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顺路
p凌汐瑶对那颗从眼眶中刺出的，夹杂着蠕虫的黑色晶体印象深刻，完全不想再恶心自己一次：“不用了，我看见过，他的晶石在右眼。”
顾云别听闻，蹲下身板过尸体的头检查。
“嗯。大脑已经被破坏，他就是丧尸。”他肯定道。
凌汐瑶为自己没杀人而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未来好不容易末日结束，自己先因为防卫过当去坐好几年牢。
她这样的特殊情况得减刑吧？判几年合适？
法学生的习惯被触发，她大脑里开始飞快地浮现出一堆法条。在她假设着为自己辩论的功夫，顾云别已经大致检查完一遍车子，站在车外探身进去试着打了下火，确认没问题后对凌汐瑶道：“车没问题，可以继续用。”
胡思乱想半天的凌汐瑶这才回过神：“啊，谢谢你。”
“你要去哪？”顾云别对这个真诚的女孩很有好感，多说了一句，“即便是异能者，独自在外面走也不安全。这种规模相对大的城市应该已经有了临时避难所，你可以去找找看，他们一般都很乐意接纳你这样的异能者。”
凌汐瑶摇了摇头：“谢谢，但我要去c市。”
“找人？”顾云别问。
“我父母都在c市，我是出来上学的。我不回去他们会担心。”凌汐瑶说。
“c市……”顾云别思考了下，语气肯定，“太远了，你开不过去。”
这话其实有些打击人。凌汐瑶知道他是好心，因此只是摇头：“他们如果活着，会很担心我。我必须回去。”
凌汐瑶坚定地看向顾云别，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决心。但她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任何改观，对方只是顿了下，然后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辆车是电车，开不了那么远。”
凌汐瑶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啊？”
什么电车？他怎么看出来的？她开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都没注意到？
女孩微张着嘴，看上去愣愣的，顾云别觉得她这副模样有些可爱，唇角微微勾起：“你可以换一辆车……或者我们一起走，两个人也更安全。”
这个提议让凌汐瑶迅速回神，几乎不经思考就一口答应：“好啊。”
紧接着，她又有些怀疑：“你也刚好去c市吗？”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
顾云别摇头：“只是顺路。”
凌汐瑶想问对方的目的地到底在哪，但又觉得对方既然不打算说，自己这样逼问人家也不合适。总归是有大腿抱，还是主动送上门的大腿，凌汐瑶决定忽视这些细节，为大佬留下私人空间。
“那太好了。”她笑起来，杏子般的眼睛像是盛了月光，亮晶晶的，“谢谢你。”
“我叫顾云别。”顾云别看着她，眼神柔和下来，“你怎么总是在说谢谢？”
“有吗？”凌汐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嗯，以后不用总和我说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凌汐瑶。”凌汐瑶看着他傻笑，紧接着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把她刚才倒出来的食物重新装回背包里，收拾好东西，走向路旁停着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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