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我当定了》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片诡异的缄默。
那些本应如实传颂功绩的奏章,竟都被扭曲成了满纸的危言耸听。
无外乎一些什么指责叶将军兵权过重,似有僭越之嫌,对皇家威严构成了莫须有的威胁等等等等。
边关将士寒心,自己苦苦镇守的疆土竟是这般对待自己?
眼前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又有几分能真正反映苍生所愿?
固然不乏直言进谏的忠良之士,奈何奸佞当道,如阴霾蔽日,使得诸多金玉良言都被无端埋没,难以在这混沌之上激起一丝涟漪。
这朝堂之上的腐朽,早就如毒瘤一般根深蒂固。
奕宣不禁惋惜道:“但这些人刚刚步入仕途,就这般让他们也深陷漩涡?他们本该入清水般洗涤这你我皆知的污浊,而不是刚刚遇到泥沼便一脚踏入,苦苦挣扎也不得善终。”
柳思生听见他这句话不禁有些惊讶。
谁曾想他小小年纪竟能如此觉悟。
果然是没有看错。
柳思生放下杯子语重心长道:“殿下,有些事情你不做,旁人便会去做,盯着春闱的不单单只我一人,殿下能如此想,想来殿下也如莘莘学子一般是这朝中的清明,比起旁人,或许他们选择殿下才不负读书拥立明君的初心,若真是如殿下所说的清水,便不惧这泥潭。”
“想要窥得天明,总是要走过长夜,若是先身处白日忘乎所以,那天一黑便会瞧不清方向,若是殿下来选,该如何?”柳思生言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奕宣。
奕宣思索再三开口:“自是前者,不过依你所言,其他皇子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上面的人,我该作何选择?”
柳思生笑着抬手,指向名册的最后一页:“旁人皆着眼于会元,贡士,那么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从后往前找。”
奕宣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可殿试也不是人人都能过,春闱排名尚且在后,若真找到了,他若是殿试不过不是白忙活一场?”
柳思生似早有所料,随即说道:“这次会元名唤商洛,乃右相商行嫡孙,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年二十,第一次春闱便高中,他的文章我曾看过,饱读诗书确实相较于旁人出色,但细看观念平平,虽点明要害但循规蹈矩,一眼便知晓这种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未曾看清真正民生之苦。”
“殿下,再看此人。”柳思生边说边将手指移至一个名字上,轻轻点了点,“江去,三十二岁,童试年年不落,秋闱五次,春闱三次,这第三次才勉强挤进殿试,西和咸平人士,家世一般,父亲曾经是一方小县的县丞,只是得病早去,自此家道中落,家中只有一个残疾的母亲和一个二十来岁不学无术的弟弟,全家算是掏空家底来供他进京赶考,殿下对比这二人,有何感想?”
奕宣闻言皱眉,这都不必言说一目了然:“你既然单独说了他,想必是知道他文章如何,若是因此等原因便埋没一名士,这春闱未免太不公了些。”
“权力面前本就不公。”柳思生抬手继续说,“我是看过他的文章,并非堆砌辞藻咬文嚼字,只是平淡无奇,但字里行间皆是为民谋福,这般朴实之人才是殿下所需要的。”
奕宣微微点头,应道:“况且,这种人在朝堂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张未曾着墨的白纸,更便于书写。”
柳思生赞:“殿下聪慧。”
奕宣思忖片刻,终究还是将心中疑惑道出:“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的。”
柳思生:“殿下请讲。”
奕宣:“柳思生,你的手长到能伸到礼部将春闱名单拿出来也就罢了,但你何来的权力去看这些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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