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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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和魔豆》是一则童话，它来源于国籍不明的家——希思。
主要讲述出身贫寒的男孩杰克，通过一头奶牛换到一颗魔豆。魔豆迅速生长成了高耸入云的巨大藤蔓，而他通过藤蔓爬到了巨人国。最后，男孩利用智慧从巨人国得到财富的故事。
现在的状况就是……
是有人种出了魔豆么？真是长势惊人，妈妈的棒读童话诚不欺我。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或许我能去云顶玩玩，然后见到我亲亲的弗雷叔叔？
普蕾莎丝干巴巴的笑了笑，可能情况真的是不够紧急，她居然有空想这种事。
为梵蒂冈来的修女，她在哥谭算得上彻彻底底的外地人。虽然对这地方“威名远扬”的犯罪率略有耳闻，但普蕾莎丝实在没想到——
哥谭对外乡人的仪式，是这么的“别具一格”。
又是轰的一声，玻璃炸开了。
一到残影划过一道抛物线朝她砸来。普蕾莎丝下意识地抬起手，训练有素的动将抛物完全拢纳在臂弯中。一股温热顺着裸露在外的臂面留下，普蕾莎丝定睛一看、是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女人。
已经昏迷了啊……。她“啧”了一声，轻柔的将女人放在桌下。落地窗的破碎，也同样击溃了在此躲避的人们。有人尖叫着，大人们紧紧捂住小孩的眼睛，有人在哭着不断跪地对着上帝祷告。
普蕾莎丝环视了一圈，自然也听到了祷词。她叹了口气，伸手覆住了身旁的女人颅顶破开的伤口。
“求神有什么用啊？”
少女轻声嘀咕着站起了身，她脖颈间的十字架授光而滑过一线亮弧。普蕾莎丝在旁人的注视之下，拍了拍自己起皱的裙子。
她一定是疯了。
大家都这么觉得，觉得这个打扮素净的女孩被吓疯了。毕竟有所意识的人就在一瞬间，就被少女站立的身姿所吸引。他们怜悯地在心中为她默哀，毕竟在此时暴露自己，就等于给天堂送业绩。
普蕾莎丝没空管旁人怎么想，她看向靠近大门口的位置，半神的瞳孔蜷缩又舒展。
在那里，我看见了。普蕾莎丝将藤蔓中央所拥簇着的女性印在眸中，面无表情地想到。
然后……
下一秒，人们看见被他们所视“疯病”的少女，将手指手指拢在身前。她把那枚挂在颈间的十字架握在手心中，像是要祈祷。她嘴唇动了动，似乎也要与旁人一般乞求上帝的庇佑。
只是无人窥见，少女低垂的眼睫下，那被金光渡亮的眼眸蓦然一凛。
普蕾莎丝在心中无不叹息，本来还想打扮的漂亮点给人留个人好印象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人啊，还是得靠自己。”
我妈连我都不救，谁还理非亲非故的你们？
*
虽然看起来特别有大隐隐于市的救世主，决心开大的牛逼气势。但是普蕾莎丝最终，还是没有大展身手尽显战争女神她女儿的雄风。
其原因是——
蝙蝠侠来了。
在浓烟翻滚的建筑坍塌废墟中，哥谭的黑暗骑士找到了自己还没到家的女儿。
少女在钢筋水泥的残骸中，像一只开在废土之上的雏菊。
她站在原地，将双手握在胸前低着头喃喃自语。有着沙粒般颗粒感的光淡淡的打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圣洁的像在静穆的教堂中祷告的圣女，手捧圣杯，接下牧羊人心口汩汩流下的血。
这是我的女儿，普蕾莎丝。没有血缘相连迸发的亲近，他单纯的在心中陈述到。
鼻腔里滚烫，多呼吸一口都会被烧的剧烈咳嗽。保持着装逼姿势的普蕾莎丝，并不是如蝙蝠侠所想的那般在祷告。
其实，她只是被对方从腰带里掏出除草剂并开始胡乱狂喷的动，给震撼到了罢了。
再申明一下，普蕾莎丝的母亲是神，父亲是哥谭甜心。
除了很容易让人坠入爱河的样貌以外，还继承了大半的北欧神明之力。
例如——神的视觉。
虽然对方把自己的裹的黑不拉几，脸上除了猫耳朵面具之外，只露出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和性感的嘴巴。但普蕾莎丝还是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无视任何伪装，看透真相。
