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信则有，不信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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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同哥哥无语扶额。

他家小棉袄跟老道士学的这门手艺，竟然把首富他亲妈都给忽悠住了。

就连沈家独苗苗身上也挂了两个符纸……

楚家虽然是大户，但跟沈家比还是差了点，自家女儿把人家一老一小给忽悠瘸了，楚风眠连怎么道歉都想好了，刚要开口，沈老夫人见他们过来，忙迎上来。

“楚先生，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说话时，她手里还拿着两枚符纸。

楚风眠脸上讪讪，不知道这位曾在商场叱咤风云的老太太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

“快上茶！若不嫌弃，晚上别走，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沈老夫人热略地招呼他们。

楚正头皮发麻，这可是沈家老夫人，虽然相邻多年，但他们说话绝对不超过五句，现在竟然被他妹妹拿捏了？

楚风眠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道歉：“小女淘气，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教育。”

说着，就去收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楚甜甜正画的起劲儿，这才意识到父亲和哥哥来了，兴奋地把两张刚画好的符纸塞进他们兜里。

健康符，居家必备！

“甜甜，跟奶奶再见，咱们回去了。”

楚风眠抱起女儿，把一大推黄纸符纸塞给大儿子，打算毁尸灭迹。

沈老太太是什么人物，就算她傻，她儿子也不傻，他家小棉袄这点诡计早晚被拆穿，与其到时候撕破脸，还不如现在打死不认，把这归成小孩子玩闹。

谁知，还没递过去，就被沈老太拦住，抢下已经画好的符纸。

“楚先生，甜甜说好了，这些都是给我的，你可不能截胡。”

沈老夫人一副宝贝样儿，把符纸藏进兜里，慈爱地抚了抚楚甜甜的发顶。

“甜甜什么时候再来奶奶家玩儿？下次别翻墙了，直接进来，你要是摔到了，奶奶要心疼的。”

说着，又让佣人打包了一大堆楚甜甜喜欢吃的零食，给她带着。

小姑娘抱着大大的礼盒，甜甜一笑：“谢谢奶奶，我以后还会来看你和哥哥的。”

“符纸要是褪色了就换上新的，三天包灵。”

自家女儿吃着，拿着，还骗着……

楚风眠简直没眼看，道过别后，赶紧抱着女儿离开。

沈老夫人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出门，直到看不见人了才回去。

楚甜甜走了，少了笑闹声，沈家老宅又变得空荡荡，沈棠垂眸，看着脖子上挂的符纸，红色朱砂还未干，散发出淡淡香气。

这段日子奶奶请过不少大师来家里，他从没见过一个画符纸像楚甜甜那样流畅痛快的。小丫头摆明了就在唬人，可意外的他竟不觉得她讨厌。

刚想摘下符纸，符纸离身那一刻，意外的，脚踝处又开始酸痛难忍，重新拿起符纸，冰扎似的刺痛渐渐褪去。

沈棠目光疑惑，是巧合，还是……

回到家中，楚风眠和楚正还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有文化有手腕又有钱的豪门老夫人竟然会因为几张符纸对他们如此礼遇。

但这种礼遇在骗局被揭穿后是会反噬的。

楚风眠看着窝在沙发上径自摆弄战利品零食的女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艰难开口：“宝贝，你告诉爸爸，你是真的相信这些东西吗？”

如果是真的相信，那他就得给女儿一点点摆正思想，注入唯物主义科学理论、

如果不相信，那就是品质问题，他的女儿可以宠爱，但不能溺爱，他得告诉女儿做人的道理。

相信还是不相信，楚甜甜侧着头，一时理解不了老父亲的话。

就在眼前的东西，有什么好信不信的？

“师糊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楚风眠在女儿天真的笑脸中败下阵来，天杀的老神棍，到底是怎么给他女儿洗脑来着。

“宝贝，听爸爸的话，以后不能随便给人画符纸了，好不好？”

他蹲在女儿跟前，和声细语，生怕女儿不高兴。

楚甜甜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疑惑不解：“为什么啊？”

楚风眠被问住，楚正抱着妹妹，哄骗：“这是你跟师父学的绝学，不能随便在别人跟前显露，别他们学去了怎么办？”

“再说，我妹妹画的符纸这么好，可不能随随便便送人。”

楚甜甜嘟着小嘴，几乎能挂油瓶。

“哥哥，助人为乐不求回报，你不能这么小气的。”

师糊教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