刺客联盟之时和塔莉亚做了什么交易，而且还是涉及到拉尔斯那个老恶魔的交易。

“……您对新出现连环杀人犯竟然明目张胆的接受《每日号角》的采访一事怎么看？”

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已经换成了一个街头采访。

“一个心里变态罢了。”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女人拉开一辆雪佛兰车的驾驶门，“那话怎么说？……博人眼球的滑稽小丑？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跟我没关系……好了让让，我赶时间。”

“好吧，再次感谢这位女士的配合。下面……”

在电视机里街头采访热闹的背景声中，杰森面色凝重的坐回沙发上。

有哪里不对劲。

各种媒体上的消息报道一茬接一茬，有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忽然就冒出来了，但人们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自然，仿佛世界就应该是这个模样，搞得杰森一度以为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毕竟以那个恶魔之女的性格来看，在身体健全生命体特征平稳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主动把自己也泡进那个绿澡池子的。

所以，出问题的不是他的脑子，而是这个世界。

“啧。”

这踏马还不如自己脑子出问题呢！

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到底还能不能救得回来，而且这么大范围的认知改变到底是谁做的？要干什么？而他又为什么不受影响？还有没有不受影响的其他人在？

各种疑问充斥在脑海，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青年像是一尊雕像，沉默的僵在沙发上，直至敲门声响起。

“杰森，哈德森太太说你在家来着？”布朗夫人富有节奏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我在家做了一些奶油蛤蜊汤，汤姆临时不回来吃了，所以多了一人份的量，就想着给你拿过来尝尝。”

杰森：“……这就来。”

感谢那个抽风的乐于助人的魔法生物干的好事吧，他现人缘好得不得了，甚至于这两天每天都会有不同的邻居敲门来试图投喂，或者介绍对象……

该怎么说呢，杰森只能再次“喵”出一声表示“感谢”。

然而，毫无被人叨叨的自觉的某只开拓者，被迫下线之后，正毫无负担的在匹诺康尼的克劳德影视乐园之中开心的浪着。

一口炫下三种口味儿的美梦脆筒，灰发金瞳的年轻人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

“这才是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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