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可还记得我
大康王朝，嘉元23年，南疆边陲4国突然联合攻打国土，战事告急！
国内武将身上各自背负有边疆重事，秦渊无人可用，不得已之下，只能将17年前抗旨拒婚而被贬的陆震霆请出山，辅佐裴昭阳少将军破敌。
谁料陆震霆从岭南山区前往南疆边陲不到一个月，便上书参了裴昭阳一本，让秦渊治了裴昭阳一个贪图酒色、耽误军机的罪。
尔后，陆震霆带领兵将大破边陲4国的合攻！兵将中不乏冲锋陷阵、立下军功之人，其中首当其冲者，便属百夫长林铁柱！
林铁柱不仅杀敌五万震慑一方，甚至还一把揪出边陲战事的始作俑者，将一众罪犯亲自羁押，送往京城！
秦渊心中大悦，将林铁柱封为骠骑少将军，位比三公。
朝堂之上，林铁柱将羁押过来的5个始作俑者按跪在地，并递上了这五人的供罪书！
高公公佝偻着身子，将一卷长长的供罪书呈交给坐在龙椅之上的人皇帝。
一众大臣们站在太和殿上，对着那5名蓬头垢脸的人犯指指点点。
“听闻这5人，皆是边陲小国的王室中人啊……”
“这边陲4个小国竟然敢合攻我朝边境，可见也是有内应的！”
“这5个罪犯，怎的还有妇人……？”
众臣议论纷纷，目光放到罪犯身上，而那刑部尚书的目光更是犹如利刃一般，在5个人犯身上来回扫过之后，最后直接落到了那唯一的女犯身上！
女犯挺直腰板跪在冰冷的石砖上，她对上了刑部尚书的视线，表露出来的，却是一副别来无恙的神色。
现任的大理寺卿宋士杰已是朝廷肱骨，他虽然年过四十，但眼神仍旧犀利，只见他同样盯着那名女犯，一双鹰眼仿佛就要将那女犯看透！
当他觉察到刑部尚书文宇书对女犯甚是关注时，不由得又将目光落到文宇书的身上：很显然，刑部尚书认识这位女犯！
除他们之外，还有诸多大臣对女犯颇为关注，无非就因为，她长得与当年击鼓鸣冤的那名女子，颇为相像！
不过宋士杰十分清楚：这敌国的女犯，断然不会跟自己的义妹有半分的牵扯。
尔后他和林铁柱对视了一眼，接着首肯地点了一下头，此时他面色柔和了一些，林铁柱也回了他一个尊敬的笑意，甚至还朝他微微拱手作揖。
而朝堂上的苏宰相和裴傲松站立原地，正直直地看着那少年骠骑将军林铁柱。
林铁柱不过十七上下，身穿骠骑铁甲，那铁甲之下依稀可见坚实肌肉，虽然年少，身高已然七尺有余，他英气逼人，犹如青松一般站立在太和殿中央，端的就是威凛的少将军模样！
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长得一双颇具煞气的凤眼，越是细看，越让苏宰相和裴傲松觉得面熟。
苏宰相不禁看了看裴傲松，又同林铁柱的面容反复对照一番：这年少的骠骑将军模样，可不就是当年裴傲松年少的模样吗！？
他甚至从林铁柱的下半张脸，依稀看出自己女儿苏晚秋的影子来！
“像……真是太像了……”苏宰相越是对照裴傲松，越发觉得他们面容相似得犹如父子！
这时，坐在龙椅上的秦渊已然将供罪书看完了，他抬起眉眼看向殿堂上被押跪在地的5名人犯，这才蓦然发觉，当中一位妇人罪犯，正用一双杏眼直视着自己！
那妇人莫约四十上下，身穿的却是军妓服饰，经由一路长途跋涉的羁押，已然蓬头垢面，衣裙发黑破损，可即便如此，仍旧能看得出来，她从前应当是美人姿色！
“大胆南疆罪妇，竟敢直视大康王朝皇上！”高公公吊着嗓子说着，并给一旁的小方子递去一个眼神，小方子心领神会，很快走到那罪妇身旁，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啪啪几巴掌就扇了过去！
可那罪妇竟然是个宁死不屈的，她遭打之后，嘴角流血。
在吐掉口中鲜血后，她再次抬起双目直瞪皇上，嗤笑了一声开口说道：“秦渊，二十三年了，你可还记得我柔夷？”
坐在龙椅上的秦渊听到这话时，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二十三年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太子，登上皇位23年，他也曾有过对白月光柔夷念念不忘的时日，可和后来遇到的林姣姣比起来，他显然对林姣姣记忆更为深刻！
无他，只因为林姣姣才是那一位从头到尾，都不曾得到过的女子！
更别说，她是在自己怀中死去的了！
每每想起当年林姣姣在怀中闭上双目的情形，他都犹如昨日重现，痛心不已！
即便后面也曾遇到长相模样相似的女子，但都在收入后宫，恩宠一段时日后，便兴致乏乏了。
一来，是无人能匹敌林姣姣那高超的医术，就连现如今上了年纪的太后，都对她的医术念念不忘。
二来，她在皇宫之中遭受毒手，殒命黄泉，实在是他心中的痛！
相比之下，朝堂之中跪坐着的军事女犯柔夷，即便是少年时期的白月光，但因为有着敌国通犯的身份，令边疆士兵们死伤无数，罪不容诛！
秦渊心中对白月光泛起的那一点涟漪渐渐散去，很快便又归为平静。
大殿之上，有几位熟悉他太子时期经历的大臣双手作揖，欲言又止，秦渊半眯着双眼，仿若看到她即将受刑的模样。
他戏谑地开口说道：“朕当然记得，当年柔夷被查出南疆苗国的亡国公主身份，刑部已做出审判。”
“即便你真的是柔夷，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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