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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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儿帮几人斟满茶水，方才落座，恬静地听着三人商议。林元正喝了口茶，若有所思道：“虽说计划周全，但新人们初来乍到，心理上难免会有波动。清儿，你心思细腻，往后多留意他们的情绪，要是有人想家或是对训练有抵触，你记得让管理的管事多开导他们。”

林清儿微微欠身，轻声应道：“家主放心，我定会让人多关注他们，让他们更有归属感。”

林元正微微颔首，陷入短暂思索后，缓缓开口：“今日把你们几位叫来，是我心中有了新的谋划，特意想听听你们的高见。”

听闻此言，林安、林寿与林清儿三人瞬间坐直了身子，神色认真了几分。

林安率先拱手，急切说道：“家主，您但说无妨，我们定知无不言。”林寿也紧接着点头附和：“是啊，家主，有什么打算，你尽管吩咐，咱们一起出谋划策。”

林清儿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微微欠身，用温和且鼓励的目光示意林元正继续往下说。

“今日山寨那边业已出征，我们这边的粮草以及辎重也需跟上，虽说领军众人皆是武力充沛，只不过毕竟我们人数太少，所以我准备为他们准备些战场利器，以弥补人力不足的缺陷。”

“家主，你说的可是那些特种钢铸造的刀兵？如今堡垒内的工坊也已技艺娴熟，每日产量剧增，相信不需多久，即能让我们出征的人都配备上刀甲。”林寿微微欠身，眼中透着淡淡的自豪。

“刀甲的配备只是第一步。”林元正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我打算制作一批改良后的连发手弩，轻便且威力更强，方便将士们在战场上灵活使用。除此之外……”他微微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我打算为他们配备上火药！”

思虑良久，林元正还是决定将这战场利器提前三百多年研制出来，火药使用于战场是唐末天佑元年（公元904年），当时杨行密的军队攻打豫章（今江西南昌）时，使用了一种叫“飞火”的武器，后世解释那就是火炮、火箭之类的武器。

林寿眉头拧成个疙瘩，下意识挠挠头，大着嗓门说道：“家主，您刚说的火药到底是啥？我横竖想不明白，难不成是能治伤病的药材？”

正悠闲喝茶的林安，听到这话，一口茶直接呛在嗓子眼，“噗”地全喷了出来，被呛得满脸通红，眼眶都泛起了泪花，咳嗽声接连不断。

林寿急忙上前，用力拍着林安的背，压低声音问道：“林安，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快别卖关子，跟我讲讲，这火药到底咋回事？”说完，他又瞅瞅家主，见家主一脸神色古怪的模样，转头又催林安：“难不成这东西得咱们自己去药铺配制？那做价几何啊？”

林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没好气地说道：“老寿，你倒是动点脑子！家主明明白白讲了，这是战场利器，哪有拿药材当武器上战场杀敌的道理？”话落，他稍稍缓了缓，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又接着分析道：“我琢磨着，这东西名字里带个‘火’字，想来应当是和火有关的利器，搞不好是能在战场上放火攻敌的好家伙。”

林元正瞧着林安和林寿你一言我一语，像两个顽童似的插科打诨，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笑意。不过，时间紧迫，还有正事要谈，他轻咳一声，抬手虚压了压，出声说道：“好了好了，玩笑暂且到此为止，咱们还是聊聊这火药的事儿。”

“林寿，你还真误打误撞说对了。火药的原料在普通药铺就能买到，价格也还公道。但咱们切不可大张旗鼓地去采买，稍有不慎，配方泄露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话锋一转，林元正神情严肃起来，目光中透着坚毅与果敢：“这火药，在战场上那可是威力巨大的杀器。爆发时的威力，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只要咱们运用得当，必定能在战场上克敌制胜。”

众人听了，神色皆为之一振。林寿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家主，依我看，不如安排几个机灵可靠的手下，乔装成普通病患或者药材商，分散到各个药铺去采购。每次少买一些，多跑几趟，这样或许能掩人耳目。”

林安也点头附和：“这主意不错，不过还得提前跟他们交代清楚，千万别和药铺的人闲聊，露出半点口风。”

“这主意并不妥当。”一直沉默的林清儿突然发声，她柳眉轻蹙，神色认真：“乔装采买虽说能掩人耳目，但频繁往来药铺，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且药铺药材都是分门别类，每次只购置那么几种，药铺也会有所疑心的，而且药铺药材存量也不足以支撑我们所需的数额。”

林元正微微颔首，目光柔和地看向林清儿，和声说道：“清儿这番见解十分在理。按你们的法子行事，一来容易招来旁人无端猜忌，二来操作起来繁琐复杂，对我们着实不利。”

“那可如何是好？”林寿满脸愁容，双手不自觉地搓着。

林元正微微眯眼，思索片刻后说道：“火药的制作用料并不多，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制作，尽量不假手于人，明日在堡垒后方开凿几个山洞出来，届时分开炼制原料，生产，储存也得分开来。”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还有制作火药一事，至关重要，必须挑选手艺精湛且忠诚可靠的工匠，在山洞里秘密进行。制作过程中，务必严格遵循配方比例，容不得半点差错。”

火药，由硝石、硫磺和木炭按特定比例精妙混合而成。其中，硝石也就是硝酸钾，提取方法并不复杂，只需从草木灰中便可获取。

上洛郡素有“矿产宝库”的美誉，各类矿产资源丰富，找寻适用的硫磺矿并非难事。而木炭，获取更是轻而易举。自林家成功打开煤炭销售市场，上洛郡的木炭市场便遭受冲击，价格一路狂跌，已然无人问津，获取成本低廉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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