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哥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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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随着大口吮吸从她体内一点点流走，霍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想那个黑巫师昏迷之前想要告诉她的就是这件事吧。
科尔复活过来时完全丧失了理智，全凭着对血液的渴望行事，霍普对他来说就是散发着甜美味道的食物，两人在打斗期间触发了房间内的某个移形换影的机关，来到此时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巷。
这个小巷的一头是一堵墙壁，另一头出去就是大街，全是人来人往的行人，对科尔来说简直是天堂。霍普无奈，只能以身饲虎，希望他补充完血液之后能够恢复理智。
不能再让科尔继续下去了，霍普咬了咬牙，在手掌凝聚起魔法将人用力一推。
“……科尔叔叔。”
科尔的獠牙上还沾染着血液，霍普像奶猫一样虚弱的叫声终于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血红色的眼睛在她身上定了定，流露出迟疑和懊悔：“霍普？”
霍普艰难地笑了一下，因为牵扯到伤口，立马变成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豆大的血红色雨点突然砸到霍普手上，她脸色惊变，抬头便看到乌云翻滚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天边。
警告越来越强烈了。
霍普正想说什么，便看到远处飞来一个蝙蝠似的黑影，中指上的银戒也跟着闪个不停，浆糊一样的脑袋越发地疼。
“走，去纽约等我……”
霍普低声催促着科尔离开，看着墙壁投射在地上的大片阴影，她捂着脖子的伤口，后背靠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失血过多的症状越来越明显，霍普嘴唇毫无一丝血色，全身抑制不住地痉挛。
布鲁斯.韦恩是谁？
企业家，亿万富豪，花花公子，慈善家……他有很多身份，只是很少人知道，他也是哥谭的保护神——蝙蝠侠。
韦恩夜巡时最讨厌碰上下雨天，雨水仿佛加剧了夜晚的寒冷，即使蝙蝠战衣的恒温装置自动调节着温度，心底仍能冒出一股冷意，每次都把他带回父母被谋杀的那个夜晚。
风携卷着雨水将他的下半边脸彻底打湿，象征着正义的方下巴一直往下滴水，他从房顶跳下到小巷，往里面走几步，便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
女孩穿着白色衬衣和蓝色牛仔裤，脖子的鲜血混合着雨水染红了衬衣，隔着雨幕，女孩宝石蓝色带着灰调的眼睛依旧亮的惊人，像是一团燃烧到极致的火焰，随时会熄灭。
韦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这种感觉正和当年他目睹父母的死亡却无能为力时一模一样。
他不能让她死。
*
纽约，曼哈顿警局，灯火通明。
bau小组为被曼哈顿警局请来的顾问，已经连续工了十多个小时，高浓度的咖啡也无法掩饰每个人脸上的疲惫。
媒体的报道一经发布，这起谋杀案顿时成为了美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最受欢迎的一种观点就是十环帮□□。
十环帮是一个盘踞于中东地区的恐怖主义帮会，自然他们称呼自己为自由战士，美军与其在阿富汗地区交火频繁。
房间内，屏幕上播放着审讯视频，瑞德捏了捏眉心，听到敲门声音，他转过头去，只见门后面钻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壶：“瑞德博士、摩根探员、艾米莉探员，你们还需要咖啡吗？新煮出来的。”
瑞德咂摸了一下发苦的舌根，摇头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其他两个人也是同样的回应，他们今天已经喝了太多的咖啡了，现在闻到这味道甚至有一点泛酸反胃。
小警察理解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去敲其他房间的门。
“看了这么多，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艾米莉的语气称不上的抱怨，前面的工算不得是无用功，毕竟排除了一些人的怀疑，只是觉得他们太不幸运了。
摩根拿起一卷录像，乐观地说道：“说不定线索就在这一卷里。”
他放进这卷新的录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次案件结束，我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
屏幕上的录像一点点地开始放，看过许多次的审讯室出现两个人影，坐在一旁的瑞德突然直起上半身，他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握着手机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斯潘塞认识录像里的这个女生？”
艾米莉用着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bau小组一直有规定同事之间不能侧写，但瑞德的异样太过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
摩根点了点头，艾米莉是最迟来bau小组的，所以有些事情她并不知道，但这也不是需要刻意隐瞒的事情。
“录像上的女孩是一件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那是在九年前，瑞德刚来bau不过一年。”
摩根说道：“我们接到女孩母亲的报案，女孩的特征——金发碧眼的八岁到十一岁女孩，让我们立马确定了嫌疑人是当时一个半年犯下九起谋杀的连环杀人凶手。受害者留在身边超过一天的时间，而且你知道心理干预的黄金72小时，我们坚持搜寻了一个星期仍毫无结果，最后每一个人不得不放弃。”
艾米莉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除了瑞德？”
摩根点了点头，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一个月后，瑞德单枪匹马一个人救出了这个女孩，他真该庆幸他那糟糕的枪法突然发挥了用。”
艾米莉抿了抿嘴，不得不说整个故事充满了奇迹的色彩。照理来说，这起案件不应该默默无闻，除非被人特意隐藏了起来，她想到女孩参加的宴会，艾米莉突然有了眀悟。
“没想到他们会一直有联系。”
艾米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受害者都会希望远离与案件相关的所有人，包括他们。
“瑞德对她一直有一种责任感，而她……”摩根想起了在医院见到她时的场景。她很平静地配合询问，逻辑清楚，条理清晰，就像在脑海里预演多变的答案。那双本应该纯真的眼睛变得像是无底深渊，任何情绪都被吞没。她身上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迹，反而更让人担忧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从而让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变得死气沉沉。
瑞德走出了警局门口，十月份的夜风还带着一丝微热，他拿着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嘟嘟了几声之后，便传来人工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滴声后留言”，瑞德眉宇浮上一缕担忧，霍普为什么不接电话？
又等了一会儿，瑞德仍没有收到她发的任何短信，他抬头望向天空，纽约的夜空因为光污染，没有半颗星，瑞德蓦地攥紧了手中的手机，走到旁边的商铺买了一包烟。
烟已经被点燃，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并没有抽。bau的工压力很大，成员们都有自己的方式疏解压力，回归家庭生活或是寻欢乐。他没有烟瘾，但尼古丁的味道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感到精神放松。
袅袅升起的烟雾遮住了他半边脸，电线杆旁边站了几个和他同一个目的的曼哈顿警察，他们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朝瑞德打了一个招呼。
瑞德礼貌地上扯了一下嘴角，将还剩下半根的香烟捻灭扔进垃圾桶，起身走进警局。
几个警察站在外面站在街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天。
“没想到他瘦的跟个竹竿一样，还能进fbi。”
一个警察看着瑞德的背影，语气暗藏嫉妒地说道。
有人嗤笑一声：“人家聪明啊，你有本事也在他这个年纪拿到那么多个博士学位。”
“还不是不懂得人际交往……”
“不过没想到长的像个乖宝宝，却还会抽烟。”
有人说了一句：“我以为他毛都没长齐呢。”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
每个行业都是如此，除却顶层的百分之一的精英，大部分人都只是平庸之辈。fbi对于这些警察来说，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平日里还会不服输，可一遇到大事，就暗自庆幸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可不就如井底之蛙一般，看到的天空就只有井口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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