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所谓生活，就是这样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虽然昨天晚上遇到了鬼巴士，还崴到了脚，扭伤了腰，但是今天真琴还要去新学校报到。
由于真琴苦苦苦苦蹄蹄蹄蹄说自己一定是被厄运之神诅咒了，在去学校的路上肯定会发生什么坏事。在他这样的坚持之下，织田之助只好请了半天假送他去学校。
报道完就可以回家休息，第二天才开课。
织田之助借了辆轮椅，把人给推去了学校。
录取真琴的学校名为宇治高中，它坐落在海滨处，边上便是一条漫长的樱花线。每当樱花季节到来，那满天飞扬的樱花花瓣就会铺满整条山路，而恋爱中的男生女生则会骑着单车从坡上滑下来。
宇治高中边上也有一座中学，正是鼎鼎大名的横滨女子学校。那是横滨唯一的一所女子中学，也是唯一一所强制住校的中学。
早上，天已经亮的差不多的时候，织田之助喊起不仅现实里抑郁梦里也在抑郁的真琴，把人带到了宇治高中。
开学典礼很无聊，一般都是校长讲话，学生代表讲话，讲话的内容无非是希望大家好好努力，认真学习，共铸学校新辉煌。
真琴对于上学的感觉非常复杂，这是因为他已经古魔法国度专门修习魔法的大不列颠黄金之乡高等魔法学院毕业了。
——虽然成绩惨淡到连梅林都想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迷迷糊糊听完了一大堆讲话，大家各回各家。路过甜点店的时候，真琴拿本来涣散的眼神一下子盯紧了柜台上那造型可爱的橙片栗子蛋糕。
因为过分喜爱橙汁，所以他对带橙子一起玩的别的食物好感度也非常高。
真琴疯狂暗示。
他哥以那不动如山的眼神看着真琴，最后干巴巴地劝道：“栗子和橙子放在一起不会好吃的。”
就和香菜与奶茶放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一样。
但是真琴拒绝了这番好意。
“哥哥——买它——！”
在这无理取闹的弟弟的强烈要求之下，织田之助只好把人推进了甜点店。
……也不知道钱包里的钱还够不够，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织田之助是一个性格相当奇妙的男人，明明自己的吃穿也无法很好的保证好，但是他还是收养了五个没有父母的孩子。那五个孩子的父母，都在两年前的那场龙头战争里死去了。身为龙头战争的孤儿，这群孩子很可能会失去他们原有的生活。
出于某种原因，织田之助领养了他们，并且将这几个孩子托付给一家西餐店的老板照顾。每个月他都会给老板一定的托管费，而这些托管费大约占了他一个月工资的2/3。
可想而知，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有多么的卑微。
说是卑微，其实也就和一般的工人士差不多。只是和其他“较高端”的职业相比较的话。
如果单单从公司方面来比较的话，真琴赚的钱比他哥赚的钱要多得多如果以赚的钱为标准来衡量一个人在家庭中的重要位置的话，那么真琴毫无疑问是家中的支柱。
——一个幼稚鬼支柱。
在听说了织田之助的诉求后，服务员小姐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份橙片栗子蛋糕已经被人预定了，下一小批的话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出炉。”
真琴拼命晃晃织田之助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大钱包。
虽然首领很黑心，但是给的钱，真的多。
真琴甘愿称森鸥外一句永远的神！
——只要对方一直给的这么多的话。
虽然囊中羞涩，但是要是连买块蛋糕这种事情都要小孩子付钱的话那也太让人看不起了。
织田之助摇了摇头，对店员说了句他们等等，然后就推着真琴到一边的小桌旁坐着了。
等待的时间有半个小时。
“见子——这个真的好可爱哦。”
柜台前面站上了新的顾客，是两个女孩子，估计是高中生。
“啊，是我们学校的校服诶。”
真琴对织田之助说。
“应该是高年级的。”
男人回答。
两个女生正在交谈。
“可爱吧？是不是很可爱！”
短头发的那个女孩子一直询问着边上的黑长直女孩。
店员笑着说：“这是我们店里最有人气的蛋糕噢，这一块是今天做的最后一块了。”
真琴听见了，跟他哥小声哔哔道。
“怎么每个蛋糕都是最后一块，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黑发女孩的听力很好，微不可见地回头回头。
说别人坏话被抓包的真琴一脸无辜地，移过了脑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织田之助劝阻道：“以后不要这样子说话，不好听。”
每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情就会觉得这不是他哥哥，而是他的老父亲。
真琴撇了撇嘴，“晓得了。”
他哥还会这样劝劝他，以前他在魔法学院说亚瑟王的坏话被梅林抓包后，差点被人家踢回了老家。
其实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子的。当时的亚瑟·潘德拉贡（实际上是前国王拜托给别人养的私生女）意外地拔出了石中剑，而拔出石中剑的人就是天选的王。从一个普通女孩儿直接晋升为国王这件事情让很多人议论纷纷，而真琴在听闻了这件事情以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笑死，梅林肉。”
（指石中剑就是梅林搞的鬼，从某种意义上能拔得出石中剑的人也只可能是前国王的孩子）。
然后就被梅林发现了。
然后真琴就知道了梅林是个多么小气的男人。
真琴晃了晃腿，等待着那半个小时过去。半个小时之间他的休闲工具当然是手机。
手机，永远的神！
在等游戏加载的时候，他看了看店里的装潢。
眼神落到了女孩们正在讨论的森林熊熊蛋糕上面。
在看到某个东西的时候，他突然窒息了。
柜台里面有一个大脑袋的玩意儿，看上去要融化的双手死命拍打着玻璃柜壁。
真琴：危。
……
四谷见子吞了呑口水。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我还是要这个小栗子糕。”
她憋着眼泪指向了融化鬼边上的那个蛋糕。
（啊糟糕，栗子糕边上有小小人。）
——进退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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