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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错不了。”九挽沉沉应道。
“所以方才楼二小姐那股力量……也是……”
“神力。”
“而且力量之强在楼大公子之上？”
“那是自然。”九挽挑挑眉，瞥了楼琼宇一眼，以一人之力，轻松破除了对面四人结成的阵法，自是比楼琼宇那个废物强得多。
四人显然也发现楼凤歌不是好对付的人，而且以他们的眼里，一眼便能看出楼凤歌的修为高低，相视一眼，顾不得那么多，各自握住护身神器，翻掌掐诀，瞬间消失不见。
“废物，跑什么呀？再来接着打呀！”楼凤歌对着四人消失的地方啐了一口。
“哎，注意形象。”楼琼宇连忙拉住她，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了？”
“不仅我来了，大姐也来了。”楼凤歌回身伸手一指。
九挽一听，当即回身看去，方才的注意力全都在楼凤歌兄妹身上，此事听楼凤歌这么一说才发现，身后果然有一辆马车朝着这边缓缓驶来。
马车里的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嘈杂声，掀起马车的门帘伸头看了看，正好看到了回身看来的九挽，两人相视一眼，浅浅一笑，心领神会。
应如非受了伤，便让两人乘车而行，其他几人跟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安置妥当之后，楼琼宇问道。
“这得多亏旺财。”楼凤歌指了指飘在二狗肩头的黑影，“前些日子旺财说，它能感应到，二哥可能有危险，我和大姐不放心，就赶紧赶往酆都，到了酆都才知道，你们已经离开了，我们便又赶紧朝着灵幽城追来。”
“就这样？”蔺瑟显然不相信，“呵，你说你们这一个个的，平时干啥啥不行，这关键时候，感应倒是一个比一个灵。”
楼凤歌狠狠瞪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是觉得我在说谎？”
“不敢……”蔺瑟连连摆手，“我哪里敢怀疑楼二小姐？”
“那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的话都是在怀疑我，那你不随口的时候，心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蔺瑟一时间百口莫辩，有些懊恼地打了两巴掌自己的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贱，招惹谁不好去招惹楼凤歌，这可是连楼凤歌和楼琼宇都躲着的主子，所有人之中唯一能制得住她的，蔺瑟至今只见过一人……
可惜，如今那人被困在了灵幽城内……
“方才的那些人当真的仙界的人？”应如非不察几人的怪异神色，撩起帘子问道。
楼琼宇和楼凤歌相视一眼，九挽和蔺瑟相视一眼，四人都装死，很有默契地默不作声。
应如非便将目光移到二狗身上，二狗被看得愣了愣，一时间没想到那么多，点点头道：“是，是仙界的人，而且方才大公子说，他们都是天后的人。”
“咳咳……”楼琼宇适时出声清了清嗓子，偷偷侧身去看马车。
楼敛歌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与楼琼宇目光相对时，她眼底不见丝毫的惊讶于波澜，弯眉浅浅一笑。
虽是未置一词，可是那神色间的了然和坦然，楼琼宇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瞥了瞥身边的楼凤歌。
楼敛歌微微颔首一笑，像是在回应楼琼宇的疑惑。
见状，楼琼宇的脸色一阵泛白，神色担忧，楼敛歌却只是摇摇头，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让楼琼宇不必担心。
“我倒是想知道，那仙界的天后为何要特意派人来找沈丫头。”九挽沉声道，“她一个天后，与沈丫头之间又能有什么过节？”
“这其中……”楼琼宇迟疑了一下，沉沉一叹，“说来话长，甚至于现在说了，你们也未见得能明白……”
“是和姓沈的身份有关吧。”蔺瑟冷不丁地开口，边说边扫了众人一眼，收敛了玩笑之意。
众人沉默着不敢应声。
楼敛歌终于出声道：“其实，我也一直都很好奇，阿卿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能感觉到，她不是普通的姑娘，索性路上闲来无事，你们不如给我讲讲她的故事。”
楼敛歌开了口，而且字里行间都在暗示什么，几人便也不再藏着掖着。
蔺瑟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还记得我蔺氏先祖的故事吗？”
楼家兄妹默不作声，应如非和九挽则点了点头。
“当年救了我蔺氏先祖之人，是仙界的摇光上君，后来我在另一位先祖留书中发现了一个秘密，证实了一件事……”他停了一下，侧身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应如非，“姓沈的，便是当初救我蔺氏先祖的摇光上君。”
众人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被这句话惊得连连皱眉。
“沈丫头就是摇光上君？”九挽眉心微蹙。
“嗯。”蔺瑟点点头，“这件事楼凤霄也早就知道。”
他说着看了看楼凤歌和楼琼宇：“现在看来，楼大公子和楼二小姐也都已经知道了。”
楼凤歌梗着脖子道：“我也是最近才想……”
话刚出口便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偷偷看了楼敛歌一眼，心虚地低下头去。
“摇光上……”二狗反应有点迟钝，等所有人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它才惊呼出声，看向蔺瑟道：“你是说她就是摇光上君？”
应如非道：“这位摇光上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摇光……”二狗挠了挠头，思索道：“若论飞升化仙的时间，摇光上君升仙已经是将近两万年前的事了。”
闻言，不知情的几人全都惊得瞪大眼睛，看着说起两万年就像是说起两年一样寻常的二狗，悄悄深吸一口气。
“这么说吧，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你们应该都有所耳闻。”
几人点点头。
“那个时候，摇光就已经位列仙界上君了。”
楼敛歌道：“神魔大战一说，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当年事情的起因也是在一位仙界的仙君身上，这位仙君身为仙界之人，却与魔族魔尊生情，还生下了孩子，惹得天帝震怒，将这位仙君与其子一并捉回仙界，欲要处死。”
“哼！”九挽冷冷一笑，“号称统领六界、广结善缘的仙界，便是这般为善的，说是伪善倒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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