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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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莉迪雅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其实有时候夜游也挺好玩的，只要不被教授们和级长们发现。
霍格沃兹这么大，而且还充满魔法，这对一个刚进入魔法世界几个月的小孩来说充满魅力。有时候维莉迪雅会觉得分院帽真的将她分错了学院，她也会像格兰芬多的学生一样冒险，只是没那么热衷罢了。
或许四个学院之间本来就不是泾渭分明的。
像赫奇帕奇的奥布里，在他身上维莉迪雅就经常看到格兰芬多的影子。再比如西里斯，即便他不愿承认，但有时候也不免会展现出一些斯莱特林的特质。
万圣节之后，圣诞假期很快就来了。
这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特别喜欢秋冬学期的原因，一旦到了第二年的春夏，期末考试和没有长假期的痛苦就会让每个学生感觉自己的人生无望。
“再见，维莉，我们会给你寄礼物的，记得给我们的猫头鹰一些零食！”
艾什和宾妮手挽着手，现在她们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所以回家也是一起的。
好像他们还计划在为期两个星期的圣诞假中留出三天来到对方家里玩。
至于罗塞尔，她都没有跟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打招呼，几乎是在上完课后的第一时间就收拾好了星期，叫霍格沃兹里的小精灵帮她把行李搬到了火车上。
罗塞尔这么着急的原因可能是她要回到她法国的家里，她的奶奶那一辈好像和法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维莉迪雅常常思考为什么罗塞尔没有去法国的布巴斯顿，而是来了霍格沃兹。
“再见维莉，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
莉莉的脸依旧被她的头发映得红扑扑的，雀斑似乎比半年前刚认识的时候重了一些，但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莉莉的美貌。
反正早晚都会消掉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没关系，就算没带礼物也可以，毕竟我们还是小孩子。”都是大人送小孩子礼物，小孩之间不用为了礼物烦心。“如果想带礼物，那就带一块巧克力好了。”
莉莉笑了起来，跟维莉迪雅来了个爱的抱抱，随后跳上火车。
“需要我帮你们带什么吗？”詹姆也站在站台上，没想到当初凑在一起坐的五个人只有他和莉莉两个人需要回家。
这一路一定少了很多乐趣，詹姆这样想——西里斯和维莉都不会去，这一路上他总不能跟莉莉一直说话，她又不知道这半年的绝赞夜游体验。
虽然也是朝夕相处，每一堂课都是一起行动的同学，但调皮捣蛋的詹姆总觉得自己和标准好姑娘的莉莉不在一个世界。
即便维莉也是标准好姑娘，但维莉就更像是能跟他们玩到一起去的人。
可能在被迫一起夜游的那一天，一起玩的命运就注定了。
“我没有什么需要带的，家里都会给我安排好。”维莉迪雅耸耸肩，霍格沃兹里什么都有，其实并不需要带别的什么。
而且她的父母不会在物质上亏待她，想要糖果直接寄了一大包，即便分给了同学们，到现在那些糖果还有一半没吃完，或许要等到期末之前才能吃完吧。
“我没什么需要带的，我不需要家里给我安排什么。”西里斯套用了维莉迪雅的句式，不过显然情感是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的。
维莉迪雅的家人什么都会给她安排好，但在布莱克家，西里斯现在就是头号不受欢迎的人，有那么几个时刻，西里斯都会担心是家里会不会资助他念完霍格沃兹的全部七年课程。
如果家里在他弟弟入学霍格沃兹后完全不想给他钱了，他就要开始用“格兰芬多专业代决斗”的方式给自己赚钱了。
詹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除了西里斯之外，布莱克家真是奇怪，格兰芬多明明是最好的！
霍格沃兹的大多数人都选择回家，只有少部分人才会留在霍格沃兹，他们中大多数是不想回自己的家的，比如西里斯和斯内普，但有一些是被家人劝说留在霍格沃兹的，比如维莉迪雅。
认为留在学院内的人数太少，所以邓布利多校长将所有学生都聚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高年级的学生都有自己的位置，不会跟一年级的学生坐在一起，最后少数留校的几个一年级学生坐在了一起。
