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妲己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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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他根骨已成，全无半点灵气，就是修炼到白发苍苍，也断然不能位列仙班。”

小童看向天女，似乎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却也不与她们计较，继续卖力擦着师傅的桌椅，以及殿内各物，执拗的很。他始终觉得，师傅收他为徒定有深意，即使灵石测他毫无灵根，即使他在这天上两年也没修得至尚法术，即使玉虚宫的师兄师姐，乃至师弟师妹都看不起他，他也要努力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自会向他们证明自己。

九尾狐从他神识中退出，又贴近他的小脸看了看，觉得这个执拗的小家伙，倒是有几分可爱。于是狐尾一扫，将他唤醒。

“小家伙，你来我这青丘山作甚？”

“青丘山？师兄指给我看这片桃林说有师傅所求之灵草，我要给师傅取来，让师傅开心！”

九尾狐在心里取笑，这小家伙可怜，被他师兄坑害，青丘山乃我狐族领地，莫说寻常小道，就是小仙来此，也休想全身而退。

“你要的仙草，我倒是可以给你。只要你每隔几日，给我拿几壶你们玉虚宫的琼浆来交换。”

九尾狐素来喜欢清净，可偏偏有个嗜酒的癖好。每每喝上一壶琼浆制成的桃花酿，都会幸福的仰天长啸，然后再美美地睡个饱觉。

“只能一壶，一壶换一株仙草”

琼浆乃宫内清修必备之物，采自宫内灵藤凝结之甘露，可助弟子们增长修为，清净灵根，虽也是珍贵之物，但师傅炼丹的仙草，只有这狐族领地青丘山才能采到，所以依九尾狐的意思用琼浆来置换仙草，也不无不可。

“成交，小～东～西”

九尾狐眯着眼睛慢慢地贴近小童，玩味的说道。

两日后，小童拎着一葫芦琼浆如约来到桃林，而早已在此等候的九尾狐抖了抖皮毛，躬下身子嗅了嗅葫芦，嗯，是琼浆。

青丘上一任帝姬，也就是九尾狐的母亲，从小就教她不要靠近神族和人族，说他们诡计多端，说他们的心比妖魔可怕的多。都说狐族魅惑人间，可事实上狐族终生夙愿都是考公，哪有什么时间精力与旁人纠缠，早日修炼满十尾飞升上仙比什么都要重要。

可偏偏从这天地初始至今，也没能有狐狸修出十尾，要么就是在飞升前被人骗去内丹剐杀，要么就是被神族囚禁抽走灵力，总结下来九尾狐想要飞升，最难以跨越的便是——情劫。

直到她这代，在母亲从小断情绝爱的灌输下，小狐狸不与他族交好，也甚少抛头露面，整日躲在青丘修炼备考，誓要争当族谱中第一只顺利飞升的十尾。

只是那日见这小童憨头可爱，又能弄来琼浆酿酒，想到桃花酿狐狸就馋的要命，毕竟在这枯燥的万万年里，都是那东西陪她醉生梦死。

“我带琼浆来了，我的仙草呢？”

小童壮着胆子挺直着腰板，因为师傅常说人妖殊途，妖族最能魅惑人心，如有一日遇到妖族，须得加以防范，每日的苦修育灵也是为了斩妖除魔，守卫正道。

只见狐狸抬起一条尾巴，那绿莹莹的仙草就立在那里，狐狸又用尾巴轻轻一扫，仙草便飞了过去，落在了小童脚边，小童拿到仙草，放下葫芦，向着狐狸礼貌性的行了个礼，转头疾步跑走了。

狐狸盯着小童的身影，直到他离开青丘结界，才幻化出了人形，拎起葫芦，朝山林深处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