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清宜淡淡一笑:“只是公?爹说的端砚,好像只能?用婆母那把钥匙才能?开,不如我?先让人将?渚白居的那个?松鼠抱葡萄的山岩砚台给公?爹拿过去,那山岩砚是圣上赏赐,不输公?爹所说的那件。”
{轻轻的吻}
先帝的赏赐是郡王府公?用,顾清宜也不敢让他动,但渚白居的是裴霁回的,顾清宜能?拿给他,而裴元现在却不敢当?裴霁回的物件。
裴元扯扯嘴角:“这......霁回的物件就让他自己留着”
“夫君还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这件也是搁在库房,再?说公?爹您是霁回的父亲,有何用不得?”顾清宜抬眼,看向?一边愣住的陈管事:
“陈管事,麻烦你去将?那山岩砚寻来,我?没带钥匙,就在这签个?印。”
她的声音不大,字里行间却不容裴元另打主意。
今日陈管事叫住她,将?她架在这,她要?是拒绝不给公?爹拿物件,那不管什么原因,既会得罪裴元,又会传出她这个?儿媳绝厉的名声,怎么都不得讨好。
倒是拿裴霁回得的赏赐给他,他也不敢拿去送,更不敢拿去当?。
裴元笑容勉强,他细细打量着个?儿媳,见她神色淡然,当?真不是有心的?还是心思剔透,将?自己摘了干净。
陈管事很快就将?砚台拿了出来,他将?檀木匣子递给裴元:“回郡王,回少夫人,山岩砚已经取来了。”
裴元嘴唇动了动,但对方是儿媳,他是再?也不好意思开第?二回口,不甘心的接过,转身出了库房。
脚步声渐远,顾清宜看了眼身侧站着的半夏,半夏会意,将?袖袋的钥匙递给陈管事。{轻轻的吻}
陈管事:“这,少、少夫人,原来您带着”
“陈管事,将?公?账拿来,今日起各院都要?按照份例送炭火过去。”
他现在哪还不明白,顾清宜方才说没带钥匙是躲着郡王,他歉疚道:“少夫人恕罪,实在是方才郡王逼的紧,小的只是个?下人,跟只蚂蚁似的,哪还......”
“我?知道,陈管事放心,我?能?理解。”陈管事是郡王妃的亲信。
他带着顾清宜去了账房,暗暗吐了吐苦水:“郡王才回来三日,鞭伤都还没好全?呢,三日来了五次库房,奴才们第?一次还怕着,让库房支了一百两银子出去,可昨日半天就被赌完了。
现在又来库房盯着小的支帐,这小人听命郡王妃,可也不敢得罪郡王。”
顾清宜神色微讶,现在她越发理解当?初李娥将?庄子的管事都置换一边的意思了。
郡王现在不好再?近女色了,却又跟当?年一样,想着赌了。可这赌一沾上,当?真是个?无底洞。
顾清宜坐在案桌前,翻了往年的账簿,陈管事拿出了单子:“往年银丝炭都是庆吴州窑烧出来的,但今年庆吴州大量招兵买马,这产银丝炭的就少了,每框都贵上五两银子。”
她指间一顿:“一筐就贵了五两?这么多?”
银丝炭是世家贵族用的,本就精贵,这五两看着对于郡王府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如今才十月,一直要?用到明年的二月,累计下来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销。
想了想,她还是将?今日的份例拨了下去,随后拿着采买单子去了松柏院。
这样的事不是小事,怎么也要?李娥做主。
她过去的时候,李娥正在院中喂着翠鸟。
“母亲。”
“来了?”李娥扭头看了眼顾清宜,继续用瓷勺勺了两勺谷物进笼中,顾清宜安静的立在一侧。
“听说郡王去库房了?”李娥走到一侧净手,问顾清宜。
果然她还没过来,消息都传到松柏院了。
“是,今日恰巧遇到了公?爹在库房那处支银子,清宜记着母亲的叮嘱,但避无可避,就让人将?夫君的砚台送过去了。”
“这事你和陈管事不好做,倒是我?考虑欠周了。”李娥看向?顾清宜,温和道。
旋即语气?一转,轻嗤:“就他?年轻的时候还能?附庸风雅,现在还想醉心书画,酒色不掏空身子都不错了。”
{轻轻的吻}
在外院这样训斥裴元,就连顾清宜也有些尴尬,她赶忙转移话头,将?炭火的事跟李娥说了起来。
这只是上京城的寻常炭火,可顾清宜也明白,这银丝炭就是对今日大宣局势的见微知著。
庆吴州招兵买马,看似风平浪静,可农田无人垦,就连利润极高的银丝炭也没多少人生产。
可见庆吴州农桑、生产和手工都停滞许久,收复兵权已是不得不为之事。
她能?理解裴霁回的坚持,可如今晚美人怀了身孕,倒是让前路越发浓雾弥漫,实在艰难。
顾清宜微微走神之际。
月洞门那边传来文?酒的声音:“郡王妃,少夫人,宫里来人了!”她将?册子递给李娥:
“皇后娘娘的人方才来了,说是晚美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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