无意间得知了惊天大秘密的普蕾莎丝，脑中的画面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紧接着，她开始被无数条“卧槽”、“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妈的，真有你的蝙蝠侠，不亏是能睡到我妈的男人！”
诸如此类的弹幕疯狂刷屏！
不知道自家女儿乱七八糟心理活动的老父亲，停顿了一下，随后朝着颔首呢喃的修女踱步而去。
普蕾莎丝在心底尖叫：他来了！！！！！
面上却不改神色。
仿佛有所预感，那个少女缓缓抬起了头，朝他所在的方向投去视线。在被那双深蓝色的双眼注视时，黑暗骑士突然间被一种沉静的气息所洗涤了。
那是一双与他全然相同的眼睛，干净而深邃。只需这一眼，蝙蝠侠名号下的布鲁斯·韦恩就能确定，这是他的女儿。从一岁开始就侍奉神明的她只需在那里，万物都不由自主地肃静，等待着天神的降临。
蝙蝠侠动了动嘴唇，被变声器磋磨到极致沙哑的低沉嗓音，从唇齿间溢出：“你该躲起来，站在这里很危险。”
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少女一圈，最终在她的掌间略有滞怠。
他注意到普蕾莎丝的掌心有已经干掉的血，在白嫩的皮肉上狰狞的像恶魔的咒痕。
少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而是对着他微微一笑。红润柔软的嘴唇向上扬起，像溪水泛起的轻澜般温柔。
“是你阻止了这场灾难吗？”
与声音不符的是，她在心底疯狂打着call：
爹！！！爹！！！！这拽拽黑黑酷酷的家伙是我爹！！
哥谭的黑暗骑士没有回答，而是冷静地与少女对视着。普蕾莎丝将其视默认，她松开了手指，朝着一个指到：“那里有许多的伤员。”
这一次，蝙蝠侠回应了。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到。”
言下之意，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看看这效率，看看这办事的靠谱程度。
普蕾莎丝：虽然你明明戴着猫猫面具还自称是蝙蝠，但是你用除草剂天女散花的样子真的很靓仔。
蝙蝠侠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他需要把毒藤女押回阿卡姆。在他眼中，说出那句话之后，普蕾莎丝的睫毛颤了颤。
她倏地笑起来，连带着眼中的天空和深海都鲜活的不像样子。柔软的面庞让人联想到绢丝一般的花瓣，金棕色对头发搭在面颊上，轮廓像他为了比对基因时，调出的她的母亲。
“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罹难都是圣灵为了磨炼世人而设置的崎岖之路。朝圣者需要经历千八百难才能顶礼膜拜，藏传佛教的喇嘛把生命的红袍系在枯瘦的身上，才能窥见真理的模样。”
普蕾莎丝突然间的开口，令蝙蝠侠有些措不及防。
“耶稣在传授福音时被犹太祭司该亚法控告，罗马总督本丢·彼拉多审判其应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基督三天后复活，使其信徒得到永生。”
“试想，圣子想要拯救世人都需要经历愚昧者的鞭挞，更论区区血肉之躯？”
他的女儿，废墟中的花朵。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普蕾莎丝落在颈间的十字架，被她压低脖颈取下。
「修女」
「驱魔人」
「聆听者」
——承载数个名号的少女，将其轻轻贴覆在唇面亲吻，然后抵在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黑暗骑士的胸膛之上。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问。
滚动着喉音，沙哑之中的缓滞：“batman.”
“蝙蝠侠。”
他低头，沾染着血迹的十字架仿佛是曾受刑过耶稣的刑场。生命的热度，福音的降临，像一团温暖的火。少女的声音空灵的回响，在他的耳中，目中，战栗着引起血脉中的共鸣。
普蕾莎丝合拢起眼眸，倾身用额头抵在手背之上。温热的吐息，似莫拉泽的摆袍撩过羽毛。她说——
“愿上帝守护你，蝙蝠侠。”
“以「普蕾莎丝」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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