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还未等他组织好说辞,宫中便已来人,着钦天监令即刻入宫面圣。
罢了!钦天监令只得抹抹额上冷汗,在众人目送中随黄门入了宫。
这星象之说本就飘渺,此番面圣,只能根据圣上神情反应察言观色,随机应变了!
“胡爱卿,天空异相,是吉是凶?”
圣上召见并不在朝堂,而是在御书房之内。此刻熙帝并未看他,只是把玩着手中一枚玉佩,口中淡淡问了一句。
可这话听在钦天监令胡越之耳中犹如送命题一般,他跪在那里反复思量,说吉乃是欺君,可说凶,他又万万不敢!
“此星轨迹古怪,吉凶不详,微臣正与钦天监众人议论此事,众说纷纭,还未有统一意见便闻陛下传唤,微臣不敢怠慢,便先……”
熙帝有些不耐烦地一抬手,将他话头截断。
“胡爱卿掌管钦天监多久了?”
胡越之心中只是咯噔一下!
“回陛下,微臣不才,侍奉陛下已有二十五年。”
“都这么久了啊。”熙帝微微闭目,拇指与食指在玉佩之上轻轻摩挲。
“这么多年下来,朕听你解说星象也颇多次了,便是门外汉,也略懂了一些。朕记得天降流星,是凶煞之象?”
“星象之中是有这么一说……可今日之星,并非流星,而是飞星。”
熙帝停下手中动作,眼角向胡越之看了一眼。
“飞星?可是祥瑞?”
“这飞星……只是轨迹与流星相反……”
“那便也是凶了?”
胡越之趴在地上,只是瑟瑟发抖。圣上这话里话外,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可他饶是搜肠刮肚,也没有探到圣上意图,又不敢胡乱接话,生怕一个会错上意,丢乌纱事小,丢命事大!
数息死亡般的沉寂,他君臣二人均未说话。正当胡越之汗如雨下,脑中一片空白之际,只听御书房外黄门轻声传唤:
“太医院仵作顾敏,求见陛下。”
“宣。”
只见进来一个太医署服饰的老头,和胡越之一般小心翼翼跪在那里,两人借着躬身俯首的姿势,偷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心思之深,真是太难了!
“微臣顾敏,叩见陛下,之前皇贵妃娘娘薨逝,微臣已查验出结果。”
什么!皇贵妃娘娘竟然薨逝了!胡越之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
“发现娘娘之时,虽是自缢,但微臣发现,皇贵妃娘娘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颈间扼痕,一处是心口剑痕。两处伤痕时间相差不远,难以断定先后。因此微臣推断娘娘应是死后才被做成自缢假相。”
熙帝一挥手,顾敏赶紧退下。
今日幸运,陛下居然一言未发就打发他回去,他之前准备的数种应对皆未用上。
但没有话,就是最好的!他退下时,还朝胡越之递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胡卿,皇贵妃昨夜薨逝,方才仵作验尸结果你也听见了。朕原本就心烦的很,今日又出现飞星之事……”
他故意留了个话尾没说完,此刻胡越之哪还不知,立刻打蛇随棍上,接口说道:
“昨日贵妃遇刺,今日赤星当空,难道是上天警示?”
“此话何解?”
“陛下乃是天子,此番后宫生变,天空便显异象,便是在暗示陛下肃清灾星贼子,永保我大熙国泰民安。”
“照你所说,这灾星贼子所指何人?”
胡越之眼珠连转,可这口天大的黑锅却又不知该往谁身上扣。
熙帝见他吞吞吐吐,有了一些恼怒之色。他猛一扬手,将手中玉佩朝胡越之身上用力一掷。
不想这随手一砸准头却是极好,玉佩不偏不倚砸在胡越之额头正中,他额前一阵剧痛,又不敢伸手去摸。
还好那玉佩不大,也没什么棱角,胡越之只是额头吃痛,倒没受什么伤。
“之前你便说裴国公府裴九乃是天命,朕才为其许婚,搞得人尽皆知,结果那裴九行事不端,让朕沦为天下笑柄,哪是什么天命!”
见陛下口中突然提到裴九,又瞥见地上那枚玉佩,佩……裴……
胡越之突然往熙帝面前跪蹭了两步,伏地大声道:
“那裴九原本的的确确是东方青龙亢宿之命,但自他失踪亢宿便黯淡至今,如今又见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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