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错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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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市长还生死不明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编个故事骗她就算了，凌汐瑶自己也清楚自己目前怎么看都很可疑，但能不能至少尊重一下别人的智商，扯个稍微像样点的谎再指望她相信？

就这样，一队说不上心怀鬼胎，但暗地里互相嫌弃的人们一路向南，最终成功在日落前赶到了目的地。

小小的车队停下，雷光乍现，紫电犹如长鞭席卷大地，向周遭几只丧尸劈下。刺目的电光过后，地上只余几具焦黑的残骸。车门被人拉开，栗色卷发的女人从中走下，随手摘下墨镜。

跳跃的紫色电光还在她的右手指尖萦绕。确认周围环境安全后，蒋晨晨将手腕轻轻一抖，那些细小的电光就像游鱼一般消散在空气中。待尘埃散尽，她转过身，对车内的凌汐瑶道：“好了，下来吧。”

“蒋姐。”凌汐瑶从车里钻出来，一脸深沉地鼓掌，“刚才那招英明神武，气度不凡，惊为天人啊！”

蒋晨晨略显惊讶地看向她。

看着她的眼睛，凌汐瑶稍感欣慰。这一路上，她没少努力和蒋晨晨搭话，但对方对她一直有些戒备，任凭她怎么挑起话题都不怎么接话，更别提让她刺探出什么情报了。

现在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蒋晨晨好歹出现明显的情绪反应了。

她趁热打铁，环视四周：“好奇怪，这附近的丧尸怎么这么少。”

“是啊。”蒋晨晨赞同，“挺怪的。”

“肯定是蒋姐太厉害，把他们都吓跑了。”凌汐瑶笃定道。

“……”蒋晨晨沉默片刻，不忍道，“可以了，我听得出来这是恭维。”

凌汐瑶朝她傻笑：“嘿嘿。”

管用就行。

不过既然被拆穿了，就没必要再装模作样。凌汐瑶正经起来，仰头看着面前颇有些年头的建筑：“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面前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周遭的建筑物已经可称零碎，唯有一栋五六层高的办公楼矗立如昨。这栋楼的楼体几乎完全被爬山虎淹没，无人打理，这些爬山虎肆意生长攀爬，旺盛而茂密，层层叠叠的遮住了坚实的墙面，不露一点痕迹，风吹过时像麦浪一样翻涌。时值深秋，它们因为季节的缘故而呈现出鲜艳的深红色，远远看去较之夕阳的余晖都更为绚烂。

周遭尽是废墟，苍凉而荒芜，这些爬山虎在灰色的世界中红得夺目，生机盎然，就如同炽热的火焰，在空旷的大地之上熊熊燃烧，似乎要烧尽一切，带走了无生机的废土荒漠，让浸满血色的断壁残垣在烈焰下重生。

末世之下，万物竞相勃发，唯有人不长存。

凌汐瑶看得呆了，直到听见身旁传来相机的咔嚓声，才回过神来，循声望向蒋晨晨。

夕阳的余晖下，敌我不明的同伴转过头。视线相对，蒋晨晨终于露出了自她们相遇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挥了挥手中的徕卡相机。

“很漂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