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痴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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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了。我可以让我帮你编起来吗？”奥奇坎碰了一下他的发尾，好像触到了火焰外层最为灼热之处。

见希巴拉克没有立即同意，又追加一句，道：“我们是朋友，不可以吗？”

希巴拉克一愣，接着大笑：“哈哈，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惊讶，终于从这家伙口中，真情实意说出了朋友这两个字。我还以为要你承认，得花好长时间呢。”

“刚刚我也说过了。”奥奇坎小声。他的意思是，做那些事情是为了得到我的认同，讨我欢心吗。

“不一样！语气很明显不一样。”

奥奇坎还要继续追问。

“咳咳咳！哪里来的小动物，半夜吵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家伙半夜倒是精神得很呢，可是苦了我老头子。”

忽然，格林医生的声音传来。

两人登时噤声，刚刚说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想是吵到了他老人家，忍无可忍才委婉提醒两人。

两人无声对视，希巴拉克捂住嘴巴憋笑。

过了好一阵儿，寂静无声，希巴拉克压低声音：“想知道格林医生白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奥奇坎的竖瞳看过来，盯着希巴拉克，等待他的下文。

“他告诉我，马特清醒了过来，梦魇不醒是因为沾染上了恶龙的残念。之前受惊吓昏倒过去的母亲也醒了，他们母子二人听说了事情经过。相信你没有恶意，反而多亏了你救了马特。”

希巴拉克说到此处，目光炯炯，落到金色的竖瞳，里头清澈而又明亮地倒影出自己的脸。

奥奇坎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说：“我路过时，嗅到了不寻常属于龙的气息。”

“看吧，正如我的直觉，你是善良的、是帮助他人的。奥奇。即使那些人排斥你、惧怕你，我知道一到关键时刻，你永远会出面保护他们。”

希巴拉克压着声音，语气却高昂。

白天从格林医生那处得知了奥奇坎所做的事情，正如他之前所说，奥奇坎出现在马特家是为了救人。马特在地下巢穴不知怎么沾染上了恶龙的残念，残念作祟，放大人类的各种负面情绪，就会使人陷入痛苦的梦魇之中。若不是奥奇坎以龙的形态出现，驱散那份残念，恐怕很快就会耗尽精气而亡。

村里其他陷入梦魇的人也是受到残念的影响，相信过不了多久，都会恢复正常。

落到脸上的视线灼热起来，奥奇坎却生出逃避的心理，实在是太温暖了，温暖到害怕失去后无法忍受黑暗，温暖到害怕被这份温度灼伤。

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的那段时日，奥奇坎渴求太阳、渴望再次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这一天真的来临之后，阳光却在他的的身上留下灼痕、让他刺痛难忍。

“奥奇，无论外表怎么改变，你永远是个善良的人类。”

奥奇坎忍无可忍，慌不择路地从窗子跳了出去，逃走了。

“欸？”

看着大开大的窗户，希巴拉克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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