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丧尸篇（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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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越来越稀薄，沈芙颤抖着湿睫，脑子因为微缺氧而晕乎乎的。
贺斯川精准地算好了她能承受的时间点，他离开少女的唇瓣后又亲她湿润的眼睫，将她眼尾的泪珠舔舐个干净。
沈芙的唇红艳艳的，配上下颌处的几个指痕极为显眼，在贺斯川眼里这是特别可爱的样子。
沈芙牙齿轻咬着自己湿红的唇肉，好像这样的疼痛才能唤醒自己浆糊一般的脑子。少女的腿被迫极为亲密贴着贺斯川冷硬的身体，她颤了颤腿，想挪开腿但这两条又软又抖的腿分明使不出一点力气出来。
贺斯川笑眯眯地用手掌态度强硬地压了压她的腿根，沈芙更是动弹不得。
“那哥哥手腕上沾的血呢，”沈芙破罐子破摔，“我看到了，那肯定不是丧尸的血，哥哥不愿意对我坦诚吗？”
“呵……”贺斯川闷闷的笑声反而为寂静漆黑的环境添上一丝紧绷感。
“宝宝想问也犯不上对我用激将法，这血是我去收回晶核时，有个异能者想抢晶核自己扑上来，我只是下意识回击造成的。
那些异能者们抢物资不也这样吗，我没做错的宝宝。”
他大概还是听进去沈芙说的坦诚了，男人温和的嗓音顿了顿又解释着：“我走的时候他还有喘气，至少那个时候没死。”
丧尸又贴了上来，他深黑的瞳孔渐渐平静下来，发白的面孔紧紧地贴着沈芙的脸颊，手指很轻柔抚按着她的后背。
贺斯川不再以之前那么不理智的方式堵住她的嘴，但话语内容却无端透露出一股子疯狂的温柔。
“你之前不会那么关心别人的，小芙好善良啊，现在连没见过几面的人都那么上心了，又想救他们了？”
“不是想救他们，是想……救你。”沈芙张开手和贺斯川十指相扣，她的手对比贺斯川的来说实在是小。
贺斯川愣了一下，试探性地包裹住她纤细的指节。
沈芙回忆原书的剧情线，剧情末尾女主方有个认识的异能者，这个配角很善良，却在一次任务中被丧尸感染，也成为了丧尸。
但女主没有放弃她，这个丧尸也有懵懂的意识从不伤害女主他们，最后女主基地的科学家研究出特效药，让这个丧尸转化回人类了。
这是她想出来的稳定反派和剧情度的方法，贺斯川转化为人类后反而能成为高阶异能者。站在主角这一边，肯定比是丧尸更安全些，更不容易遭到世界意识安排。
沈芙向贺斯川絮絮叨叨地讲着之前华然和自己提起过，她一直在找让丧尸转化回人类的方法，华然说要是能逃出去也会大力支持这类研究，听说南方基地就有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我没想害哥哥的，那你会想再成为人类吗？”
沈芙编着编着也心虚地发现自己这一番说辞完全没有证据，更像是把贺斯川引到南方基地然后自己再次背叛的桥段。
贺斯川头低了下去，他软软的发丝垂下来落在她的胸口，他贴近少女轻声道：“那我听听看小芙有没有撒谎……”
沈芙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了，贺斯川的头颅小心翼翼贴近她心口，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让沈芙感到一丝沉重。
贺斯川眷恋地停了很久，而沈芙心脏跳动的声音大到少女自己都觉得震耳欲聋。
黑色眼睛从下方抬了起来，好像稍微透进去了一点光，反派极为温柔地仰视她。
贺斯川知道，少女曾经背叛过自己，那一次推自己进入丧尸群，如果不是他自己在尸潮中拼出来，那带给自己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死亡。
但贺斯川也知道，自己心软得无可救药，小芙聪明得有点狡猾，明白自己被她牵起手一起逃出火场的那一刻就无法拒绝她了。
“我信你，小芙。无论你想站在哪一边，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因为放任我再次靠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默许了你可以伤害我。
［反派黑化值减十，目前黑化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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