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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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康熙的拳头硬了，奶团子胤礽应该怎么应对？
跑？或者迅速给康熙一块点心，顺便帮他顺顺气？
要汗阿玛活的久的胤礽当然选择了后者。
“汗阿玛吃！”康熙刚睁开眼，便看见胤礽笑眯眯凑到了自己跟前，小手拿着点心塞到他嘴里。
投喂完后，胤礽还有模有样的蹭着康熙的心口：“给汗阿玛顺顺气，您可不能岔气了，那三蕃、水患还等着汗阿玛收拾呢！”
“哼！”康熙假意生气，“朕还不如留个烂摊子给你，省得你老是气我。”
“汗阿玛，哪能呢，保成这么乖，爱你都来不及嘞！”胤礽往康熙怀里一通拱，依旧笑眯眯的，脸上的小酒窝漾着漫烂。
“得，你汗阿玛不吃这套。”康熙嘴上说着不要，嘴角却咧开，露出一个笑容，眼神中有些得意的对纳兰性德说：“保成呀，就是最粘朕了。”
纳兰性德连忙说：“是是是，皇上日理万机，还能把太子养这么好，臣实在是慕了慕了！”
把康熙夸的更是嘴角咧上了天。
“汗阿玛，你刚刚和容若完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让容若陪我玩了？”胤礽顺便提要求。
“咚！”康熙弹了胤礽额头一下：“朕那是和容若玩吗？朕是在和他讨论学问！”
“也算呀，古人不是说，学而……乐吗？”胤礽一时想不起来，忍不住皱眉，“就是说学习让人很快乐那句”。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康熙忍不住又弹了胤礽一下，“这次可记住了？”
“别打了，再打保成就变成傻子了……”胤礽抱头，疯狂给康熙翻白眼，“记不住就记不住嘛，汗阿玛帮我记就好了。”
有汗阿玛当工具人，不用白不用，嘿嘿！
纳兰性德：妖兽啦，太子殿下还不到三岁，就开始读论语了？
又想到最近京城朝堂盛传太子写的字比地方将官还好，莫非皇上已经开始教导太子读书写字了？
纳兰性德开始思索：富尔敦才几个月大，还在襁褓中，现在鸡娃肯定不行，下不去手。
但可以……鸡阿玛的孩子啊！阿玛年富力强，前两年刚给自己生了个亲弟弟——纳兰揆叙，他也是和太子一般大呢！
独自在纳兰府中拖着鼻涕玩泥巴的纳兰揆叙打了个喷嚏，顺便用袖子擦了擦鼻子：感觉有人要算计我！
胤礽似乎看穿了纳兰性德的所思所想，忙说：“容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
康熙：？？有瓜吃！
纳兰性德不善于说谎，挠挠头再整了整衣领，结巴的说：“没，没！”
康熙眼睛放光：那就是有喽！
“说来给朕听听！”
“臣见到太子如此优秀、玉雪聪明，不到三岁已然开始读书写字了，不由想到家中的弟弟，他和太子殿下年岁相仿……”纳兰性德实话实说。
胤礽：离了个大谱哟，是谁在以讹传讹！
“太子如此优秀”这话朕喜欢听，康熙嘴角含笑，飘飘然将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朕懂了。康熙努力做好表情管理，收敛神情：“朕平日政务繁忙，也就偶尔教他识几个字，读几句书罢了。”
如果此时有“凡尔赛”这个词，那非你莫属了，爱新觉罗·玄烨！
纳兰性德：啊，我中箭了！
想到在家只会玩泥巴逗鸡仔的弟弟就来气，好想现在就回去揍他！
“朕倒有心早日给保成请个师傅，但保成说，没有愉快玩乐的童年是不完整的。这不，你看到乾清宫房檐下的莲蓬了吧，保成养的！是不是又大又新鲜？”
纳兰性德震惊：啊，我又中箭了！
太子殿下还会种莲花！纳兰性德立马星星眼疯狂点头，是是是！
“等过两天莲蓬熟了，朕摘一个赏你尝尝，那味道，啧啧，绝对是清甜清甜的。前段时间，保成还摘了荷花给朕……”
康熙这表情，仿佛已经吃了莲子一样，炫儿子根本停不下来啊。
什么？这就又在打我莲蓬的主意了？
胤礽听罢，哒哒哒跑到康熙面前，上去就踩了康熙的鞋跟一脚，双手叉腰道：“汗阿玛，不许打保成莲蓬的主意。”
康熙：啊，大意了，皇玛嬷可是有懿旨的。
但身为君王，说出去的话怎能朝令夕改，要是给容若的承诺没兑现，那可不行。
康熙就要说话，便听胤礽再说：“容若你别担心，保成会给你哒。”
纳兰容若受宠若惊，从刚才太子殿下和皇上的表情看，这莲蓬显然是极为重要的，但太子殿下居然舍得给。
但碍于皇上就在眼前，纳兰容若不敢出声，垂手望向康熙的脸色。
康熙心里又开始泛酸，保成才见了容若一面，便要分享自己心爱的莲蓬，而自己只不过摘了朵莲花，保成就向太皇太后请了懿旨。
