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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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主播旁边的位置上。
谢书灵有种世界果然是个草台班子的感觉。
她就像上课突然被老师提问，脑子一片空白。
不过看到隔壁被推到主播位置的助播，也是表情尴尬、躲闪着镜头，心里好受多了。
谢书灵快速观察了这个直播间。
背后logo墙写着跃斯。
前面架子的样品有冲锋衣、帽子、运动鞋。
看来这是一个运动品牌。
谢书灵原著中没有接触到这个牌子，紧急呼叫系统：
“你给我出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了吧，快读取跃斯这个品牌的介绍。”
系统贱嗖嗖的声音出现了：宿主早上好呀。查询得到：跃斯是傅氏旗下的一个运动时尚品牌，主营文化体育用品、服装、鞋帽等，品牌slogan是“无处不运动”，主要面向具有较高收入水平、追求时尚与潮流的年轻群体，致力于提供时尚且高品质的运动装备，鼓励每个人通过运动实现自我超越和成长。
消费群体是收入水平较高的人，看来产品定价不会便宜，那不太合适吵吵嚷嚷的直播风格。
这种品牌的调性很重要，虽然直播间最终目的是直接促成消费，但是如果用跟品牌形象完全相反的直播方式，可能不止带货效果不好，还会引起消费者反感。
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在调试灯光和镜头，准备背景音乐。
临时顶替的主播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女孩，看上去有些紧张，因为本来是不用露脸的助播，还没化全妆，临时在补妆，看上去有些紧张。
谢书灵看了一圈直播间的东西，拿起登山护目镜和毛线帽递给主播，建议道：“要不你戴上这个吧，如果是不常面对镜头，戴上眼镜没那么紧张，而且护目镜和帽子能遮大半张脸，妆容也不用那么细致了，搭配上主推的冲锋衣也好看。”
主播点点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对视中两人读出一起被赶鸭子上架的惺惺相惜之感。
谢书灵看了货架上的冲锋衣款式，颜色很多选择，橘色、玫红色、亮黄色、紫色、黑色、白色……除了黑白这种日常色，亮眼的颜色居多，能看出外观是这次新品冲锋衣的侧重营销点。
谢书灵作为助播不用露脸，主要是在主播介绍时配合现场氛围，迎合主播回复，还有在主播上身衣服展示没进行介绍时补话避免冷场。
她拿着另一台工作手机实时看着评论区，在直播间比较冷场的时候用小号发评论：衣服防水吗？
主播顺势拿出一边的矿泉水直接在衣服手臂处倒水展示。
水珠倒下去直接滚落，衣服还是清爽干燥的。
谢书灵又配合主播在评论区问，会不会容易起球磨损？
主播拿出螺丝刀划拉面料，展示这冲锋衣的耐磨程度，一边介绍，“这冲锋衣非常耐磨，去爬个山完全不用担心被树枝刮着磨损起球的。”
主播展示完，开始催单：“库存不多，发完就要预售，看好库存321上车了。”谢书灵在主播说话空隙拿出尺码牌在镜头前展示，介绍尺码怎么拍，强调有运费险。
傅以年在一边看谢书灵助播，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平时没把重心放在直播这边的业务，还是第一次看他们直播，没想到她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直播的新人做得还挺好。
电话打过来，他接通，电话那头的秘书在请示工作，傅以年表情淡淡，刚才那点笑意不见了，听着秘书的汇报时不时问几句：“车间生产进度到哪了？”“知道了，这个等上会吧”“这个要再研究，下午开会再说”。
傅以年叫来张小姐，“我还有点事，你在这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张小姐有点想笑，面上却不显：“好的，傅总。”
还“她们”有什么要帮忙的，不就是他带来的这个女生吗？这直播间是什么新的约会场所吗？不过这个女生有事是真能上，一点不怯场，还挺有当主播的天赋。
谢书灵直播了大半天，觉得比当保姆累多了。
口干舌燥，还长时间久坐腰酸背痛的，因为怕老是要上厕所，她都不敢多喝水，每次就喝一小口。助播都这么累，很难想象主播直播一天会有多累。
她现在只想回傅昱家里那个八十多万的沙发上躺着。
下播后就到饭点了，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在匆匆吃着外卖，短暂休息两个小时后还要接着直播，大促期间这个部门的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张小姐在意这边的情况，看谢书灵走出来赶紧问她：“谢小姐，饿了吗？要不要去我们饭堂吃个便饭，傅……呃傅以年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有事要忙先走了。”
