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普罗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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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活了数亿年，这还是罗兰第一次在地球坐飞机来着。虽然都是宇宙神明级别的，但对于是否需要感情这种事情，就不一定了。至少在漫威宇宙里，五大神之一的死亡就和灭霸分分合合纠缠不清，算是典型虐恋。
由此可以证明，由抽象概念实体化而成的神明，也是可以有感情需求的。
罗兰和伽娜塔现在并没有正式交往，只不过对彼此都有一个不错的印象而已。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法国普罗旺斯，然后休息一天，再从普罗旺斯出发进入阿尔卑斯山，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滑雪。
阿尔卑斯山的大名，罗兰上辈子就有所听闻，不过作为死宅的他，连省都没出过，更别说国外了。
也不知道伽娜塔是怎么想的，看着韩剧啤酒配炸鸡，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去滑雪了呢。
而且罗兰还特地问了，她压根不会滑雪，罗兰也不会。当然，这种事情根本不是问题，人类掌握的所有技能中，只要他们想，就没有不会的。
“你之前来过地球几次？”罗兰突然问道。
伽娜塔想了想，说道：“两次，15世纪来了一次，18世纪第二次来。当时就很喜欢地球环境，但那个时期的地球太过原始，并不适合定居，我就没有留下。在宇宙中游历一段时间后，再次来到地球已经是21世纪了，虽然科技相对落后与宇宙文明，但已经步入文明社会，我就留了下来。你呢？我觉得你似乎对地球也很熟悉。”
罗兰被问及这个问题并没有刻意的去编造谎言，而是将两段人生混合在了一起讲述。
“在我的世界，我本来就是地球人，只是后来虫族入侵，我作为精神超能者被政府征召参与抵抗。”罗兰说着，仰头靠在座椅上：“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世界人类都能笑道最后。在我的世界人类彻底失败了，我们的家园，星系被虫群淹没。但我没有死，我依附着虫族主宰的精神体而继续存在，在经过漫长的纠缠之后，我成功的取代了主宰，成为了虫群的领导者。”
“哇喔，听起来是一段……很难忘的回忆。”伽娜塔没有想到罗兰还有这样一段经历，想到他曾经失去家园，不由有些替他难过。
“还行，成为主宰之后，我统和了虫群，将有思想的虫子全部消灭。我也不知道我那个世界是怎么了，那段时间简直是虫族大爆炸，在我接管虫群后没多久，就被迫和其他虫群开战。那是我最后一段拥有清晰自我意识的时光，后来我统和了数个虫群意识，自身意识也因此陷入一种混沌状态，本能完全取代了一切。”罗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这些事情是他的诞生之秘。
如果是之前世界还未终结前，他是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任何时空对任何人说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原宇宙已经终结，纪元完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和阿莎成了坚持到最后的初生之灵。
他们的结果和行星吞噬者相似，都是作为下一个纪元的初生之灵，宇宙创世神明。但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结果是靠无数征伐厮杀，是靠毁灭所有竞争者而来！而行星吞噬者更多的还是运气使然，本身作为一名科学家的吞星可以说他是优秀的，但绝不会特殊到独一无二。
“那阿莎呢？”伽娜塔好奇道。
“来自一个科技十分发达行星的反生命智械体，我在统和无数种虫族后，遇到了阿莎。”
“然后你们开战了？”
“当然。”
回忆起这段记忆，罗兰还是比较怀念的，谁能想到宇宙的两大终极噩梦，超级灾害竟然会打起来？而且那个宇宙大多数文明的毁灭，并非是直接入侵，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大战的波及。
数百万星系被卷入其中，甚至连神明聚集的星系也被摧毁了。
罗兰回忆道：“我和阿莎交战的过程中，逐渐恢复了自我意识。”
“她不是反生命程序吗？不可能会认同你吧？”伽娜塔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罗兰对此还有几分无奈，他说道：“因为阿莎在于我交流之后，始终否认我是生命体，也否认我的虫群是生命。”
“因为你是精神体，而你的虫群完全都是傀儡，没有任何自我意识与思想？”伽娜塔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罗兰耸了耸肩：“是啊，她很固执，甚至准备了详细的理论数据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罗兰突然心思一动，问道：“亲爱的，你认为我是生命吗？”
伽娜塔略微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你觉得我又是什么？”
“嗯……”罗兰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真说不清楚，可能是生命这个词本身就比较狭隘吧？我觉得生命不能完全准确表述我们的存在。”
“有道理，不管我们是什么，反正我觉得想那些没用，还不如想想等下到了普罗旺斯吃什么。”
“中餐怎么样？”罗兰立马提议道。
伽娜塔一听中餐，又双手交叉抱胸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向我推荐中餐？”这两天在家里，罗兰也试图推销中餐给她，但说实话，感觉不是很合适。
“因为我真的觉得中餐天下第一啊！”
“可是……我感觉不是很合我的口味，我模拟了人类的味觉，真的不太对劲。”伽娜塔无奈了。
“相信我，这次我们吃火锅，你绝对会爱上它的。”罗兰再次争取道。
他们现在是尝试相处阶段，所以罗兰觉得统一一些认知有助于两人关系发展……尽管他也不知道两人关系应该发展到什么地步比较好。
在罗兰的坚持下，伽娜塔终于同意尝试一下中国式火锅，就是不知道普罗旺斯有没有中餐馆了……
飞机要飞行九个小时左右，这对于可以一瞬间从南极到北极的两人来说，是一种堪比蜗牛的移动方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这种普通人的出行方式，也挺不错的，至少在路上他们聊天除了可以解闷外，同时还能促进彼此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