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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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贺斯言十岁时就开始在贺家工作，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她记得十几岁的贺斯言还很活泼，虽然聪明懂事，但偶尔还是会顽劣，把贺夫人气得牙痒痒。
那时候的贺斯言，也会跟一群朋友在客厅里玩游戏，说说笑笑。上大学后他不在老宅住，每次回来，她都能发觉青年愈发成熟稳重了。直到分化后，贺斯言变得更加沉默内敛。
因此，她看着眼前笑得开怀的两人，很是欣慰。
“小言，晚饭做好了，快洗洗手和小柏一起吃。”
“来了。”
他和柏川面对面吃饭，虽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但大多数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今天倒是例外，偶尔说说手游，又聊到电子产品，最后还发现两个人都在等一款多次推迟发售的pc游戏，便深感知己难逢，一起痛骂厂商。
吴阿姨还煮了梅子汤，给他们饭后喝。贺斯言很喜欢，他还发现柏川那份多放了冰糖。
不爱吃酸。他在心里记下。
“快到点了，你一会直播，我还是在另一边待着？”贺斯言捧着白瓷碗看柏川。
“好，我今天不开摄像头。”
贺斯言想了想，“要不然你还是开吧，否则你粉丝又闹了。何导，让我看看你吧何导。”他故意掐着嗓子，学弹幕里的话。
柏川笑得拿不住碗，“那我到时候一直看你那边怎么办，他们又该问我一直看镜头外干什么。”
“我怎么回答？金屋藏娇？”
贺斯言也忍俊不禁，“行啊，看你敢不敢说。”
两人的语气跟高中生吵嘴一样，幼稚得不像话。
真正到了直播时，柏川仍然没开摄像头。
【每天晚上吃饭都配着你这张脸下饭，今天怎么没了，气抖冷，愤怒到多吃两碗】
【前两天没开摄像头，今儿又不开，咋回事啊】
【我懂了，你小子给水友们整饥饿营销那套是吧[傲娇]】
刚开播，弹幕里一半都是在问摄像头的事，柏川无奈地皱眉。
他倒了水回来，看到贺斯言还在拼那个过山车拼图，旁边的游戏本挂着青云剑的启动页面，看起来像设置了开机自动登录。
柏川坐回椅子，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同款图标，心下一动。
“摄像头？今天不开，主播害羞。”
【？】
【迟疑地看了看直播间门牌号，没走错啊】
【soooooocold】
【下次不要讲这种冷笑话（穿上羽绒服）（插上取暖器）（喝热茶）（吐茶叶渣）】
连对面的贺斯言都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是“你怎么能这么骗人”。
柏川朝他无辜地眨眨眼，然后切换了直播页面，把手机投屏换成电脑，在一万多名观众的注视下修改了直播间标题：愿赌服输，诚寻cp[爱心][星星]你也来为主播助力吧~
【？？？】
【啊？】
【搞毛啊？推荐位进来我还以为漂亮女主播呢】
【谁，谁说我们何导不漂亮的！今天没开摄像头罢了！】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何时没再切回手机页面，而是点开了青云剑。
【不玩农吗】
【666隔壁玩美女找茬，你玩古早网游，我今天看不到一个正经打游戏的是吧】
【这什么东西？主播还不说话，房管呢？】
【房管表示也在懵逼中[流汗]】
登陆页面有已存账号，但光标一顿，从“开始游戏”移到了“新建人物”。
第一项是个空横线，让玩家输入昵称，后面有个小骰子，意思是能够随机起名。
深黑色的机械风输入法在横线上打出两个字：甜甜。
【？？？？？？】
【狗男人你在起什么狗名字】
【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光标下移，第二项是选择性别，毫不犹豫点在了“女”。
【救命啊啊啊】
【你好骚啊】
【网游人妖文艺复兴是吧，流量密码让你给摸透了】
【怎么办我要笑发财了】
接下来都是选择，诸如门派天赋之类，光标点得飞快，转眼间就进入了游戏加载页面。
【我知道这很不道德，但我好期待他要整什么花活】
【我已经把瓜子拿出来了】
新手指导被无情地叉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站在古镇街头。
【八百年前就a游的人解释一下，青云剑玩法就是这样的，新号都是小正太小萌妹，过任务刷经验才会一点点长大】
【画风还挺好看，我以为是什么廉价页游来着】
【你转视角干嘛？寻找受害者？】
“感谢‘你好骚啊’送上的飞机，老板大气。”
【卧槽，我以为你半天不出声是关麦了呢，吓我一跳】
【老板糊涂啊】
贺斯言看多了直播，知道很多粉丝会起奇怪的名字然后送礼物，为的就是让主播读感谢名单时笑场。他现在没看直播，听柏川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是游戏内战局紧张，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感谢，差点笑出声。
不过他正在弄一块很复杂的零件，分不出神去打开直播看柏川究竟在干什么。
柏川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实施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很快，他在云巅围场找到了那个身影。
【这是确定受害者了吗】
【看起来很有钱，穿的跟其他玩家不一样】
【没认错的话是开服一周年的庆典收藏套装？我记得一次也没复刻过，这是个老玩家啊】
【哇前面竟然还有同好记得这套衣服，好仙气，现在看到我还很喜欢】
突然，贺斯言手边的电脑急促地响了一声消息提示音，然后接二连三响个不停，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关掉了声音，歉意地看了眼柏川。
柏川丝毫不介意地对他笑了一下，还向他颔首示意。
贺斯言这才看向电脑，然而游戏内的画面更让他迷惑。
他的人物还挂在原地打坐，旁边多了个初始套装的新手女号。
[附近]甜甜：哇塞哥哥你好帅啊，跟电视里的大侠一样！
[附近]甜甜：哥哥坐在地上干什么呀？
[附近]甜甜：哥哥你能带我玩吗？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场景好大，都要迷路了qaq
【妈的你装过头了，装萌妹子不是装痴呆儿】
【哈哈哈哈不懂了吧网游大佬都喜欢这种】
【大佬连夜下载反诈app】
[附近]甜甜：哥哥别不理我[对手指]
[附近]甜甜：你是在挂机吗？甜甜等等你吧qwq
[附近]甜甜：游戏设计得看不明白，哥哥教我玩吧，游戏坏，哥哥好！
贺斯言良久才敲下键盘。
[附近]颜如鹤：我看你才0级，你是没认真过新手指导吧？
[附近]颜如鹤：哪那么多哥哥，未成年少玩游戏，回去写作业。
两句话接连弹出，直播间页面被“哈哈哈”糊满。
【主播弱智行为不要上升粉丝】
【未成年主播赶紧叉出去】
【笑抽了我要，主播满口胡言，大佬明辨是非，大佬好，主播坏！】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了下大纲，这两天估计会小修一下前面两章，过年时忙，写得有点乱，不会大改，改改措辞和语序什么的。终于到了喜闻乐见的环节（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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