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捅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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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落元满是戒备，忙不迭补充道：“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林落元冷冷道。

周书乾闻言，垂下双眸，猛地拔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利刃入肉，鲜血迅速在他那满是脏污的铠甲上洇开。

“这样……可以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咳出一口鲜血。

林落元愣住了。她没想到周书乾这么疯。

“你想说什么？”林落元皱眉靠近。

“阿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那日高烧后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为什么你忽然对我百般防备，甚至是仇视……”

他说罢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足见他刺得有多深。

“爱你的阿绣已经死了。”林落元凑近他小声道。

他双眸骤然睁大，顿了片刻，又忽然露出一抹似释然似凄楚的笑容，“谢谢你。”

说罢，周书乾又往胸口上刺了一刀。鲜血溅在了林落元的脸上。

林落元擦擦脸上的血水，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死了。

“八哥。”周书宜缓缓走近，轻轻合上了他不曾闭上的双眼。

“把他好生安葬了吧。”周书宜吩咐手下道。

林落元看着周书乾的尸体，心中莫名有些惆怅。

她不是为周书乾，而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女子，阿绣。

她虽然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但阿绣，却永远地死了。

“阿绣。”周书宜略显笨拙地擦去她的眼泪，“都过去了。”

林落元这才惊觉自己落了泪。她抓住周书宜的手，挤出一抹笑，“我知道。谢谢你，书宜。”

时光飞逝，平定叛乱后，周书宜被众臣拥护为帝，而林落元则被封为皇后。

这日，阳光间或洒在院子里，林落元坐在石凳上，修剪着杜鹃花的枝叶。

微风轻拂，花瓣轻轻颤动。

忽然，系统的声音骤然在她脑海中响起：“好家伙，周书乾被你弄死了……”

林落元动作一顿，目光微凝，道：“他不是来渡劫的吗？太顺风顺水不适合渡劫。”

“可是他死了，你也呆不久了……你的命数和月华神君是绑在一起的。”

“什么？”林落元惊得手中的剪刀险些掉落，“所以他死了，我马上也要死了？你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她肯定会把周书乾幽禁一辈子，绝不让他死。

系统声音骤然变得有气无力，“我太虚弱了……”

“呵。别装了，演技真拙劣！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真服了你，我受苦的时候你不出现，我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要死了！”林落元气得冷哼一声，目光触及窗台上洁白的百合花时，她略顿了顿，问道：“我死了，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放心，你死了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影响。”系统道。

“那周书宜……他会忘了我吗？”林落元问道。

“不会。你可以今天对他好一点，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啊？今天什么时候？”

“很快。”系统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林落元只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