谢书灵有点失望，嘴角耷拉，接过纸条一看是一个电话号码，眼睛又瞬间亮了，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上次说好要给自己的。
“谢谢张姐”谢书灵感觉满血复活了。
“别客气，我才要谢谢你今天帮忙，对了，今天直播数据不错，你以后有空都可以来这边兼职助播，等熟悉流程后也可以试试主播，怎么样？”
“好啊”谢书灵没想到送个文件还有意外之喜，答应了下来，多个工作机会多条路，这是她多年社畜经验总结出来了。
她今天下班还加了主播小礼的微信，两个人一起吐槽了中控半小时，建立起深刻的革命友谊。
回到傅昱家里，这斯又在手速极快地玩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
谢书灵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在玩消消乐，顿感无语。
傅昱头也没抬，讽刺道：“你送文件送到哪个国家了，消失一整天。”
谢书灵心里翻个白眼，面上依然讨好：“今天直播部主播刚好过敏，我就顶了半天助播，张姐知道的，忘了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
傅昱似乎没想到她认错态度这么良好，“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保姆和之前相比变化很大，性格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谢书灵坐到沙发单人座上，贵的沙发真是舒坦，她笑嘻嘻跟领导汇报：“小傅总，张姐说直播部还挺缺人，我下班时间空了可以去那兼职吗？”
傅昱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你还对直播感兴趣？那你要把我的饭做好，我的衣服熨好，地拖干净才能去。”他的手指停下操作，关卡输了也没发现，说完再看手机才惊呼：“靠！第2000关没过。”
这死小孩，2000关都过不了，在消消乐界根本排不上号！谢书灵在心里默默吐槽，傅昱比她穿书前的年龄小好几岁，她看他就跟看那种死装死装的小孩一样。
谢书灵小心翼翼拿出今天张姐给她的纸条，那个帅哥名字叫傅以年，名字真好听，她在添加好友框里输入号码又检查了两次才点下搜索。
他的头像是一片雪山，看着不像网图，像自己拍的，昵称直接就是他的全名，傅以年。
谢书灵偷笑，这个头像有点像上了年纪的成功人士用的。
“你在傻笑什么呢”傅昱嫌弃地看着谢书灵，这人看起来变不聪明了，“去帮我拿个快递。”
可恶啊，干嘛打扰自己和crush联络感情。
谢书灵一边去门卫那拿快递，一边在好友申请打下：“你好，我是谢书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发过去了。
她兴奋又紧张得想原地打个滚。
其实她的心里话是：你好，我是谢书灵，麻烦通过一下我的女友申请。
“怎么拿个快递回来还黑脸了？”
傅昱瞥了她一眼，他记得她拿快递前还挺乐呵的。
“没事，我去拖个地冷静下。”
为什么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没通过自己的好友申请，是不是应该详细介绍下自己，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叮”谢书灵赶紧打开微信。
淦，怎么是某幸的首席福利官。
我将一天不喝这个品牌的咖啡惩罚它！！！谢书灵震怒。
“叮”又是什么福利……
“我通过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谢书灵马上又开心了，短短十分钟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太久没恋爱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心情完全随着他一举一动被牵动，好像他手里攥着一条线，线的一端系着她的心，他随时可以松紧。
她在对话框输入又删除，输入又删除，想不出第一句话说什么刚刚好。
他的消息反而先来了：你好，到家了？
谢书灵立刻心情美了，甜滋滋的：对呀，我在小傅总这边了，你下班了吗？
傅以年过了一会回复，居然是条语音！
谢书灵心里哇的一声，飞速跑回自己的房间，也不管在客厅凌乱的老板了。
激动的心颤抖着手点开了这条5秒的语言。
“还没，手头有事，今天有点忙，不好意思。”
她陷入爱河了，她想。
他声音真好听，说话也好有素质，看来以后自己要少说点脏话才配得上他。
原本想说的什么“看看腹肌”“看看胸肌”也被她删掉了。
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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