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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那里,他的意识去到了极乐之境,约书亚听到天堂的颂歌,圣灵们正在赞扬神的光辉,那是七芒星闪烁的巨大礼堂,圣殿正中央的宝座上,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在梦里,他透过层层迷雾,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怪胎,你是个怪胎!”

“你是哑巴吗?约书亚,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话?”

好嘈杂......

“喂喂...快跑快跑,有人来了!”

约书亚有些茫然地抬头。

“小豆丁,”那个人在他面前蹲下,他的袖子里,一只银色的小蛇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察觉到约书亚的视线,他有些惊奇的问:“你不怕蛇吗?”

约书亚摇了摇头,他看到周围的人脸上出现畏惧的神色。

“主教大人,我们该回去了。”一个修士在旁边提醒道。

“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家去吗?”那个人问,看到约书亚懵懵地点了点头,他又笑着和袖子里的小蛇说,“它在和你说再见。”

“嘶嘶...”那条蛇吐着信子,三角形的吻部上下移动,仿佛真的在颔首似的。

......

人类会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对另一个人心生好感?

美丽的脸庞,曼妙的身材,或是相似的爱好?

少年时期的约书亚也曾短暂地喜欢过谁,那天过后,他在报纸上疯狂搜寻那位大主教的讯息,圣堂的光辉在他面前也显得暗淡,被铺天盖地的宣传和夸赞围绕着的,只有一张侧脸,这是约书亚第一次觉得黑白的表现是如此贫瘠。

他偷偷剪下那张照片,藏在枕头下。就好像同龄男生收藏交际花的手帕,仿佛这样做这个人就能属于自己一样。

约书亚知道自己不正常。

这种异常在他的青春期变得更加明显,他太孤僻了,有时他坐在实验室里望着新培育出来的真菌,和手术刀说话,和空气说话,都没有回应。

约书亚不会承认,第一次看见塞壬时,他竟从被锁链拴着的蛇人和那位报纸上的主人公之间品出了一丝微妙的相似。

这是何等的亵渎,连最权威的科学也根本无从解释,约书亚只能匆匆把它归结为一种“投射效应”。

只有在与蛇人相处的时候,约书亚才得以在这窒息的日常中寻求裂隙,呼吸氧气。他不用绞尽脑汁地想一些老套的社交话题,他甚至不需要说话……他仅仅只是在那而已。

我只是想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他想。

那就足够了。

他又想起他养的第一只宠物——那是一只纯白的兔子,它很亲人,总是会用那柔软的三瓣嘴轻轻触碰约书亚的手心。

那只兔子最后被肢解。

“约书亚,我们是雄狮,不是兔子。”格雷老爷让人把那只兔子烹饪,它被端上桌,放到约书亚面前,女仆掀开盖子的瞬间,他忍不住当场呕吐出来。

他在梦里疯狂的尖叫,这个畸形的世界挤压他,撕裂他,妄图塑造他。他了解了科学,却依然被迫在每个周天做礼拜,学习新约旧约。

上等人把贱民的血肉当作红酒和面包,却能高声宣扬“美德”和“高尚”。

他像是被空投在这里的一个错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

约书亚在剧烈的喘气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蜷在床上,他许久未曾做梦,竟梦到许多从前的回忆。

太阳穴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他头痛欲裂,恍惚间记得的最后一幕是自己似乎倒在了马戏团里。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床头,约书亚借着那光看向自己的手,指节清晰,消瘦到透出一些青色的血管,还是和以往一样白净,瞧不出一点被烈火灼伤的痕迹。

只有喘息间那种隐隐可闻的烟焦味提醒他,这里确实是现实世界。

热,好热。

他好像又陷入了梦的循环。

约书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烧成灰烬的马戏团,过度的幻觉甚至让他再次产生了被焚烧的错觉。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渴死的时候,一根管子伸进了他的嘴里,约书亚像是一个在沙漠里长度跋涉的旅人,急忙吮住了大口吞咽。

