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弟如弟

，臣妾想起来，淑妹妹身边这位宫女好似和臣妾宫里的太监很是相熟。”

没等其她人反应过来，贤妃直接开口自爆。

在场所有人目光猛地转向她，她的余光瞄向一旁把脉的温晓镜，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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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局面理所应当地在贤妃的掌控之中。

贤妃一五一十诉说自己宫里太监的放肆之举，将太监设计皇嗣的事件上升为太监挑衅皇权的谋逆之举（毕竟他都开后宫了），这样的高度下皇帝听了不由大惊失色。

海王公公最终揽下了所有过错，包括残害皇嗣、买通宫女药童、栽赃梅嫔淑贵妃、诬陷慕太医和淑贵妃等等。

临了认罪，他跪在下首，颤颤巍巍，一个眼神也不敢递给贤妃。

贤妃倒也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御下不严之罪，尽管皇帝对于她大义灭仆之举很有好感，贤妃还是自罚了一年月例银子。

整场戏看下来，若不是温晓镜知道贤妃是幕后策划人，他都要为贤妃高风亮节之举而啧啧称叹。

随后一想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贤妃要这样自爆。

首先这件事原本罪名是淑贵妃与太医勾结谋害皇嗣，但现在勾结一事被崛起的淑贵妃用过敏解释完了，只剩下谋害皇嗣一事。

而这事立身不正，若是往深了查很容易查出丽贵人并未怀孕，那么谋害皇嗣更是无从害起。

倒不如弃车保帅，献祭一人，一人得到启示，反而做高了贤妃自己的身份。

贤妃要是在现代绝对是一个狼人杀高玩！

等皇帝下达对海王公公等人的处置后，被忘在大明湖畔咬舌自尽的宫女终于苏醒，几位太医赶去角房查看她的情况。

这回温晓镜不用众望所归了，他默默跟在裘太医身后，和慕太医并行。

“微臣此身终于分明”的慕太医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仍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这副样子，倒更像温晓镜在淑贵妃生产那天见到的慕兄了。

顾及心事重重的慕太医，太医小队一路无言，直到角房处。

眼见一觉醒来还不知道流产局已经结束宫女，嘴里咬着布条。

“长芳宫公公已伏诛，你不用再寻死觅活的了。”裘太医简明扼要向宫女陈述情况，尤其强调了海王公公的种种举止。

看她呜咽得难受，温晓镜做主拿开了她嘴里塞的东西，宫女立刻嚎道：“不可能，他怎么会利用我呢，他跟我说了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会助我假死脱身活成一对野鸳鸯！”

众太医：……

原来这位宫女也是海王的十二分之一。

见不得别人好的宫女一时激愤，瞄到温晓镜身后的慕太医说：“就算证明淑贵妃和你没有勾结，但你敢说你对淑贵妃没有一点私心吗？”

裘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立刻意识到放纵宫女继续嚷下去恐怕又要扯太医院下浑水了。

天爷啊，今天这么一场局就有好几位太医牵涉其中了，消停消停吧！

他大手一挥，自知闯祸的温晓镜立刻不好意思地又把宫女的嘴再堵上。

小姐姐，你冷静一下啊喂！

手忙脚乱之下，没有人注意到慕太医更加不堪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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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一天终于结束。

裘太医估计还要和宁妃交代情况自行留下，慕太医言明自己要去最后把丽贵人的事情归档，另走一边。

至于温晓镜，当然是下班了啊。

走出延福宫，天已全黑，新鲜的属于下班空气扑面而来。

可温晓镜还没呼吸几口，有被人叫住。

“温大人，请留步！”

温晓镜转头，见正是二皇子，电光火石之间他条件反射般想到了什么：

“二皇子，还钱！”

装病那锭银子上次被大公主的事情搞忘了，这次可不能再赖了。

“这事先不说，温大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二皇子焦急地说道，“我看着慕大人脸色很不好地走掉了，你说他会不会……”

二皇子也是抑郁过的人，对他人情绪格外敏感，临走前看到失魂落魄的慕太医不由多关注了几眼。

这话提醒温晓镜了，慕兄刚和他告别时，提了一句：“全都怪我。”

温晓镜当时顺嘴就接：“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哼起了歌。

再回想到一起去角房时，那宫女喊的话。

温晓镜忽然意识到，上一个被这样说的太医结局是怎么自证清白来着的……

糟糕，慕兄的弟弟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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