“维莉迪雅，一定要坐在这吗？”西里斯看向斯内普，他只觉得自己被压抑住了。
晚饭的时间应该是朋友之间的谈天，而斯内普显然不是他的朋友。
“别这么说……”维莉迪雅看了看沉默着吃晚饭的斯内普，她能感觉到斯内普现在很不高兴，但西里斯似乎没被发现。“其实他挺好的。”
虽然每次魔药课他都会用眼神说“我为什么会跟这么笨的人一组”，但为了完成魔药，他还是给她提供帮助。
她现在能做出还不赖的魔药除了斯拉格霍恩长达半年，每个星期日都会进行一次的专业辅导之外，还有斯内普的帮忙。
尽管斯内普没有轻声细语地教导，但事实就是他在魔药上的话大多数都很有建设性。
“是吗？你说邋里邋遢的鼻涕虫？”
就算声音很低，可两米不到的距离还是让斯内普听到了西里斯的话，随后他站起身，从维莉迪雅身后绕过，离开了礼堂。
——他吃完了，而且不想看见西里斯。
“西里斯！”维莉迪雅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有点不开心。
或许现在不解就是西里斯对维莉迪雅态度的最好形容。
他讨厌所谓纯血更高贵的论调，但这也不代表他完全亲麻瓜，或者只要是个麻瓜活混血就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他跟莉莉就不是朋友，只是同学。
“只是一个斯莱特林。”
“但我要提醒你，我也是斯莱特林。”或许分院帽出现了失误，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但维莉迪雅确实是一个斯莱特林。
西里斯灰色的眼睛在夜晚看起来有些暗，这让他看起来有种无法被捉摸的感觉。
之前詹姆曾经跟他抱怨过不管是莉莉还是维莉迪雅都会为斯内普说好话。那时候西里斯只觉得詹姆庸人自扰，但现在他也面对了同样的事情。
维莉迪雅看乐西里斯一会，随后又低头沉默着吃起了东西，没有打算理西里斯的想法。
“你们是朋友吗？”
维莉迪雅很久之后才听到西里斯的声音，西里斯在开口之前甚至还吃了两个鸡腿。
“不算。”非要说的话，她觉得只有莉莉才能算斯内普的朋友，但他们或许可以算是好搭档，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默契非常了。
有时候维莉迪雅甚至都觉得就算是莉莉来了，她也没办法和斯内普配合得如此默契，但如果可以，斯内普肯定更想跟莉莉一起做魔药。
“所以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
西里斯无法理解，让他们甚至不是朋友，维莉迪雅在斯莱特林有真正的朋友吗？
“因为我觉得你说的是不对的。”
幸好高年级的学生更加吵闹，不然他们的话肯定要被别人听去讨论了，之前“西里斯布莱克为爱与尼尔·埃弗里打作一团”的传闻才过去没多久，虽然讨论得不那么热烈了，但他们可没有忘！
或许是因为在斯莱特林学院学习，维莉迪雅对纯血也是有刻板印象的——除去讨厌，他们很多时候也非常傲气。
他们有自己的评判准则，会在接触中把人打上不同的标签，然后用相同的方法对待同一个标签的人。
维莉迪雅和斯内普就是他们眼中“跟我们不是一伙”的人。
西里斯很不一样，但有时候也不能免俗。
不过在西里斯眼里，她被归纳成“自己人”，或者是“半个自己人”，而斯内普依旧呆在“跟我们不是一伙”的标签下。
这种差别对待对维莉迪雅来说太明显了，让她有些不舒服。
西里斯并没有接话，或许是吵架？维莉迪雅想。
但他们并没有站在桌子上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对方是傻瓜，这能算是吵架吗？
或许应该算是闹别扭？
她是不是应该今天去猫头鹰棚找小苹果给妈妈写一封信问问？
直到维莉迪雅安静地吃光了盘子里的所有食物，又吃了一块布丁，最后安静地离开吃饭的桌子后，西里斯才确定维莉迪雅好像不只是生气，好像还有伤心。
布莱克家的大公子从来不会考虑太多，有些事情他做出来只是觉得好玩，但他这次决定找一个人问问。
他对纯血统论调确实厌恶，但他还没学会如何与非纯血出身的巫师好好相处，现在他必须在詹姆回来之前解决这一切。
不然詹姆回来之后看到这个烂摊子肯定会问他怎么回事。
可他能问的人少得可怜。
本来就是混血或麻瓜出身的巫师觉得只要像正常人一样相处就可以了，而纯血巫师中亲麻瓜的人少之又少，在大部分学生都选择回家，学校里学生变少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有谁是他认识、亲麻瓜且能提供真诚建议的人呢？
西里斯此时看向了长桌的另一端，那里是高年级的位置，一个不熟悉但认识的人就坐在那里。
在那人起身后，西里斯也站了起来，快走了好几步才跟上他认识的那个人。
“西里斯，你有什么事吗？”声音不咸不淡，但足够友善。
“安多米达，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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