不知是不是错觉,哺入他口中的水有种异样的腥甜,那根细细的、蓄满了水的管子越进越深,直把他的嗓子搞得瘙痒,忍不住咳嗽才退了出去。

他在高烧中挣扎,翻来覆去许久仍旧无法入睡,只得爬起来摸索床边的烛台,不知为何,膀胱此时像蓄满了一样摇晃。约书亚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的尿壶,只盼着能赶紧解决完入睡,小半晌,才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由于身上太热,他看似一条不紊的丝绸睡袍下不着寸缕,睡袍提起的高度刚好露出了被蒸的泛粉的一截小腿,他热急了,绣着蔷薇花的睡袍几乎被汗液浸湿,半透明状的贴在皮肉上。

约书亚精神恍惚地走向床铺,拉起被子蒙住头。

下一秒,他睁开眼,又来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约书亚简直要被它折磨疯了。即使心理医生一再强调那只是他自己的幻想,约书亚却依然受到它的困扰。

“你的情况很不乐观,格雷先生。”心理医生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狠狠刺痛了他,“你是说,你经常感觉,人变成了别的生物?”

“不...我是说,我...”约书亚简直想要尖叫,他想要解释,但最终,只是讷讷地陷入沉默。

“我生病了...医生,”他低下头,两只手有些神经质地扣动,“我一定是生病了...没错。”

还不待医生回答,他又猛地抬起头,殷切地问:“吃药!吃药就会好的,是吗?”

心理医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骇地退了一步,眼前这个纤弱少年那一瞬间的绝望和疯狂甚至让他联想到了一些被教会关起来的“精神病人”,就在三天前,一个算塔罗的占卜师声称在今年的红月看到了吸血鬼,但他很快就因为对大主教的造谣和无端揣测被处以极刑。

约书亚的前额冒出冷汗。

他为自己的罪恶感到忏悔,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他竟然对一只兽类,产生了异样的情感。

这个认知简直能让他下一秒就自杀谢罪。

他只有日复一日地走进教堂,希望能够通过付钱赎清自己的罪孽,这让他本就局促的财务状况雪上加霜。

约书亚嘴里不断念叨着祷告的话语,他本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但此时,他也只能寄希望于神父耶和华来拯救他,让他从那只毒蛇口中撷着的,引诱人犯下爱欲之罪的苹果中脱离。

他死死地揪住被子,只觉得自己的祷告生效了,身上的被子逐渐变得丝滑而冰凉,可怜的约书亚把脸紧紧地贴住被子的一角,他没有意识到,手底下的被子仿佛变成了什么活物,把他紧紧缠住,顺着他的身体不断地滑动摩挲。

就这么挣扎了一夜,约书亚在半梦半醒间退烧了,彻底醒来时他只感觉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的痛,他尽可能地回忆睡前发生的事,脑子却像是被搅拌过的浆糊一样,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随手翻开被子下床,然而就在摸到被子的一瞬间,约书亚忽然惊恐地意识到,他梦遗了。

这原本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可伴随着他的羞愧,昨晚上的梦境的细节逐渐闪回到他的脑海。

蛇,全是蛇,蛇的鳞片,蛇纤长分叉的蛇信,粗壮的尾巴不断绞紧,摩挲,还有布满倒刺的......

在梦里,他被一只蛇类引诱了,或许不是引诱,那种情况说是合丨奸应该更为准确。

一瞬间,□□夹着的被子仿佛成了蛇类丝绸般光滑的尾巴,约书亚如同被咬了一样跳下了床。

“天啊。”他捂住脸,力道之大,清瘦的两颊都被指节挤出来一个鼓出来的弧度。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简直像是被一阵飓风刮开。

“约书亚.格雷,你最好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来的人面色铁青,右手紧握着一张传票,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致。

“父亲。”约书亚转过头去,他把手放下,嘴角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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