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 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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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外来帮”大厅中传来了一声“且慢”。
原来是另一位副帮主元武说的“且慢”。
杨木易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怎么，副帮主有事吗？”
元武可不比他大哥元文温文尔雅，只见他虎着一张脸冷笑道：“你以为我外来帮是什么地方……菜园子么？任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杨木易微笑道：“我是来买娃娃的……既然贵帮没有娃娃卖，那我还傻乎乎地留在这里做什么？留着等你请我吃宵夜吗？还是留着等你将我们做成人肉包子呢？”
小杨这几句话，竟把外来帮几个帮众都给逗笑了。
元武毕竟是个武夫，一时答不上话来，被气得面红耳赤，大怒道：“你们再给老子笑一个试试看！”
那几个小喽啰立马吓得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此时，帮主余姑姑半眯着眼睛问道：“杨公子，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身边又有这么多的美女，没道理到处找娃娃买呀！”
杨木易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我自己要买娃娃啦！”
余姑姑斜着眼睛问：“哦？那是……”
杨木易轻叹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位结拜义兄，他叫独孤小懒。是他生不出娃娃，所以我才代表他前来……”
小杨一句话还未说完，宋铃铛竟然“噗哧”笑出声来。
接着江影月和高杏儿也跟着笑了。
杨木易假装生气道：“喂……你们三个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余姑姑目光扫视了一下她们三人，问道：“她们三个是谁？”
杨木易笑着道：“实不相瞒，她们三个正是在下的三位嫂夫人……”
宋铃铛一脚踢在了杨木易的屁股上，怒斥道：“你在说什么呢？”
杨木易对她暗暗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说道：“她们三个至今还没有怀上娃娃，可见这肯定是我义兄独孤小懒的问题了……大嘴兄弟，你说对吧？”
李大嘴这才反应过来，憨笑着答道：“对对对，大哥分析的对。”
余姑姑阴着脸问道：“既然如此，你那义兄为什么不亲自来做买卖？”
杨木易道：“我义兄身份何等地尊贵！怎么可能亲自前来？再说了，他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所以才命我代表他来做买卖！现在清楚了吗？”
余姑姑又问道：“那你义兄怎么又肯让你的三位嫂夫人前来？”
杨木易回道：“你傻呀？我一个大男人买娃娃哪有什么经验……带着三位嫂夫人是帮忙把关的，只有她们一致点头同意的才买，也只有这样的娃娃才是又聪明又俊美……你懂不懂？”
余姑姑又指着另外几个人道：“那他们几位呢？”
杨木易笑眯眯地道：“这个憨憨的大胖子，是我的好兄弟李大嘴。至于其他的三位美女嘛，那自然都是我的老婆喽……我义兄三个老婆，我当然也不能比他少，你说是吧？”
小杨口中所说的三个老婆，正是轻语公主、贾西风和丫鬟秋香。
那个赶马车的车夫因为需要照看马车，所以没有在场。
而那三位美女听完了杨木易的话，一时全都瞪大了眼睛，她们的脸色也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她们内心自然知道这是当前形势所迫，杨木易才会胆大包天说出这些话。
否则，除非杨木易是不想要脑袋了！
总之，三人内心充斥着娇羞与恼怒……对于杨木易，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杨木易心里却正在暗自得意：好爽，好爽！白白地占了三位大美女便宜，她们还有气不能发、有苦说不出……看着她们那个窘迫的样子，当真是笑死我了……不行，我得憋着，千万不可以笑出声！不过——要是真的讨了她们三个做老婆，好像也是很幸福的生活呢……
小杨内心正畅想着，元武一声咳嗽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小子，你在想什么呢？”
杨木易有些没好气地回道：“你管我想什么……你管得着吗你？”
元武红着脸，好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字：“你……”
杨木易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什么你！真是的……你们又没有娃娃卖我，我搁这跟你们废什么话呀我！还说个鸡毛……告辞了您嘞……”说罢一个招手转身就走。
“且慢！”
这一声“且慢”，却是帮主余姑姑说出来的。
杨木易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又喊我做什么！莫非……贵帮真要留下我们吃宵夜么？”
身后余姑姑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杨公子，咱们有话好说嘛！何必如此心急走呢？”
杨木易转身冷笑着问道：“余帮主，你又不做娃娃的买卖……那么请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余姑姑阴森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或许……我认识一些做这个买卖的朋友也说不一定……只是不知道，杨公子你能给出什么价钱？”
杨木易比出了三根手指：“我是个爽快人，如果是个男娃，一口价三十两！”
接着他又比出了一根手指，道：“如果是个女娃，我只给到十两。”
杨木易所给出的价钱，的确是黑市上的市场行情：九州以内历来重男轻女，一个女人嫁到男方家里，生不出娃娃固然是遭人嫌弃，甚至赐给一纸休书；可如果她生了一连串的女孩，却始终生不出一个男孩的话，那么她多半也是落得一个被冷眼抛弃的下场……
因此，黑市上对于儿童的贩卖，必然是男娃贵于女娃的，甚至贵到三倍以上。所以杨木易给出的价钱是：男孩三十两，女孩十两。
余姑姑阴沉着脸盯着杨木易，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道：“这个价钱……倒也公道！”
杨木易得意地笑道：“小爷说话爽快，出手也很爽快！”
余姑姑也笑了一下，点头说道：“很好。只是不知道杨公子，今日到来带了多少银两？”
“余帮主倒也是个精明的人！”杨木易看向了李大嘴笑道，“大嘴兄弟，给他们开开眼吧！”
李大嘴点点头，将左肩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扔，砸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接着，他解开了包袱，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银子，简直快要闪瞎了外来帮一众人的狗眼。
余姑姑一双小眼睛半眯盯着那些银子，那眼神直勾勾地仿佛突然冒出了光芒……她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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