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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子?
菖蒲是个大骨架,腰盘子丰腴,和她家里赵姨娘的身段有八成相似,应是有什么好生养的说法。不过这说法准不准王雪楹不知道,因为赵姨娘是没生养过的,保养得当几乎看不出要年近四十的样子。
菖蒲的五官清秀,机灵不足但稳重有余,倒是有管家的潜力。于是王雪楹愈发和悦:“菖蒲姑娘不若同我说说府里的情况?”
“大娘子折煞奴婢了。”菖蒲面上有些惶恐,福身赔了个礼,这才开始盘缕。
“我们叶家眼下只两房,都是老太太所出。”
“咱们大郎君是大房的独子,大郎君的父亲,早些年经商出了意外,于是叶家两支就合在一处了。”
“我们大夫人不善做生意,二房就在这上面多帮衬着,大郎君便腾出空来考功名。”
“但二房平日还是住在丹穴山山麓的园子,”菖蒲道,“和大娘子您娘家宅邸离得不算远。”
王雪楹闻言颔首,山麓那片儿多的是商贾人家,皇城脚下,又依山傍水,消息比旁的地儿灵通的多。
“二房里头,二夫人有一双儿女,姨娘李氏生了三郎君,两个郎君都没什么过人的,倒是大姑娘是打理生意的一把好手。”
王雪楹捻起茶盏轻抿,叶大姑娘叫叶梨钏,她倒是见过几面……
“不过这些日子大姑娘似乎忙得很,”菖蒲说着皱了皱眉,“好几回二夫人过来,都和老太太抱怨,说大姑娘两三个月才回一趟家,几乎是扎根儿似的住在了长宁街的铺子上。”
捏着茶盏的指尖紧了紧,王雪楹一直扬起的唇角染上一抹难言的苦涩,“是从四年前开始的罢。”她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啊?”菖蒲也一头雾水。
“没事,你继续。”
……
同菖蒲话完,日头已盛,王雪楹撑着手臂,不时品个茶走神。
秋日的映月湖也还算热闹,马蹄、芡实啊都开到了末时…湖面再映些日光,倒显得拥挤。
今秋若都如今儿的日头,那湖里这几样约莫都能丰收。王雪楹如是想。
其实早在提起那个人时,她便有些失意了。最后菖蒲离开前,她特意确认了,叶梨钏的确是四年前开始不归家的。原来有人和她一样,一直记得那个人…清晰到不敢归家…不敢望向那座山头。
四年前,王雪楹在丹穴山的矮山上,亲手埋葬了她此生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蒙师。
“…娘子,”祭歌唤了她一声,“郎君原在看您呢。”
祭歌轻抬下颌示意,她顺着看去,正是叶珩倚窗含笑,手里还执着一支凝着墨的羊毫。
叶珩书房的窗恰对着映月湖,将将把雪满亭的风景尽收眼底。迁回南雀城的好多年,叶珩的书房都是挨着卧房的,两年前叶府翻修,叶珩在府里踌躇良久才择定这么一处。
他想,若某天温书小憩推开窗,能看见她在亭中嬉笑…如今…也算圆满罢。
叶珩出神的间隙,王雪楹已领着祭歌向书房而来,她朝窗边的人挥挥手示意,心下新奇地推开门。
叶珩书房是四四方的,进门左手边儿是罗汉床,罗汉床中央的小案上置着一方棋局;右手边儿是茶案,案前香炉袅袅生烟。王雪楹再往里走,祭歌规矩地没再跟随,候在门口。
“怎么在作画?”她走到书案前,书案上却只展着一幅尚在晕墨的画。
王雪楹这么倒着看了片刻,只觉眼熟,走到叶珩的身边,双手拈起画,看看窗外,又看看画。
“画的是映月湖和雪满亭?”王雪楹问话时眉眼笑如一弯新月,连带着叶珩的心也软了软,手搭在她腰间扶着书案。
“是。”他答。
“那为何没有我?我方才分明就在亭下。”她诘问。只是听在叶珩耳里更似娇嗔。
叶珩将下颌放在她肩上,轻声:“我怕我画不好你。”
怕画不出你的神韵,不敢轻易下笔。
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让王雪楹有些慌乱,本欲提笔大展身手来岔个话,却蓦地轻轻嗅了嗅。
“在闻什么?”叶珩的声音已然染上些带情欲的低哑。
“昨日你身上杂着酒香我闻不真切,还以为是竹墨,原来叶珩你身上是茶香…”她说着又使劲闻了闻,茶和旁的花草不同,茶总是清香里带着些微的苦涩,不让人腻歪,王雪楹很爱茶。
“是么?”叶珩轻抚上她的脸颊,摩挲嫣红的唇,却不等他再有动作,门外唤道:“娘子,大郎君,老太太遣人来传用午膳了。
于是叶珩长吐一口气,怀里人也忙顺势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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