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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归却又在半夜折返,赵温朝挡在赵家一众前头,问又来何事。
官府的人二话不说便又是一番搜查,查着查着赵府后院起了火,再然后有人便拿着一张被火烧掉的地形舆图走了出来。
地图被烧的只剩一角,偏偏那一角,详细地画着赤尧县通往敌国陈国的路线、小道。
赵家人并不相识,可那晚来的人中,竟有驻守边境的谢家军,军中副将一眼便认了出来,说他们私通敌营又做贼心虚,想要放火烧了这罪证。
赵家人本在丧家主的悲痛中,一时难以招架,百口莫辩。
一道冰冷的抓捕令随之落下。
赵家人仓皇四散,赵温朝拼死,将赵永烈的两个孙女带出了一片火海。
“敌国舆图、放火、谢家军?”李知行边倒茶便分析,“这不明摆着是有备而来,摆了赵家人一道嘛。”
“不过有一事本仙不明,”谪仙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那驻守边境的谢家军,也和他们贼鼠一窝?不然两地舆图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戏班?”
如若谢家军同那几家串通,一举扳倒赵家班,再将其多年来游走各地表演的得到的千金财宝收入囊中,作以分摊,几家便都受了益。
于这些被买通的官府来说,戏子之哀不足为叹,所得之财当为征税,是他们应该交的;于谢家军来说,一家之散又如何,他们守了千万家,所得之财实为军饷,是他们应该得的;于众戏班来说,赵家倒下于他们更是百无一害全是利,彼时有钱分以后有活干,实属美哉。
李知行想得很阴暗:
军官暗结,小人苟苟,一家亡,百家昌……若真如此,赤尧之地还真是乌云笼罩,难见天明啊!
除此以外,其实他还有一处不明,但具体是何处现在说不出来,正思索着便听坐在榻上的青淮问:
“同为江湖艺人,都起于微末,这些人为何就是要将赵家赶尽杀绝?”
青淮一语点破了李知行的又一疑问。
李知行点头如捣蒜。
他曾于人间闯荡,知晓江湖中人最重义气,这些同为浮萍野草的艺人,苦修技艺的个中酸楚,自是相同的,为何会……
只是因为赵家一枝独秀,致使百家荒颓吗?
百般不解,他却不忘冲青淮竖一个拇指,赞道:“小青淮很懂啊。”
青淮脸上浮起两朵粉云,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兴许我生前也是混迹江湖的伶人。”
“仙人和青淮都好生厉害,这正是故事的奇怪之处,”叶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为闻故倒了一杯,推给他,道,“赵家主慷慨,从不吝啬语施恩于人,尤其是对和自己有相同经历的江湖艺人,但是啊——”
听她叹惋,闻故不自知地蹙眉,他不喜她这般,冷不防道:“挑拨离间。”
少年开口,声音寂冷,几人闻声皆看向他,他又不说了。
叶青盏便只能自顾自地接着摇头叹气:“谁知道呢?赵家会落得如此下场,真叫人唏嘘。”又看向谪仙,接着道,“至于仙人所问,官兵勾没勾结不知道,只知道——”
叶青盏顿了顿,不重不轻地说:“谢家军投敌叛国了。”
“投敌叛国?”李知行登时从椅子上弹起,脑中像是炸开了花一样,“等等等等,我捋捋。”
他方才听得入迷,未曾留意到这故事中的人和姓,方才忽然意识到,这两小娃说的,一家姓谢,一家姓赵,不会就是……
“那个赵永烈的孙女不会就是——”谪仙再三斟酌,试探地问。
“赵锦繁。”闻故语气不咸不淡。
李知行倒吸一口气,又问:“那谢家军和谢之晏又是什么关系?”
“谢家军主帅谢将军的小儿子,单名一个‘煦’。”叶青盏看向他慢慢道,见其神色些许舒缓,一字一句又补道,“取字——”
“之、晏。”
话落,李知行打翻了茶水。
茶杯碎在地上清脆一声,继而又听得一阵敲门声。屋内一时静默,两两相望,叶青盏起身去开。
门开,赵锦繁探身进来,身后跟着谢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