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再探再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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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公寓是柏川自己租的，除了直播设备和应季衣物，几乎没什么东西可搬。
他也没等着司机来，自己动手就收拾好了。
几个纸箱罗列在地上，柏川合上最后一个行李箱，一身轻松。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小喷壶，给沙发旁的吊兰浇了些水。
阳台还有一盆月季，两个花盆都是陶瓷的，不方便打包，等会直接放到车里。
得益于养得细心，即使刚过了一个冬天，吊兰的枝叶仍然鲜绿舒展。柏川浇完水后还抚了抚叶片，擦去细小的灰尘。
他在这里悠闲地侍弄花草，丝毫不知另一处正有人对着他的资料逐字分析。
“柏家对他是真不好，”赵子尧咔擦咬下苹果，感慨道，“要不是分化成这么牛逼的alpha，估计现在柏家还不认他呢。”
贺斯言没有出声，仍在翻看贺母拿来的那份资料。
除了基本信息，资料里还详尽地介绍了柏川的关系网——主要是近三年的，也就是他分化后，再往前，柏家对他相当于放养，上层交际圈里根本没这号人。
柏川。
贺斯言默念这个名字，神情淡淡的。
“你都看几遍了？就你那脑子早该背下来了吧，给我瞅瞅。”赵子尧吃完苹果擦擦手，非常好奇地去摸柏川的资料。
他一早来探病，得知贺斯言竟然要结婚，惊得下巴没收回来，了解情况后，便上蹿下跳地打电话找人打听柏家。
柏家的生意远比不上贺家赵家，再加上他人脉广，很快就知道得七七八八。但他觉得贺姨整理的资料肯定更有价值，可惜贺斯言一直拿在手里，他始终没机会看。
贺斯言眼皮都没抬，却精准挡住他的胳膊，“吃完水果那么黏，去洗手。”
“这么讲究干什么……”赵子尧嘟嘟囔囔，“还怕我弄脏你未婚夫的资料啊？”
听到这话，贺斯言合上资料，朝着他后背拍了一下。
赵子尧嘻嘻哈哈地躲过，洗完手回来搬过椅子凑近些，收起开玩笑的语气，“老贺啊，你听我给你分析，你这病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刚好又有这么个非常合适的a，他还需要借贺家摆脱柏家，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到时候病治好了你俩一拍两散，谁也影响不了谁。”
他想到什么，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想结婚，但这只是名为结婚，你想搞事业就接着去呗。”
二人从小就认识，他知道贺斯言最讨厌被管束。
他虽然只是个beta，但也清楚圈子里多的是这种事：无论是经商还是当明星，原本有着自己事业的omega在嫁给alpha后大多销声匿迹。
因为他们有着优秀的生育能力，每月有固定的发|情期。
当初贺斯言分化成omega后，失意了很长一段时间，连他们这些关系最好的朋友都不见。
不过，详细的检测报告下来后，更不知道该喜该悲。
数据显示贺斯言的信息素纯度极低，只有26.3%——在ao中，纯度低于25%算先天残疾——意味着他的生育能力很差。
现在贺斯言查出信息素紊乱症，根源也是较差的体质。
“算了，你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我瞎当什么军师，”赵子尧叹口气，“我一个布娜娜还是不掺和你们这些apple和orange的事了。”
贺斯言：“……不至于。”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贺斯言想了想，“你带手机了吗？”
“啊？”赵子尧不理解话题怎么变成这个，“现在谁还不带手机。”
“我，”贺斯言坦然道，“不止手机，所有能和外界联络的设备都被拿走了。”
知道是为了让他别再累到，但这么听着还是挺惨。
“那你要我的手机干嘛？”赵子尧问道，“你可别用我手机登你邮箱处理工作什么的。”
万一被贺姨发现，他就难办了。
“柏川不是在做游戏主播吗？看看他工作时什么样。”
赵子尧恍然大悟，这招妙啊。
虽说现在的主播都讲究人设，但总会在细节暴露属于本人的习惯。
在直播平台上搜索何时，最上方是带有官方认证标识的账号，头像是一只黑毛碧眼的猫，旁边显示着粉丝数：306.8w。
【主播还没有开播哦~看看ta精心准备的视频吧！】
贺斯言随手点进一个。
“别啊，他自己的视频肯定都挑着好的剪，没什么价值，”赵子尧退出主页，在所有视频里按时间倒序排列，发布者果然不再是何时。
他俩按顺序看了几个视频，有何时个人的技术剪辑和聊天片段，也有和其他主播的混剪。
“和其他人比较来说，页面很清爽，直播效果也不错，而且没什么脏字和大喊大叫。”贺斯言总结道。
赵子尧认同地点点头：“确实。”
“形象也可以，怪不得流量这么高。”
赵子尧：“确……嗯？”
他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
贺斯言以为他在疑惑，“不是有几段切了他的近景吗，你没注意？衣品也还行。”
赵子尧：“……”
更怪了。
“怎么不说话？看这么多你一点收获也没有？”
赵子尧绞尽脑汁，只能憋出一句：“……他打野玩得挺好的。”
贺斯言狐疑地看他一眼。
赵子尧太熟悉这个眼神了，读书时他要是想抄贺斯言的作业，就会收到同款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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