真是儿大不由爹啊！
康熙瞧着胤礽仍望着容若，倒也不会真和他置气，便对容若说：“保成说会给你，你就收着吧。”
纳兰容若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说：“谢皇上，谢太子殿下。”
胤礽脸上露出笑容：“容若不用客气啦。”说完，又问康熙：汗阿玛，我现在可以和容若玩了吗？”
“不可以！”康熙板着脸：“刚刚是谁上来就是给我一脚，又叉着腰说话的？”
“汗阿玛，保成已经很注意啦，我踩得是脚后跟，不是脚。”胤礽道。
“这么说，朕还得谢谢你？”康熙继续板着脸。
“汗阿玛，咱俩谁跟谁，您可是我最亲亲汗阿玛！谢就不用啦，让保成和容若在一起就可以了！”康熙眨着眼睛，跟康熙攀起了“交情”。
纳兰容若瞧着天家父子间的互动，耸动着肩头努力憋笑。
“真的这么想和容若在一起玩？”康熙笑着问。
“嗯，真的！”胤礽点头如捣蒜，望着汗阿玛脸上明媚的笑容，差点要拉着容若就跑。
“朕给你两个选择。”康熙依旧笑着，“要么你看着朕和容若一起聊诗词歌赋，要么让容若带着你学三字经，学完十二个字，再同容若玩。”
“好，我学！”胤礽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第二个方案，看着汗阿玛和容若谈笑风生，只有羡慕的份，他才不愿意呢。
“容若，以后你就先教保成《三字经》吧，等他再大些，朕再让翰林学士给他讲课。”康熙道。
“皇上，臣才疏学浅，怕是担当不起如此重担。”要说惶恐，纳兰性德是有的，他虽知自己有些才气，但满朝大臣中，比他有才气、更能胜任此番事务的大有人在。
“你虽年轻，但朕知道你是有学问题的，就不要推辞了。”康熙不容纳兰容若再说，算是定下来了。
容若敛起神色，带着胤礽来到小书桌旁，给胤礽上起课来。
胤礽虽未学过《三字经》，但毕竟前世也是活了十来年的莲花精了。加上纳兰性德每讲一句不仅能多个角度解读，还能引经据典，不到半个时辰，胤礽便将《三字经》前面六句背的熟练流畅了，远超康熙给他定下的目标。
纳兰性德诧异了，皇上让他教太子《三字经》，便说明太子殿下尚未启蒙。若说启蒙，寻常人家的孩子莫说半个时辰能背上六句了，就是一天时间能背上两句，那也是家里烧高香、祖坟冒烟了。
太子殿下背的如此之快，更激励了他要好好鸡他弟弟的心。
胤礽背完，拉着纳兰性德走到康熙面前：“汗阿玛，我背完了，我跟容若去玩了哈！”
康熙缓缓放下手中的折子，将信将疑对纳兰性德说：“容若，你可不许放水！”
“皇上，太子殿下如此早慧，臣想放水也不成啊。”纳兰性德由衷道，“太子殿下不仅能背出来，还能认出那些个字呢！”
“哦？”康熙略沉吟，将胤礽唤过来要他背诵，同时铺开纸就打算将前几句写下来教胤礽认。
但转念一想，若保成是按部就班死记硬背，按顺序写出来的字就算是不认识，也可以假装认识，于是提笔将句子全部打乱，重新写了起来。
纳兰性德在旁边望着康熙写出来，不由得在心里赞道“妙啊”，但又暗暗替太子殿下担心，他才几岁，能认出皇上写的字么？
康熙见胤礽背完，便将刚写的字指给胤礽看：“这个字念什么？”
“初!”胤礽奶声奶气的说。
“这个呢？”康熙眼眸中闪出写光亮，似有期待。
“善！”胤礽道。
接着，康熙又指了几个较难的字给胤礽认，都被他认出来了，不由点头道：“唔，看来保成是用功了，明日朕依旧要来考你，可不许掉以轻心哦。”
康熙一边褒奖一边又给胤礽施加点压力，见胤礽点头，又对纳兰性德说：“容若教导太子有功。这样吧，过完年后保清就要师学开蒙了，就让你弟弟纳兰揆叙陪着保清吧！”
纳兰性德听了康熙的话，哪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是让弟弟做大阿哥的哈哈珠子，一起听大臣和谙达们授课。
这对纳兰家和弟弟来说，可是难得的荣耀，纳兰性德也不知道自家的“小闷包”未来会怎样，也不管弟弟愿不愿意接受，立马下跪磕头：“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康熙抿嘴笑着说，“保成，想好和容若去哪玩了吗？”
“我想好啦，可以让容若带我去找大哥吗？”胤礽想到大阿哥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能自由玩耍了，便想多和他待会。
康熙答应下来，叫纳兰性德好生照顾胤礽，又叫了几个随身太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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