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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部门的其他人也问“老板，你是冷吗?”
重要事情说三遍。
大家雷同的疑问句，令老板的太阳穴突突跳，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哪，居然不知道我冷。为了该死的面子，他满脸堆着笑反问“你们不觉得冷？”
骨子美心里偷乐，大冬天的办公室没窗户快闷死人，怎么会冷。她常常，一大早上班就开空调，想把浑浊的空气吹走，差点被隔壁部门的女生群殴。
她顺着其他人的话，也问“老板，你是要制暖吗？”
“是啊！我们空调能制暖吗？”
我哪知道能不能制暖……
她公式化的说了句，“不太清楚，我先问一下物业。”
骨子美的御姐老大站了起来，边走边说“我看看，你办公室是不是很冷！”她迈进人模人样老板办公室，一会儿是缩着身子出来的，感同身受的说“嗯，的确有点冷。”
随后，对老板建议道“你把办公室门打开，可以蹭点我们办公室的暖。”
呵呵！
是废气吧！
老板嗯了声，缩着身回到自己办公室。若不是他长得还行，看起来会有一丢丢的猥琐感。
骨子美以为事情已掀篇，心安理得的干起活来。
没两分钟，老板的微信又来了，一张截图。截图内容是他跟物业二把手之一女魔头的对话，潜台词是要骨子美去执行与物业二把手之一糊涂鬼沟通，关掉北边区域制冷，开启制暖。
……
我不是骨子美肚子里的蛔虫，也能估摸骨子美的想法。
她肯定不会这么干。
制暖?
她们是番薯吗？
只有烤番薯才说得过去，开启制暖。
碍于权威，她微信问物业糊涂鬼“关掉北边区域制冷，开启制暖。ok吗？”
糊涂鬼吧啦吧啦回来好多串字“又制冷又制热……你们要么统一要么关停……。”我能懂糊涂鬼的意思，就是空调也是有脾气的，不是八宝粥，可以一锅熟。
骨子美例行公事地把对方的回复，润色后发给了老板。
老板再也不出来说冷了。
只是，从大家眼前飘过时，能使人感受到他的冷。
天天吃青菜萝卜，不冷才怪。
骨子美脑洞大开，认为老板说冷，是跟饮食有关。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人模人样的老板为了养生，每天吃的都是蔬菜。土豆，西兰花，芥菜，莴笋，豆角，白萝卜……
一个月都没几顿肉。
同事们私下讨论，人模人样的老板，打算当唐僧？
骨子美不关心唐僧不唐僧的问题。
她中午一菜一汤，吃着吃着，想起老板的伙食，顿时深有罪恶感。员工的伙食，比老板的好无数倍。
……
气质美去g市过周末，突然语音通话给骨子美。
“家里冷吗？”她开口。
我瞥了瞥上铺的好多张棉被，下铺的一张凉席。一个屋子尽显春夏秋冬，到底是冷还是不冷。
骨子美呵呵笑，抖擞了下肩膀，挑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说“嗯，热到发疯。”
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又好像是真的。
窗户外头的艳阳高照，完全看不出是大冬天。窗外下面过路的人，穿着打扮各有千秋，不尽相同。短袖的，长袖的，毛衣的，羽绒的……愣是奇怪。
语音那头的气质美也跟着笑，甚是无奈“你知道吗，g是这破地方，冻到绝望……。”
g市我曾经去过，天气不至于似气质美描述的般，嗯，她又添料加醋了。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她呆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拉屎的地方。
“真冷?”骨子美确认道。
气质美恼声说“骗你有饭吃吗，真的冷。这地方适合白富美来晃荡，她衣柜里冬天的衣服一大把，可以抗寒。而且她喜欢冬天，睡懒觉的好季节。”
话说的有道理。
白富美的衣橱里，塞满各式各样的冬天衣服，万紫千红。随便出手，都是件能抗寒的衣服。
……
日子飞快，我的记忆出现衰退。直至2019年冬天的今天，症状不见好。用我主人白富美的话解释，我的记忆跟鱼没两样，都是七秒。到底是否有七秒，我口算不出来。
2019年的今天，呆在s市却是冻到绝望。时间重合了那年的气质美，窝在g市冻到绝望。嗯，她现在彻底脱离s市，嫁做他人妇在g市生活，还是传来消息，她冷到发癫。
绝望和发癫，倒不是什么好词。
为了关心她的最新动态，骨子美特地抽空给她拨打了个语音。人到一定的年纪，除了忙还是忙。时间压根的没放过三美之家的任何一个人。
骨子美忙得像骆驼一样，除却工作，就是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明明工作累得发疯，还是天南地北地跑。
白富美没两样。
她也忙。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忙啥子。又没孩子又没男朋友的，有什么好忙。窝在家的时候，她不停应付坑蒙拐骗的电话。对方打电话过来，她接听两秒钟，脸色顿时变化莫测。我知道她演戏天赋一直都在，演啥像啥，就差颁发一个奥斯卡奖。
对方吧啦吧啦什么，我听得模模糊糊。
她厉声道“我得有老公，有老公才会有小孩。现在问题是，你们得给我找个男朋友……。”
骨子美噗嗤噗嗤笑。
她也接过类似的电话。
电话一通，对方好像后面有鬼追一样，，快速说“小姐，我们是幼儿机构的，你的孩子……。”
开始，骨子美好脾气的解释“我没结婚，没孩子。我……。”
对方根本不听她说话，接着讲。
次数多了之后，她火气大起来，直接追问“你告诉我，哪里得到我的电话号码，我要报警。”
对方啪的一声，挂断，只有电话嘟嘟嘟的回声。
……
气质美接通骨子美的语音通话，说话的声音很欢快，听出了心情不错。
“咦，我今天刚好想你，要找你聊聊呢。没想到你先找我……。”
骨子美怔了怔，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眼角开始上扬。笑着说“是嘛，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哪。”
文化的博大精深，造就三美之家的人，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偶尔我会被套进去，差点出不来。
气质美跟着笑“就是。我今天去图书馆的时候，想起你，不晓得你们过得怎么样。天寒地冻的，有没有吃好喝足。”
“不用担心，饿不死。”骨子美回她。
没一点新意，她们的唠嗑，好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奶奶。
骨子美似乎想事，气质美前期是在待业。她直截了当地问“诶，你工作找得怎么样？”
“还没找到正式的。”她大概猜到骨子美会接着问，又补充了句“不过我在做临时工，跟学校老师们打交道。”
骨子美嗯了声，喃喃自语“也好。不过，够吃够穿吗？”
她的白痴问题，惹得气质美捧腹大笑。“你是忘记了吗，我结婚了，怎么会没吃没穿。”
晚上，她跟我主人聊天，说了这茬。白富美眼神示意她去瞅一眼门后的日历，日历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宜：思考；忌：无脑。”
呵呵……
我差点笑出猪叫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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