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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与特级相关的任务怎么样也轮不到一年级的他们。
但五条在外国出差,其他有能力应对特级的咒术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忙着,而且窗调查得出,这次虽然算特级,却是比较安全的咒胎而已,只是调查失踪的三人的话,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这烂摊子就这么砸虎杖他们的身上了。
辅助监督伊地知是这么说的,至于真实性……就见仁见智了。
虎杖进去会遭遇的是真正的宿傩手指催化的特级,表面上是高层对五条派系保下宿傩容器不满,实际上,其中未尝没有为验证宿傩实力的羂索的手笔。
小小的少年院,此时不知被多少豺狼虎豹看着。
五条有特意嘱咐学生们,在外不要表现的与我关系太好,不然总监部会更加忌惮虎杖,给他下绊子。不得不说,作为五条家主,他对烂橘子是了解的,却还是高估了高层的容人之量。
我必须让虎杖的“惨象”,留在少年院的角落,必须让虎杖的“死亡”被众人见证。羂索足智多谋,烂橘子没有脑子,一旦打乱现状,吃香的绝对不是己方。
学生们还在成长期,细数起来个个都是破绽,羂索的底牌又太多……保护远远没有破坏容易。
“小鬼,你自己小心,我要“睡”下。”在去往目的地的车上,我说,虎杖应允。
虽然看不出来,但伊地知是五条的直系学弟,应该不会“多嘴”。
我明知道他将经历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打算把他当成制衡羂索的棋子,以他被“虐杀”的景象,巩固两面宿傩残忍好杀的形象。如此冰冷,如此无情。
来之前,我只跟三人组说要和我演一出戏,一切细节都没和他们说。过一会儿两面宿傩现身破坏,他们信我也好,不信也罢
,都不会影响大局。
三小只眼见着伊地知设下“帐”,踏入了少年院。
明明外表只是两层楼,抬头看,楼内的纵深却极其深远,这是咒灵的生得术式。
伏黑唤出玉犬以戒备四周,向上探查。四周静静的,除了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只有三人一狗的呼吸声在回档。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一个平台。平台上布满了各种杂物
,还有一个勉强能看出人形的肉团
,和搁置在一旁、被恶意捏起成团的人类肢体。根据手臂的数量和碎肉的体积,基本可以确定三人全部遇难。
忽而,呼吸声少了一个。
是玉犬。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它被巨力轮开,还来不及和深爱的主人示警,就内脏破裂,奄奄一息,宣软的毛发粘上灰尘血液,暗淡无光。
特级的速度一般的咒术师感官难以捕捉,三人都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伏黑虎杖还在为是否带走“有罪之人”的遗体而争论时,忽然耳边有风声,一黑色漩涡自试图阻止争端是钉崎脚下把她吸了进去。
伏黑发觉玉犬出事,反应过来特级咒胎已经孵化,双眼紧缩,高喊让虎杖快逃。
声音刚刚喊出,一阵瘆人的压迫感袭来,特级出现了,出现在两人中间。
等级差距太大了,虎杖和伏黑一时被震慑,无法动弹,身体不自觉的规律的发抖。
虎杖的战斗天赋不错,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用颤抖的手握住咒具,挥刀砍出。
不过这回,重重落下的,是紧握着屠坐魔的手臂。
我听到虎杖在心底着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是恐惧的、希冀的,也是信任的。
但此时此刻,我不能回应。
至少要他受重伤,至少要留下骇人的残秽和血迹,已经决定了按部就班,就决不能留下破绽。
见我没有回应,虎杖用颤抖的声音让伏黑先走,怕他不走,还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用担心我,你找到钉崎出去,宿傩才好救我,千万离远点,特级之间战斗我怕波及你们。”又附赠一个僵硬的微笑。
形势比人强,伏黑来不及多思考,就跑了起来,直到快速颤动的心脏随着远离战斗慢慢减速,才察觉出虎杖最后的笑的不对味儿来。
【背景·蝴蝶效应】
和宿傩谈话完,有次无意中正好遇见了一个烂橘子,五条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揍了一顿。等被总监部传唤的时候,又把总监部的烂橘子揍了一遍。
高层不清楚五条为何“突然发疯”,投鼠忌器般的在少年院事件中,在窗的信息中删去了咒胎已经孵化的信息。打算等虎杖死掉,五条问责时,把罪责退在窗的某个倒霉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